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機場正常工作，3397會回來的。”沈辭心打斷了周組長的擔憂，讓他們不值班的都去休息。
目前還有紅眼航班需要降落，關于3397的事，沈辭心自己負責就好。
沈辭心將程一諾的事說給了顧律川聽，顧律川嘖了一聲，兩個人果然湊不出一張來。
日出東方，沈辭心扭頭看去，進了窗子，在燈下并不明顯。
“顧律川，天亮了。”沈辭心說道。
“好戲，開場了。”顧律川吹了一聲口哨。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闖了被戰機以三角形式包圍的3397旁邊。
早就臉蒼白的嚴謹扉和他的副機長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一架裝扮低調奢華的直升機從他們飛機旁飛過。
副機長：“我，我好像，看到律哥了？”
嚴謹扉吞咽了口水，他好似也看到了。
一直標記著他們的紅點此刻出現了偏差。
但是他們依舊不敢輕舉妄。
畢竟飛機上還有一百多號的人。
機艙人，乘客們膽戰心驚的過了幾個小時。
從最開始的躁到此刻的毫無生氣，恐懼耗盡了他們所有的力氣。
頭等艙，顧律淵淡然的看資料。
助理在這期間多次想說什麼，但是看到顧董這麼淡定，他也不敢開口了。
“下了飛機之後，將本次航班上的人員都登記下來，關于本次的事故，華航會做出相應的賠償。”顧律淵合上手中的文件，給助理安排工作。
助理哭無淚，他做不了老板果然是有原因的。
這種況下，老板還能這麼淡定的安排後續的事。
“我覺得下了飛機之後，您應該先給程總報個平安。”助理小聲說道。
“不是什麼大事，說了徒增煩惱。”
助理：“……”這還不算大事？
“顧董，其實……”夫妻間，也不是只有大事才能說，不然結婚做什麼？
顧律淵見助理言又止，飛機突然顛簸了起來，疑似外面打了起來。
乘務員在提醒大家系好安全帶，保持在座位上不要，還在安大家，飛機肯定會平安降落的。
顧律淵了額角，看向助理。
“有話可以說。”
此刻顧律淵似乎很放松，是難得工作之余的放松。
助理握安全帶，這種時候他就羨慕趙乾了。
趙乾什麼都敢和小顧總說。
主要也是小顧總，平易近人。
助理正想著，結果就從飛機的窗戶上看到了飛過去的人。
“小，小顧總？”助理震驚道。
顧律淵并無任何意外，“所以不用擔心，小顧總不會讓飛機出事。”
助理：“……”您這與有榮焉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兒？
知道您弟弟厲害了行嗎？
助理調整了緒，說道：“雖然您很有自信飛機不會出事，但是畢竟是劫機這種大事，程總不可能不知道，或許，您哪怕是和程總報個平安也是好的。”
顧律淵聞言，并未反駁。
“畢竟小顧總晚回家一分鐘都是要和夫人代的。”助理又悄悄的補了一句。
這事兒，主要是和趙乾聊天的時候知道的。
小顧總，是個老婆腦，萬事都以老婆為先。
不然人家能有老婆嗎？
再看自己領導，是有過老婆，但是無奈沒長，把老婆給凍沒了。
顧律淵難得在自己助理的臉上看到了某些類似嫌棄的神。
“你和趙乾關系不錯？”顧律淵突然問道。
“業務上有些流。”助理立刻說道。
主要他們兩人的老板是親兄弟，難免就認識了。
“我倒是可以給你個機會，讓你們多些流。”顧律淵溫聲說道。
助理一驚，立刻道：“顧董，是我話多了。”
差點忘記，顧董和小顧總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小顧總是平易近人。
顧董是憑毅人。
惹不起，惹不起。
助理想著，目再次看向了外面，只可惜此刻空乘提醒關閉遮板了。
言外之意，外面的況不是他們可以看的了。
顧律淵看著關閉的遮板，眸微沉。
他握著飛行模式的手機，飛機上其實有信號，但是因為有特殊況，信號已經被完全屏蔽。
顧律淵點開手機，屏保用的是顧律川和沈辭心小時候的合照。
兩個六七歲的娃娃做屏保，與顧律淵的氣質完全不符。
但就是這個屏保，他一用就是十幾年，從來沒有換過。
助理悄悄看了一眼，心忍不住吐槽：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您生的一對龍胎呢。
不然誰家好人拿自己的弟弟和弟妹的年照片當屏保的？
顧律淵的手機圖庫里沒有多照片，他不拍照。
目前可以占據一席之地的，是顧翌宸。
顧律淵一張張的看著，直到到了一張照片。
照片中的人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手掌下住的是一本七年級化學書。
過窗子灑了進來，落在孩白皙的臉上。
心os不斷地助理余一撇，瞬間震驚。
那，那不是，很的，程總嗎？
還穿著校服呢。
助理眸復雜的看向顧律淵，老板牛啊，這是搞暗文學嗎？
顧律淵似乎也在看著這張照片發呆，在思考這張照片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相冊里。
顧律淵記憶極好。
不消片刻便想到了。
顧律川和沈辭心要和程一諾約架，顧律川要他匯報程一諾的況。
為了讓顧律川那小子閉，他才拍了一張給顧律川。
想來，十幾年了。
那個時候程一諾的臉上還有些和。
但是這些年下來，只剩下了堅毅。
顧律淵想的有些失神，手下卻將這張照片設置了新的屏保。
助理：“……”他悟了！顧董果然是搞暗的人！
飛機再次顛簸，顧律淵被這顛簸拉回了思緒。
他低頭看去，屏保已經換了程一諾的課間休息圖。
顧律淵指尖微微一頓，在糾結審判下一步這指尖應該去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