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心最近嗜睡，醒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
打著哈欠從房間出來，客廳里很安靜。
倒是臺有父子倆的聲音，在喂兔子。
顧律川聽到靜，從臺出來，去廚房端飯。
沈辭心一眼看到了桌上的玫瑰花，愣著沒。
顧律川將早飯放在桌上，過來抱住了發呆的沈辭心，“還沒醒？”
沈辭心雙手虛搭在他肩膀上，“醒了。”
說著，看了眼桌上。
“我書呢？”問。
“收起來了。”顧律川連拖帶抱的將人帶去餐廳那邊，“先吃飯，一會有事兒和你說。”
沈辭心應了一聲，坐下後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神起來。
顧律川見狀，幫了臉，打的響的。
沈辭心拿過蛋餅，一邊吃一邊喝著小米粥，“要說什麼？”
“大隊長昨天晚上打電話，說幾位工程師就設計材料有些問題想和你聊聊。”顧律川在側坐下。
在這種事上，他們不存在任何瞞。
沈辭心咬著蛋餅，眨著眼睛看顧律川。
“別看我，是大隊長親自打的電話。”顧律川幫攪拌著小米粥，目前還有些燙。
“之前你利用積雷雲的重創八架戰機的視頻不是已經發給大隊長了嗎？這麼快就研究完了？”沈辭心好奇問道。
“新機型更新迭代快速，信息變更更是瞬息萬變，工程師總是益求的。”顧律川將小米粥推到面前，“不過這事兒你也要想清楚，是提方向，還是靜下心去鉆研？”
沈辭心聽著顧律川給分析，帶著笑意看著他，“哎，如果我真的召回，你真的讓我走？”
顧律川開始著手剝蛋，“我當初一走就是兩年，就算你真的要去，我至是知道你在哪里？”
言外之意，他不會阻攔沈辭心做決定。
“真心的？”沈辭心抬腳踢了他一腳，“還真是，一顆紅心向太。”
顧律川輕飄飄的看了一眼。
沈辭心小口喝著小米粥，看顧律川剝蛋。
“我不是做研究的材料，我這子也做不了研究。”沈辭心對自己還是很了解的，“至于你說的機長的事，我也想和你聊聊。”
完好的紅皮蛋變的雪白。
顧律川將蛋放在的碗中。
“這件事……”顧律川正和說，手機卻響了。
他過紙巾了手，過去接電話。
沈辭心嘆口氣，看著不遠的人接電話。
電話很快就結束了。
顧律川拿著手機過來放在了上。
“程昀塘被抓了，牽扯了幾條人命，這次是出不來了。”
“這麼快？”沈辭心震驚道。
昨天才說查程昀塘，這麼快就被抓了。
“趙特助厲害啊。”沈辭心由衷的說道。
顧律川敲了敲桌面，“大哥的人查的，你夸誰呢？”
說著，酸味兒都出來了。
“詳細說說。”沈辭心不在意這點細節，邊吃邊問，“程昀塘剛回國沒多久，那些人命應該也是幾年前的了，大哥一晚上就查清楚了？”
那大哥的能力還真的是手眼通天了。
“你也看出來了吧，這分明就是有人給他題了。”
至于是誰了程家的題，不言而喻。
“我姐，強人也，建國之余，還要忙著給人題。”如果這都不算，還有什麼好期待。
沈辭心和顧律川碎碎念著，總算是把的早飯吃完了。
“對了，實驗室那邊送了藥過來。”送的是顧翌宸的藥劑，需要每個月月初注。
沈辭心看向臺那邊，顧翌宸正撅著小屁喂兔子。
沈辭心心臟似乎被人揪了一把。
“還是沒有找到能完全解決的辦法嗎？”沈辭心問道。
顧律川也心疼兒子，但是目前沒有進展。
所以只能用最保險的方式維持著現狀。
“實驗室那邊會找到辦法的。”顧律川緩聲安道。
“媽媽，媽媽。”顧翌宸撲過來撲到了沈辭心的上，“媽媽，你我了？”
他聽到媽媽他名字了。
沈辭心垂眸，揪著他的小耳朵，“你了。”
“干啥啊？”顧翌宸抱著媽媽的扭著小子，笑瞇瞇的看著媽媽。
沈辭心被兒子萌到，雙手捧住了他的小臉，“想寶寶了，就寶寶的名字。”
“我也想媽媽，昨天沒見到媽媽，寶寶可想媽媽了。”
顧律川：“……胡扯，我昨天下午帶你走的。”
昨天怎麼就沒見到了。
顧翌宸回頭對著顧律川做了個鬼臉，“這一日不見，如隔秋秋。”
顧律川：“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這點小文化，還是別拿出來氣人了。
沈辭心看著父子倆鬥，心好的很。
“那昨天大伯還讓爸爸長點腦子呢，爸爸長腦子了嗎？”顧翌宸立刻反擊道。
顧律川：“顧翌宸，你老子現在就想給你長點腦子。”
顧律川說著，過去將顧翌宸抱了起來，“走，你老子給你長點腦子去。”
顧翌宸娃娃大著媽媽救命，無奈爸爸力氣太大，還是被抱走了。
沈辭心哎了一聲，要和顧律川談機長的事，怎麼就跑了呢？
父子倆在一側算賬，門鈴響了。
沈辭心過去按下室電話。
“顧機長，門口有位訪客，說林蔭。”是門衛的聲音。
“林蔭？”程一諾的後媽？
來做什麼？
“是沈管制啊？”門衛立刻說道，“是的，我問過了，是林蔭。”
“不認識，不見。”沈辭心直接說道。
門外掛掉電話之前，沈辭心還能聽到林蔭嚷著沈辭心沒有教養的話。
沈辭心嗤笑了一聲，沒有教養？
一個試圖通過爬床改變命運的人，有什麼教養？
沈辭心掛了電話，走到窗口。
從這邊的窗口能看到大門口的位置。
顧律川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一個遠鏡，遞到了沈辭心面前。
“吃瓜必備佳品。”
沈辭心微微挑眉，果斷的接過了遠鏡，看向門口的方向。
“可惜了，聽不到在罵什麼？”沈辭心惋惜道，這瓜就吃不齊全了，“你說來找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