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沈辭心打著哈欠從房間出來,顧律川正在接電話。
顧翌宸晃著小的吃早飯。
沈辭心一眼看到了桌上的玫瑰花,顧律川這習慣是一點都沒打算丟了。
見沈辭心出來,顧律川掛了電話。
“周悵清打架被抓了,我要去理一下。”
“打架?”沈辭心震驚道,“他那麻雀大的膽子,打什麼架?”
“還不知道,多數和周大哥有關系,我先過去看看。”
沈辭心不再多說,讓顧律川趕去。
送走顧律川,沈辭心陪顧翌宸吃早飯。
恰好此時白意濃打了電話過來,無非就是陪著程一諾加班到凌晨,來告狀的。
他不敢和程一諾提意見,只能讓沈辭心來。
沈辭心呵了一聲,“你可真看得起我。”
也怕程一諾的好嗎?
“不過倒是有件事可以讓轉移一下注意力。”
程一諾最近為了迦南洲的軍事力量,日夜不分的工作這事兒怎麼可能不知道。
但是也知道程一諾的力。
在M國發難之前,必須確保迦南洲的軍政系統全部建立完畢。
可是這件事不能手幫,只要不參與進去,M國如果利用沈妄事件反噬功,就是程一諾的退路。
才是沈妄的親生兒,到時候把祭出去就好。
只是在這之前,要保證自己相對低調,讓M國盡可能的忽略的存在。
電話接到了程一諾的手中。
沈辭心看著顧翌宸邊吃邊玩,敲了敲他的小飯碗,吃完再去喂兔子。
顧翌宸想說吃飽了,但是還有兩口小米粥。
爸爸說,不能浪費糧食。
所以顧翌宸捧著小碗將最後兩口喝完,下凳子跑去臺。
“媽媽我喝完啦,我去喂小兔子。”顧翌宸說著,人都跑遠了。
沈辭心靠著椅背看著臺上的小背影。
“顧律川剛剛出去說,周悵清可能因為周大哥的事打人了,程一諾,你說京南誰這麼大能耐,分明知道周家和顧家的關系,還敢這麼周家?”
“周家和顧家關系好又怎麼樣?顧律淵已經離開京南一個月了,京南商業巨鱷顧家的掌權人是顧律淵,不是顧律川。”
言外之意,顧律川就算是回了京南,商場上的人也不會給他幾分面子。
在京南商場之上,顧律川就是個玩世不恭的二世祖。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林蔭這個人竟然還能掀起這麼大風浪。”
林蔭,就是程自塘後來娶得妻子。
“原來林蔭。”沈辭心緩聲說道,“京南林家……”
“算不上有關系,之前因為林鳶一案,京南林家已經徹底完了,至于林蔭, 十萬八千里的關系,連累不到。”
沈辭心聞言,頗有幾分委屈,還以為這次能把人給送進去呢。
“所以大哥一天不回來,京南這群小人就會一直造次?”沈辭心反問道。
“所以,讓顧律淵趕滾回去。”不然繼續欠他恩,要還不上了。
沈辭心:“萬里奔赴為紅,我這個做弟妹的,著實沒有多管閑事的好。”
程一諾直接掛了電話。
沈辭心嘖了一聲,這脾氣怎麼就這麼大呢?
沈辭心看著桌上盛的早飯,著實吃不下去。
之前在迦南洲還好,回來之後,大概是因為日子太安穩了,孕吐等一系列問題就找了上來。
讓緒十分不好。
所以沈辭心勉強吃了兩口,去客廳打開了電視。
特意找了國際頻道,先去看了新聞,沒發現什麼大問題,才換了頻道。
結果剛發現遙控,就覺手下到了一本書。
沈辭心拿了出來。
機組飛行概要。
沈辭心面無表的放下。
左手又到了另外一側。
機長簡要手冊。
目之所及,家里的書全都換了教材書。
沈辭心:“……”顧機長,是個狠人。
Z國,政府招待酒店總統套房。
顧律淵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讓書團隊去休息,只留下了特助代一些事。
“這邊的事告一段落,留幾個人在這邊負責對接後續商務合作的事,明天早上飛迦南洲。”顧律淵代道。
特助微微頷首,應了下來。
要走的時候突然想到程總發給他的消息。
他轉回來。
道:“京南那邊傳來消息,又有人舉報周部長涉嫌權易。”
顧律淵扯開領帶的作微微一頓,回頭看向了助理。
他目沉沉,看的助理心中發虛。
畢竟是程總說的,要說這消息是京南傳過來的。
但是顧董這眼神也太可怕了。
助理心中哀怨,他果然不是程總,在顧董面前可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
他真的做不到啊。
“知道了,先去休息吧。”
在助理嚇到之前,顧律淵終于將人放走,讓他好好休息。
助理立刻轉離開。
關門的時候卻小心翼翼,就怕又打擾到了他們顧董。
等房門關上的,顧律淵拿了手機出來,撥通了程一諾的電話。
電話一直沒有人接,不就知道是沒聽到,還是故意不接的。
“還真是,過河拆橋的一把好手。”顧律淵似乎笑了,只是笑著還罵了某人一句。
片刻後,他聯系了助理。
“將明天早上的機票改為回京南的,先回京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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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家莊園,二樓茶室。
白意濃看著電話從響到結束,鍥而不舍的響了三次之後,就結束了。
很完的事不過三。
白意濃看著全程都在看文件,批報告的程一諾。
“龍叔說,之前休養生息的龍家人基本都恢復的都差不多了,唐人街那邊忠于龍家的人也都已經恢復了自由。”白意濃說道,“他們今天下午來見過舅父。”
第二句白意濃說得聲音不大。
甚至還帶著怒氣。
程一諾卻不在意,“二十五年一代,一百多年,京南龍家和迦南洲龍家早就出了五代,說起來算不上確切的緣關系了,他們敬重舅父并不是什麼問題,只要不惹事,我不在意他們敬重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