“說什麼渾話?”顧律川在指尖咬了一口。
下葬這種不吉利的話怎麼能在自己上呢?
沈辭心微微傾,靠近了顧律川,“你說這件事會怎麼寫?”
迦南洲這一鬧,不算是小事。
“謝謝你自己當初幫大哥拿下京南市的傳吧。”顧律川說道。
沈辭心不明所以。
“這半年多大哥以京南為矩陣,展開了全球的矩陣鏈接,全球一半以上的主流,都不會曝這件事,除非他們不想好好做生意了。”
沈辭心目瞪口呆。
大哥,才是真大佬。
“收你的崇拜!”顧律川出手住了的臉頰,打破的崇拜表。
“至于其他,可以說,但是輿論要怎麼走,要看掌權人怎麼控制,M國想要擺迦南洲,程一諾作為龍家新一代掌權人,是最好的選擇,此刻M國必然不會讓任何影響程一諾上位的事出現。”
沈辭心‘嗯嗯嗯’聽著,不耐煩。
顧律川:“嗯什麼?聽懂了嗎?”
沈辭心:“確實沒聽懂,M國這麼好心?”
顧律川微微挑眉,“還行,還能聽出M國不安好心。”
“迦南洲剛雷,M國現在不把迦南洲丟出去,雷就會炸在他自己手里,影響的將會是整個M國,但是如果雷炸在程一諾手中,到時候他在出手,名正言順,就了鎮。”
沈辭心:“搞政治的,心真臟啊。”
是想不到的。
“那這樣程一諾豈不是很危險?”沈辭心突然想到。
“你當大哥是吃素的,這雷大規模引也需要時間,這段時間足夠大哥布局完,將他這個地雷變悶雷。”
主打一個時差戰。
沈辭心閉上了眼睛,好了,接下來的劇不是能聽懂的了。
看不想聽了,顧律川也不打算說了。
這些事本來就沒有必要和說的。
“萬有命,歸于惻,你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沈辭心看向顧律川。
“什麼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迦南洲的一切都解決了,我們可以回去了。”批語也好,命格也好。
回到迦南洲,這些都將為過去。
他還是他的顧機長。
還是的沈管制。
想到這一點,顧律川再次看向沈辭心,“你要不要準備考飛行員?”
之前不考,是因為不允許。
但是現在的,比牛壯。
誰家人懷孕和他似的橫沖直撞,結果只是輕微了胎氣的。
沈辭心的格,不要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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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序言腳踝的電子鐐銬終于摘了下來。
親自送沈妄去火葬,然後親手將他的骨灰撒進了盤龍柱里。
那里有枉死的龍家孤魂。
他應該去那里贖罪。
讓程一諾斂了實驗室里所有龍家人的尸骨,在盤龍柱里為他們立了碑。
封閉已久的盤龍柱如今了龍家埋骨地。
那日從盤龍柱回來,就病倒了。
像是手刃仇後,并沒有任何放松,反而是沒了生的。
甚至寫好了言,代了後事。
死後將的骨灰帶回京南,葬在程自塘的側。
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平靜的似乎只是在和自己的孩子們聊天。
這日程一諾,沈辭心,白意濃在。
顧律川與顧律淵也在。
龍序言只留顧律淵說了話。
將其余的人都趕了出去。
顧律川留在後面關門,和沈辭心咬耳朵,“果然長輩都喜歡大哥那樣的。”
沈辭心靠在顧律川上,看向程一諾,“我姐這眼神兒,看著想殺人。”
無奈留下顧律淵的人是媽,程一諾不爽也只能憋著。
倒是白意濃像是生了誰的氣,氣鼓鼓的像河豚,誰也不會理會。
大概是覺得這件事里面,他沒有出太多力氣。
沈辭心嘖了一聲,心臟都差點被人挖了,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果然傻人有傻福。
不久後,顧律淵從房間出來。
“龍阿姨,過世了。”
在春節這天。
雖早就有預,但是突然聽到這句話,沈辭心還是恍惚了。
顧律川將人扶住,一言不發。
顧律淵帶著擔憂看著程一諾。
程一諾臉上有一瞬間的悲慟閃過。
開口已經恢復了冷靜,“對來說,至是解。”
沈妄耗盡了一輩子的氣神,這些年憋著一口氣,就是為了殺了沈妄。
如今沈妄死了,就沒了活下去這支撐力。
不是因為,而是因為極致的恨。
時鐘敲響。
甚至沒有過活這一年。
程一諾做事雷厲風行,大年初三,就讓他們帶著龍序言的骨灰回京南。
“最大的危險你們已經解決了,接下來就是我的事了。”程一諾如是說。
看似程一諾撿了便宜。
但是後開國哪里有那麼簡單。
不過這次白意濃沒走,分明最怕程一諾的人,這次被程一諾踢了兩腳都沒走。
他幫不了沈辭心,是因為那種事超過了他的能力范圍。
不,是超過了大多數人的能力范圍。
但是程一諾要做的事,至想的到,的到,做的到。
所以他要留下幫程一諾。
所以這次回去的,只有顧律川沈辭心,外帶顧翌宸和顧律淵。
還帶走了智力損的姜楓悅。
顧律川開的‘辭空’號,航線是早就申請好的。
飛機雲霄。
顧律川心不錯。
沈辭心從機艙回來,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就開始嘆氣。
“怎麼了?”顧律川看不爽,便問了一句。
沈辭心托著下回頭看了一眼,“大哥再看文件,老婆都沒了,他怎麼還有心工作呢?”
“他老婆不是早就沒了?”顧律川涼颼颼的道,婚都離了八百年了,老婆早就沒了。
不像他,打死不和老婆離婚!
所以現在他還有老婆抱。
沈辭心托著下看向開飛機的男人,“顧律川,我們真的要回京南了嗎?”
這一切,像是在做夢。
顧律川側看,目繾綣。
他道:“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