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心掌扇出去之前，余看到了睡著的顧翌宸。
又收了回去。
低了聲音，道：“人家腦袋里面裝腦子，你里面裝的是麻花？擰出花了都。”
顧律川躲了躲，又被沈辭心揪著耳朵拽了回去。
顧律川嘖了一聲，握住了的手，“你就不想知道大哥說了什麼？”
“放。”沈辭心再次低吼。
“大哥確實喜歡你。”
“你……”
“但是，急什麼，我這不是還有後面的話嗎？”顧律川握住的兩只手，避免耳朵再次被擰。
“大哥喜歡你這件事，其實我并不奇怪。”
枯燥的生活中出現一抹亮，任誰都會為之心。
這個時候他反而可恥的到慶幸。
慶幸他是可以肆意妄為的那個。
但是大哥不可以，他要克制，他要斂。
“不過他喜歡你純碎是因為他沒見過世面。”顧律川又補充了一句。
沈辭心：“……”這話聽著怪怪的。
沒見過世面，所以才會喜歡？
這話怎麼聽著，像是罵呢？
顧律川被沈辭心眼神譴責，他輕咳了一聲，“描述有誤，純粹是因為我老婆太可，人見人。”
“這解釋，還不如不說。”
顧律川將人帶懷中，“我的喜歡和都給了一個人，所以我才陷了一個誤區，將喜歡和混為一談，現在仔細想想，如果大哥真的你，就不會在我們面前那麼淡然之了，至你和別的男人站在一起，我都會恨不得打人。”
但是喜歡就不一樣了。
喜歡會因為歡喜就足夠了。
哪怕這個歡喜是旁人給的，也可以。
“所以大哥想明白了，他看不得程一諾邊站著別的男人？”沈辭心立刻說道。
顧律川低頭看，眼神有些怪異。
“程一諾邊能出現什麼男人？”自己堪比十個男人。
沈辭心：“……”是大意了。
“反正這事兒吧，你就看著吧，倆強人，總要有一個讓步。”顧律川一副看戲的姿態。
他確實很想看這場戲。
沈辭心點頭，確實就看誰能後退一步。
沈辭心余看到了門口的行李箱，又看顧翌宸。
“怎麼了？”
那好像是顧翌宸放在老家的行李箱。
“小家伙和老太太吵了一架，把自己東西都帶來了，說再也不去家了。”顧律川淡淡說著。
沈辭心無須去問細節，就能猜得到。
顧老太太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針對。
“知道程一諾的事了嗎？”沈辭心突然問道。
老太太之前那麼喜歡程一諾，結果鬧現在這樣，怕是更心塞了。
“急著給大哥相親呢，被大哥拒了，差點給老太太送走。”顧律川語氣淡淡的。
他媽這輩子，大概是學不會消停了。
沈辭心聞言，不再問了。
“行了，不是困了嗎？有事明天早說，我先送你回房間。”顧律川說著，便要將人抱起來。
“我自己回去，你送顧翌宸回去吧。”
顧律川不由分說的將人抱了起來，“讓他躺會，醒不了。”
還是先把老婆送回去重要。
家里暖氣還沒斷，客廳算不上冷。
沈辭心也就放心先自己回房間了。
“你以後在大哥面前胡說八道。”沈辭心打著哈欠警告了一句，本想問程家的事，但實在太困，還是明天說吧。
顧律川將沈辭心放到床上，人滾了一下便睡著了。
顧律川幫蓋好被子，才出去送兒子回房間。
客廳茶幾上的書被翻看過，但是被翻看的是兩本氣象線分析。
這幾本書是沈辭心翻看過很多次的，旁邊的筆記上記錄了這幾次迦南洲的氣象，還做了分析。
積雷雲在當代戰爭中的運用等。
顧律川坐在地毯上，翻看著的筆記。
沈辭心的手機震了一下。
信息彈跳出來，是大隊長發來的消息。
顧律川微微挑眉，點開了信息。
【大隊：報告我看了，算是一個研究方向，但是需要你親自過來一趟。】
顧律川按下了語音鍵：“大隊長，方案都發給你們了，怎麼還抓苦力呢？試飛大隊是沒人了，怎麼專門拽著我們兩口子薅？”
這要是一紙詔令將人回去。
至未來兩年他們就真的要分居兩地了。
顧律川剛發了語音，大隊長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顧律川急忙接了電話，欠欠的道：“大隊長，三更半夜您給我打電話，我慌。”
上次就是半夜給他打電話，把他招了回去。
“打電話也不是找你，沈辭心呢？”大隊長滿是嫌棄的說道。
“睡了。”顧律川笑著說道。
“十點就睡覺？我這個老年人都沒這個作息。”大隊長更是嫌棄了，“你倆個時間來甘城一趟。”
顧律川了額角，“不去。”
他說著，翻看著那幾份手稿，“還薅都禿了，江山人才輩出，您可真不能干這事兒。”
“顧律川，二十三代戰機進試飛狀態了。”大隊長突然說道。
顧律川靠著沙發，單屈膝，指尖在膝蓋上輕輕點著。
“我這年紀，飛不了。”顧律川似笑非笑的說著，“要給新人留機會，再說了，沈辭心不是給你們教出來一個藍縈嗎？”
大隊長那邊安靜了片刻。
顧律川不是飛不了，是他要給新人機會。
“就打算一輩子窩在那個小機場了？”大隊長不服氣的罵了一句。
“歧視了哈，京南機場，國最大的國際機場，主要是，這機場是我老婆的，您可不興說老破小的。”顧律川立刻辯駁道。
“明天讓沈辭心回個電話給我，這邊幾位工程師要有事要問。”
“得來。”這次顧律川沒有拒絕。
畢竟他知道這里面牽扯的事有多麼的重要。
“大隊長。”
在大隊長要掛電話的時候，顧律川突然住了他。
“有話說。”
“大隊長覺得適合做管制嗎？”
“？誰？沈辭心？還有人比更合適嗎？”
有些人的天賦，那是老天爺追著喂飯吃的。
顧律川沒再說什麼，道別之後掛了電話。
手中還握著沈辭心的筆記。
應該讓繼續做管制？
還是重拾夢想做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