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心腦殼發脹。
“我到是怎麼表現出來的我很想開飛機這件事?讓你比我的執念還重?”沈辭心也很好奇。
“那是你最初的夢想。”顧律川著的下,不讓離開。
“可夢想這個東西,它不是一不變的。”沈辭心握住了他的手腕,趕走瞌睡蟲,認真的看著顧律川。
“顧律川,這個夢很久之前就醒了,它或許曾經確實是個噩夢,但是它在所有的噩夢中,最微不足道。”
顧律川眸沉了幾分。
“并且,我覺得我做管制也好的,至能管得住顧機長。”沈辭心雙手捧著顧律川的臉,沒有毫說謊的意思。
“你說真的?”顧律川再次確認道。
“比999黃金還要真。”
曾經真的有過航空夢,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是的執念。
但是從發現右里面的鋼筋不見得那一刻,似乎,也沒有那麼開心或者是,怨恨。
“也有可能是因為,就算沒了機長夢,顧律川你也給了我很多其他的夢想,所以我早就放過自己了,你也放過你自己吧。”
虧欠的人那麼多,沒有一個對到虧欠過。
這個世界最不虧欠的人,卻常常覺得虧欠。
顧律川說的沒錯,人生百態,怎麼看都是一場接著一場的大戲。
“行了,顧機長,今天的心理課到這里就結束了,我真的困了,要睡覺。”沈辭心說著,嫌棄的將人推開,自己滾到另外一邊,睡覺。
顧律川的臉被不輕不重的了一掌,他也不氣,反而是將人又撈了回來。
“睡覺。”
明天怎麼樣,那是明天的事。
第二天一早,沈辭心醒來的時候顧律川正在客廳和趙乾說話。
兩人聽到聲音都回頭看了過去。
沈辭心還沒完全清醒,迷迷蒙蒙的去倒水。
“趙特助,早上好。”
沈辭心本能說著,人已經到了水臺那邊。
趙乾頷首打了招呼,拿過桌上的文件,“那我先去理。”
顧律川點頭,去了水臺那邊。
“辭心,走了。”趙乾走之前和打了招呼。
沈辭心揮了揮手,喝水的時候也沒什麼神。
顧律川走到邊,沈辭心便靠在了他懷中,似乎還想繼續睡。
“大哥什麼時候走的?”沈辭心半夢半醒的問著。
“五點就出門了。”顧律川說著,了的額頭,“就這麼困?”
“怪誰?”沈辭心抱怨道,“我一個孕婦,大半夜還要幫你疏導心理,我容易嗎?”
“怪我怪我。”顧律川果斷認錯,“所以我把家里所有的教科書都丟了。”
沈辭心聞言,瞬間神了。
這消息不錯,提神。
神了之後開始說正事兒。
“甘城那邊還是要去一趟,大隊長約了那邊的幾位專家一起開會,大概要過去一個月左右。”
顧律川蹙眉。
他現在走不開。
周悵清的事還沒解決,大哥又不在。
“而且氣象監控到最近一個月,甘城那邊有幾次極端天氣,試飛作業也會在同期舉行,我可能也要封閉幾天。”
顧律川嘖了一聲,垂眸看著沈辭心。
他放出封閉了兩年,等出來的時候天都塌了。
他現在對封閉兩個字都有些ptsd了。
“但是過幾天顧翌宸要打針,我有些不放心。”所以還在糾結要不要去。
顧律川了的臉頰,“我在呢,你擔心什麼?這不是你新的夢想嗎?去吧。”
至封閉前,是和他說過的。
“我當初為了試飛,一走就是兩年,一個月而已,我可以。”顧律川說的勉強。
沈辭心下抵在他口,仰頭看著勉強不已的人。
“要分開至一個月,還有可能連電話都不能打。”這段時間,他們分開的時間,很超過一天。
顧律川蓋住帶著笑意的眼睛,“別激我,急了就真的不讓你去了。”
“那顧翌宸打針的事……”
“我是他親爹,我還能委屈了他不?”顧律川立刻說道,不見得擔心他,只會擔心那小家伙是不是?
沈辭心心滿意足了。
“那這豪門熱度你自己蹭去吧,我是蹭不上了。”
周家的事,程家的事,怎麼樣就怎麼樣,先跑為敬。
“命中無豪門,你是一點都蹭不上。”顧律川惋惜道。
沈辭心要走,顧翌宸嚎的震天響,一直到了飛機上還抱著沈辭心的不放,讓沈辭心帶他一起走。
“沈辭心,你不能拋夫棄子啊。”顧翌宸盤坐在沈辭心上,哇哇大哭著。
經濟艙的客人要路過商務艙。
路過的乘客無不悄悄放慢了腳步。
“沈辭心你要走把我也帶走吧,我不要和老頭相依為命。”
老頭顧律川:“……”
引導旅客上飛機的空乘們都在努力憋笑。
敢說顧機長是老頭的,大概也只有他家親兒子了。
“顧翌宸,丟不丟人?”顧律川抬腳踢了踢顧翌宸,“差不多得了,走了。”
“要走你走,我要跟媽媽走。”顧翌宸哼唧著,他才不要跟老頭單獨生活,“媽媽,你走了老頭肯定會打我的。”
“顧翌宸,造謠犯法知道嗎?我什麼時候打過你?”顧律川說著,彎腰要將人抱起來。
顧翌宸不放手,還著老頭要打人了。
沈辭心了額角,倒是想帶著顧翌宸過去。
但是過去之後是真的沒有時間帶他。
并且顧翌宸月初還要打針,還要做檢查。
“顧翌宸,你走了你兔子怎麼辦?小心你爸想吃麻辣兔頭。”沈辭心抬了抬。
下一秒,顧翌宸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媽媽再見,媽媽拜拜,媽媽起降平安奧。”
沈辭心:“……”行,比不過兩只兔子了。
不,現在是六只。
顧律川抱起無的兒子,看了看時間,“到了報個平安。”
沈辭心點頭,了兒子的小臉,小家伙還是委屈,只是不再干嚎了。
乘務人員要做提示廣播了,證明艙門馬上要關閉了。
顧律川便帶著顧翌宸下了飛機。
顧翌宸趴在顧律川肩頭,這會兒傷心的人都蔫吧了。
顧律川帶他離開廊橋,看著飛機起飛。
“律哥,嫂子去做什麼了?你不跟著?”嚴謹扉飛完回來,恰好遇到顧律川,便問道。
畢竟之前律哥除了在天上飛,其他時間都恨不得黏在嫂子上。
顧律川看著飛機逐漸消失,道:“去完的夢想了。”
這次,是他親自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