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降落在京南。
顧律淵下了飛機第一件事，就是趕去Z國的航班。
他的書團已經登機大廳等候多時。
沈辭心看著馬不停蹄帶著書團進了登機口的人。
“大哥，非常人也。”
看那浩浩的書團，就知道這次要談的生意不是什麼小生意。
到了登機口，顧律淵回頭看向了不遠的一家三口。
“既然回了京市，迦南洲的事你們就不要在想了。”顧律淵提醒了一句，進了登機口。
沈辭心靠在顧律川肩頭，“這話什麼意思？不讓我們想了，誰想？他想麼？”
顧律川一把將顧翌宸抱了起來，牽住沈辭心的手。
“顧家在京南說只手遮天也不過分，他還要征戰全球，你以為是為了誰？顧家可沒有做到全球第一的野心。”
這是要給人某個新手國王除卻後顧之憂呢。
“律哥？”嚴謹扉帶著驚呼的聲音傳來。
接著便是不莊重的快跑。
“律哥，嫂子，你們這假都休了兩三個月了，終于舍得回來了？”嚴謹扉過年沒休息，剛飛完航班回來。
後面還跟著一群機組人員。
只是他們和顧律川的關系還沒有這麼好，只是遠遠看著。
顧律川看著興過頭的嚴謹扉，“大過年值班給你值出幻覺了？這麼開心是中獎了？”
打工人居然還有過年加班開心的。
這神真不錯。
“我考試過了，下半年就能主飛了。”嚴謹扉興的說著，這件事他早就想給顧律川分了，但是顧律川不在，他就只能憋著。
“厲害，不錯。”顧律川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先回去了，過兩天再說。”
嚴謹扉還想說什麼，但是他順著顧律川的目看到沈辭心的臉不是很好。
立刻說道：“那律哥嫂子你們先休息，咱們過兩天再說。”
顧律川這才和沈辭心一起離開。
車子就在停車場，這兩個月周悵清一直有幫他維護。
所以指紋開鎖後，油是滿的，車是新的。
顧律川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先去了機場的附屬醫院。
“我之前說的你再考慮一下，嚴謹扉那小子考試都能通過，你肯定也沒問題。”顧律川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既然錯誤已經糾正了。
那麼這件因為錯誤而衍生出來的錯誤選擇也應該重新去思考。
沈辭心將車窗了下來，著京南干燥的空氣。
迦南洲畢竟是個島嶼，冷，遠不如京南舒服。
“高考狀元不是害怕考試吧？”顧律川突然說了一句。
沈辭心嘖了一聲，回頭看著激將法的男人。
“媽媽是狀元！”顧翌宸興說著，眼睛亮晶晶的。
顧律川從後視鏡看著興的兒子。
想到了他的三分數學題。
太跟著突突了兩聲，“顧翌宸，你應該去上學了。”
就算不和他還有沈辭心比，六歲的時候就應該把小學的東西學的差多了。
就和正常孩子比，也應該上一年級了。
上學兩個字剛提出來，孩子蔫了。
“誰家好人過年上學啊，爸爸好討厭啊。”顧翌宸小在後面晃著，試圖辯駁這個事實，“再說了，寶寶還要倒時差，啊，睡著了。”
說著，小腦袋一歪，睡著了。
沈辭心關了窗子，將寒風關在外面。
回頭看著裝睡的顧翌宸，由衷說道：“顧機長，以後顧翌宸的家長會，就給你了。”
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
去了醫院，做了檢查。
除了略微有些營養不良，沒有什麼大問題。
主要還是要養著。
如此他們才算放了心。
離開醫院開車回去，沈辭心神比剛剛好了一些。
“姜醫生你怎麼理？”沈辭心問道。
“孫子晉那邊不是有療養院嗎？送過去總能照顧好。”
“不就是神病院？”沈辭心好奇問道。
只是兩三個月沒有回來，不是傻了。
“療養院，瘋人院，沒有本質區別。”
沈辭心：“……”大哥，這里面的區別還是大的。
“放心吧，正規的，里面有專業的醫生，能更好的照顧姜醫生。”顧律川讓安心。
“不知道姜醫生還能不能恢復。”沈辭心嘆了口氣，如果當時換個方式，說不定姜楓悅也不會變現在這樣。
回到十八樓，因為提前請人打掃過，房子是干凈的。
1802還是被顧律淵買了下來，放在了沈辭心名下。
只是以程一諾的名義買的。
顧律川呵了一聲，還是將人拐進了1801，1802那個地方，最好永久封存。
再次回到家中，沈辭心自覺地恍若隔世。
分明并未離開多久。
顧翌宸進門就開始找自己的兔子，到找兔子。
顧律川扶著沈辭心躺下，“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冰箱有什麼，先對付兩口。”
沈辭心打著哈欠躺下，沒有拒絕的安排，確實需要休息。
沈辭心閉眼睡覺，“記得給他把兔子帶回來。”
不然按照顧翌宸的脾氣，怕是會一直找他的兔子。
顧律川應了一聲，只是說話間的功夫，沈辭心就已經睡著了。
上次躺在這個房間里，還是邊有人就無法睡的狀態。
見人睡，顧律川才起在額上落下一個吻，轉出去。
顧翌宸正跑過來，要大聲爸爸要兔子。
結果顧律川一腳勾上了門，一手將顧翌宸抱了起來，另外一手捂住了他的小。
一直將人帶到門口，放下。
“在這里等著你兔子吧。”他已經聯系了周悵清，讓他把兔子送回來。
顧翌宸聞言，自己跑去了電梯口，蹲下子等著小兔子。
顧律川轉去做飯，并沒有關家門。
這樣他能聽到外面的靜。
雖然沒有卡旁人也很難上十八樓，有十八樓電梯卡的，目前也就只有他們和周悵清，雲笑笑兩人。
所以顧翌宸蹲在電梯口他不需要太擔心。
顧律川正打開冰箱，看到了冰箱上開飛機的舒克，他回頭看向臥室的方向。
關于要不要報考飛行員這件事，沈辭心始終沒有正面回答過他。
無人知曉，這個京南機場最優秀的空中管制，曾經的夢想，是翱翔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