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心過屏幕看到顧律川變了的臉。
抬頭看著天空。
“顧律川，難吧。”突然說道，“其實有那麼一段時間，我特想看你難，你越難，我就覺得越開心。”
可是開心過後，是比之前更難以紓解的緒。
“可是顧律川，你看，太升起來了。”調轉了手機的方向，看著日出從沙漠的邊緣升了起來。
初升的太帶著橘，并不刺眼。
“沈團團，我想你了。”顧律川看著太，緩聲繾綣的說道。
沈辭心悶聲笑了出來，也想顧律川了。
“昨天後半夜才睡覺，一大早跑這里來做什麼？”大隊長跑步經過，看到沈辭心就吼了一嗓子。
沈辭心哎吆一聲，差點給手機來了個驚心魄三百六十度大旋轉。
按下了結束鍵，將手機藏在了背後。
大隊長：“……”
沈辭心：“……”
反應過來的沈辭心只覺得這張臉可以不用要了。
現在又不是大隊長的兵，怕什麼呢？
大隊長自然也看了出來，“這條件反可以啊，怕我沒收你手機？”
沈辭心恨不得把自己埋進沙子里。
丟人，實在是太丟人了。
“您這一大早不也是出來了麼？”沈辭心默念，一輩子很短，下輩子還是個英雄，沒什麼大不了的。
“跑步，要不跟我跑兩圈？”大隊長邀請道。
“謝邀，沒必要，我回去休息了。”沈辭心了自己的肚子，這個時候跑步，多有點不知死活了。
這一秒敢跑，下一秒顧律川就能殺過來。
大隊長跑的也差不多了，和沈辭心一起往回走。
“你嫂子昨天說過幾天請你過去吃飯，我看等這邊事了，你也差不多應該回去了。”大隊長惋惜道。
“基地這邊有您這樣的定海神針，您還怕什麼？”沈辭心說道，“顧律川說的對，不論做什麼，都要給新人機會，在一個行業久了，思維難免固化，新鮮永遠比召回我們這些人更有價值。”
大隊長：“看來這次你真的想明白了？”
沈辭心點頭，顧律川之前和說，有些事需要設地的去想。
這些天和那麼多新人師弟師妹共事，其實很多時候依靠的有天賦，但是更多的是經驗。
經驗多，卻也被經驗困住了的思維模式。
反而是師弟師妹們，他們正是思維最活躍的時候，最能發發熱的年紀。
大隊長有些惋惜，“如果當年你沒有突然離開，或許你今天的就就不會在此地了。”
“但是我多了個寶貝兒子。”沈辭心微笑道，“其實老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總不能既要又要不是嗎？”
兩人回到宿舍區。
大隊長看著沈辭心，“航空管制，每天都要為千上萬人的生命負責了，那工作也比不過基地管制的輕松。”
“確實是個挑戰。”沈辭心笑著回道，“大隊長您就別慨了，我還要回去補覺呢。”
大隊長笑罵了幾句滾，讓去休息。
沈辭心揮了揮手，進去休息了。
沈辭心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知道兒子沒事，心中的擔子暫時放下，這一覺睡了很久。
一直到下午才起床。
洗漱完出去，平時還有零星人的宿舍區此刻安靜的很。
沈辭心帶著好奇看了幾個房間，都是空空如也。
“人呢？今天集訓？”沈辭心好奇說道。
從宿舍區出來，沈辭心看到了遠的沙塵暴，這在沙漠里算是常規訓練科目，不是特別嚴重的天象。
沙塵暴里約可以看到有戰機正在里面執行試飛任務。
沈辭心伴隨著輕微沙塵，頂著風去指揮臺那邊。
一路上也沒有遇到幾個人。
之前是從來沒有這況的。
“顧師兄還是太權威了，沙塵暴盲飛，還能準預判目標。”
“之前一直覺得是前輩們夸張了，今天看到顧師兄試飛，我服了，我是真的服了。”
“他是怎麼做到六枚導彈擊落八個目標的？”
沈辭心：“……”
顧師兄？
基地這邊除了顧律川還有那個顧師兄？
來新人了？
沈辭心到了指揮中心，里面正一片歡呼。
大抵都是新人驚嘆出的國粹。
戰機降落，駕駛員從里面站了起來。
摘下帽子的那一刻，顧律川整個人都出現在了屏幕里。
沈辭心靠在門口，就這麼直直的看著視頻中的人。
顧機長，還真是，帥的。
沈辭心知道戰機降落的地方，去那邊找人。
結果剛走到那邊，就看到顧律川邊圍了一群小迷妹，還有迷弟。
迷弟們想要向師兄請教，迷妹們則是想要微信。
“給他要微信，也要問問你們師姐同意不同意。”顧律川同一屆的戰友，翔飛一手摟在顧律川的肩頭，“你們師兄早就有對象了，自己帶大的小養媳。”
“你們翔飛師兄說的沒錯，已婚已育，好好開飛機。”顧律川大方的亮出了自己的婚戒，是開玩笑的語氣，不會讓任何人難堪。
顧律川說完，便從人群後一眼看到了沈辭心。
顧律川立刻越過眾人向外走，“各位讓讓，我家小養媳來了。”
顧律川說著，人已經跑了過去，一路小跑到沈辭心邊。
“剛看到我飛了嗎？帥不帥？”顧律川過去第一時間將人抱在了懷中。
“帥不帥不知道，招桃花是真的。”沈辭心反手將人抱住，“你怎麼來了？”
“來接你。”顧律川抱的一會才將人放開，他垂眸看著沈辭心，眼中帶著明顯的笑意。
沈辭心嘖了一聲，大隊長還真的是個大喇叭，這麼快就把消息告訴顧律川了。
沈辭心和翔飛揮手打了一個招呼，便和顧律川一起去找大隊長了。
“那就是傳說中的沈師姐？”其中一個飛行員突然說道，“我在學校的時候聽過的傳說，京南理科狀元，專業課斷層第一的沈辭心沈師姐？”
只是後來，這位傳說中的沈師姐就失蹤了。
“只可惜還是為了結婚生子放棄了自己。”
一句惋惜的話順著風進了沈辭心的耳朵中，腳步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