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年過半百的軍人在程一諾下來的時候,停止了譴責,全都見了過去。
年輕,人,新的國家。
這三個字詞語好像怎麼都不應該放在一起。
所以三人眼中難掩輕視。
程一諾本想以禮相待,但是對旁人的目異常敏,一眼就能看出旁人在想什麼。
所以程一諾的臉平靜下來。
帶著最基礎的禮貌請三位坐下。
“恕我直言,程小姐還是回家相夫教子的好。”一人坐下,毫不客氣的說道。
白意濃氣急,正開口。
程一諾抬手將人攔住。
“二十一世紀了,您是那個遠古時代留下的余孽?”程一諾嗤笑出聲,“看來,我這里廟小,容不下你們這上古余孽,還是盡早離開比較好。”
白意濃聞言,安心的坐了回去。
看著三人臉鐵青,白意濃心很好。
“我們聽聞程小姐之前在京南,是一家公司的執行總裁,但治國和管理公司不是一個概念,軍事力量的建立和發展,與經濟相差甚遠。”一位看起來冷靜的中將說道。
阿忠推著龍丞言進來。
龍丞言坐在椅上,微微頷首,便是打了招呼。
阿忠推著他到了程一諾邊。
程一諾起,“舅父。”
龍丞言將手中的文件給,“送些資料給你。”
說完,龍丞言便讓阿忠帶自己離開了。
那三人一直看著龍丞言離開,他們似乎有些不解,這里分明有更合適的人不是嗎?
程一諾看東西看快。
片刻後,將文件扣在了桌上。
“三位的國家在世界地圖上也不過是堪堪一隅,所以也無須在我這里上演傲慢與偏見,如果你們背靠的國家真的足夠強大,你們今天也不會被一個生意人威脅,出現在這里。”
程一諾說話毫不客氣。
“我不否認各位的才能,但是我質疑各位的人品。”
說著,一一掃過三人。
“三位請吧,至于要怎麼和你們財經部的同僚代,那是你們自己的事。”程一諾說著,起便要離開。
“Z國中將索文,程小姐,幸會。”冷靜中將手,要和程一諾握手。
程一諾微微挑眉,和索文握了手。
另外兩人此刻也沉默了。
意見最大的那位說道,“我只會留兩個月,如果兩個月後,程小姐還是學不會怎麼管理一個軍隊,那我會立刻離開。”
他們不是來為迦南洲建立部隊,而是來培養一個合格的軍事領導人的。
兩個月,程一諾微微頷首,算是答應了下來。
程一諾讓人先帶三位去休息,等人走了,才松了一口氣。
白意濃:“大姐,你也怕啊?”
白意濃話音落下,程一諾一個飛刀眼過去,他立刻閉了。
程一諾再次看向那份文件,那是顧律淵讓人送來的資料,特意給舅父沒有第一時間給,就是想要給旁人造一個錯覺,這些資料是程一諾的人查到的。
“大姐,大姐夫……顧大哥,顧大哥這是跑去人家國家,拿人家的經濟去威脅人了?”白意濃明知故問。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程一諾脾氣有些大,握著手機似乎想要打個電話出去。
但是又不想和顧律淵說話。
有的時候真的看不懂顧律淵這個人。
不,是從來沒有看懂過顧律淵這個人。
就因為占了他前妻的名號,他就可以這麼幫麼?
那他還真善。
京南,1802。
顧律川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顧翌宸剛剛睡著。
沈辭心從顧翌宸房間出來就聞到了酒味。
微微蹙眉,看到了躺在客廳沙發上的顧律川。
顧律川喝酒了?
沈辭心去廚房煮上解酒湯,回到沙發旁,在他側坐下。
顧律川抬了抬眼皮兒,握住了沈辭心的手。
“這就是你今天說的正事?”沈辭心蹙眉問道。
不是責備他喝酒,只是擔心他。
“讓秦老頭引薦了幾個人,周悵清大哥那事兒證據確鑿,但他大哥的為人我還是知道的。”顧律川緩聲說道。
他雖然不喜歡酒桌上談事這一套,但是求人辦事,有的時候就是要鄉隨俗。
沈辭心沒怎麼見過周悵清的大哥,只記得周大哥和大哥年紀相仿,格也相仿,只是格比起大哥來,更為莊重,大概是因為一直在制的原因。
“我還以為你不打算管呢。”
“本來是沒打算管。”顧律川言不由衷的說道,“但是這事兒,有個好玩的點兒。”
廚房里傳來倒計時的事,沈辭心先去廚房將醒酒湯端出來。
顧律川此刻已經坐了起來。
等沈辭心將醒酒湯放在桌上放涼的時候,顧律川靠在肩頭。
“頭疼,靠會兒。”顧律川的聲音聽起來可憐兮兮的。
沈辭心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什麼時候有喝酒頭疼的病了?
“什麼好玩的事?”沈辭心在某人不老實咬耳朵的時候,一掌罩在了他的臉上,將人推開了一段距離。
顧律川無奈後仰,最後在指尖咬了一口瀉氣。
“舉報周大哥的人鄭西林,是西林制酒廠的老板。”
“除了是西林制酒廠的老板之外,他還有個份,程一諾繼母的前男友。”
沈辭心:“!!!”
看著沈辭心震驚,顧律川滿意的端起飯碗,將解酒茶一口喝了下去。
給沈辭心震驚的時間。
“不過這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確實不好查。”顧律川得意說道。
不好查的事,他可都查到了。
沈辭心有些興,“所以是覺得大哥現在不在京市,我姐也不在京市,就想伙同夫對程氏集團下手?”
那是不是說明,有事可以做了?
顧律川見興的樣子,就知道在想什麼。
“所以這件事,我接手了,你從現在開始準備六月份的飛行員文化考試。”
沈辭心臉上笑容瞬間消失不見。
從嘻嘻到不嘻嘻,只需要顧律川一句話而已。
顧律川了的臉,“文化考試也要考幾次,後面還有各種訓練考試,你以為飛行員是那麼好做的,京南高考狀元不會是害怕了吧?”
沈辭心:“誰怕了,我就是,我就是半年後要生孩子。”
“我給你算過了,考試在六月,咱閨的預產期在八月,不影響。”
沈辭心試圖掙扎道:“……就,有沒有一種可能,它不是我的執念,是你的執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