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不健康的東西呢？給我也看看，到底有多刺激。”顧律川聞言，便問道。
沈辭心很大方的將照片發給了顧律川。
片刻後。
顧律川吹了一聲口哨，“確實刺激。”
“之前白意濃就說程一諾好久沒好好吃飯了，沒想到大哥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吃飯，你們顧家的人，對吃飯還真執著。”沈辭心慨。
“人是鐵飯是鋼。”顧律川說的理直氣壯。
“只是可惜沒有辦法現場吃瓜了。”沈辭心給白意濃發消息，試圖打探點瓜過來。
顧律川也惋惜。
“顧律川。”
“我在。”
顧律川回復了工作郵件，應著沈辭心的話。
“讓我來甘城這件事是你和大隊長商量的結果吧？”沈辭心突然問道。
顧律川頓了一下。
“聰明了啊。”
沒有否認就是承認了。
顧律川理完工作，關了電腦。
起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路燈。
“京南出事了？”沈辭心問道。
“沒事，周大哥的事一切都在掌握中。”顧律川說的自信。
“行吧，相信你。”沈辭心踢著腳下的石子，“那你為什麼要我來甘城？”
“從有了顧翌宸，你離開基地之後，已經快七年了，咱們倆七年之都要過了，你和你的夢想也斷聯七年了，總要好好想想，除了我和顧翌宸，你在意的到底是什麼？”
顧律川說著，很快又補充了一句，“當然，這不是我養不起你的意思。”
只是以沈辭心的能力，困在家里做個家庭主婦是最錯誤的選擇。
“還有時間，你設地的去思考，你想做的到底是什麼？”顧律川說道。
沈辭心確實沒想到顧律川是這個意思。
“你就不怕我真的不回去了。”
“沒事，到時候我帶著顧翌宸去隨軍，咱也算做一次軍夫了。”顧律川笑著打趣，但也是在給底氣。
沈辭心：“……”
“畢竟，你可是我的高考小狀元。”他聲音慢慢的，溫又繾綣。
“顧律川，你把我惹哭了，你說怎麼辦吧？”
沈辭心說不出什麼覺，心中是熨帖的，眼眶卻是酸的。
用盡了一切運氣，遇到了一個顧律川。
“問題這麼大？我飛過去哄你？”顧律川帶著笑意說著。
“那你的夢想呢？”沈辭心問道。
“我的夢想啊，早就實現了。”那就是讓沈辭心恣意生活。
“行了，時間不早了，早點去休息吧。”顧律川看了眼時間，從現在的位置走回宿舍還要十幾分鐘。
“沈團團，不要讓自己陷在放不下拿不起的悖論里面。”
顧律川最後一句話是這麼和說的。
電話結束，沈辭心轉往回走。
恰好在半路遇到大隊長，大隊長走的急，他一直都在趕時間。
此刻見到沈辭心才放慢了腳步。
“這大半夜夜飛呢？”沈辭心問道。
“不然呢？我給他們按個太？”大隊長脾氣有些沖，“大半夜不睡覺這電話就非打不可？”
沈辭心角一，“明天我就去和嫂子告狀。”
“你和顧律川那小子還真是兩口子，告狀的本領一脈相承。”大隊長瞪了沈辭心一眼，“不過你現在好多了，之前顧律川那小子為了試飛新戰機，可真是兩年沒過手機，我看他狀態也不太對，你倆那段時間為什麼吵架？”
沈辭心：“……”因為買了爛尾樓，話還沒聽全，房子就塌了。
當時是天大的事兒，現在都不好說出來，不然覺得他們兩個就是蠢貨。
“沒事啊，他熱事業。”沈辭心撓著頭，眼神漂移。
大隊長看樣子，就知道沒說實話。
當時他都差給顧律川找心理醫生了，那小子也是憋著一張，什麼都不肯說。
“不過之前你嫂子倒是和我說過一件事。”大隊長似乎突然想到的。
沈辭心洗耳恭聽。
大隊長的妻子是飛行基地的醫生。
大隊長說的是一年多前，顧律川試飛戰機傷最嚴重的那次，肩頭被鋼筋穿，上多骨折。
被救回來的時候意識都要沒了，結果在進手室的時候，竟然還撐著一口氣握住了大隊長妻子的手，只有一句話，不要聯系沈辭心。
“那小子怕你擔心，人都沒意識了，還記得代你嫂子，千萬不能告訴你。”大隊長想到那次，至今還覺得心有余悸。
好在那小子過來了。
不然他真的要對不起沈辭心母子了。
沈辭心神之中的心疼掩蓋不住。
知道這兩年顧律川上多了很多傷，也知道有些傷口其實很嚴重。
但這是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出了嚴重。
“病危通知你嫂子都下了好幾次，但是每次都說，顧律川死不了，他放心不下你，為了你，他也能醒過來。”
沈辭心垂眸聽著。
“當時我還和你嫂子說，那就是腦的想法，誰知道那小子醒了之後第一句話就是他還能回家找你。”
“那次之後，他和我說，這個型號的戰機飛出來之後，他就真的要退了，他不是孤家寡人，死不起了。”
所以顧律川一直都很清楚他要的是什麼。
一路回到宿舍，大隊長才停下腳步。
“但試飛和管制不同，你們的危險不同，所以我還是希這段時間里你可以好好想想。”
沈辭心點頭，“大隊長放心，我既然來了這里，就一定會在走之前想清楚。”
想清楚要拿起的什麼，要放下的又什麼。
送走了大隊長，沈辭心此刻很想和顧律川說話，但是手機沒有信號。
沈辭心在床邊坐下，看著完全沒有信號的手機。
曾經顧律川是不是也坐在這個地方，看著手機，卻無法聯系到。
而也一直聯系不到他。
“顧律川，我已經開始想你了。”沈辭心趴在桌邊，低聲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