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航3397,京南呼,華航3397,京南呼。”
電流聲強烈,是信號在逐漸恢復。
“華航3397,京南呼。”沈辭心調整了頻道,繼續呼。
“華航3397收到,華航3397收到。”
嚴謹扉的聲音從頻道里傳來,一直等著的消息的管制大廈部瞬間活了起來。
“信號恢復了。”這證明3397突破了劫機人的封鎖。
“華航3397,京南收到,上升至高度3000,我會全程為你護航。”沈辭心關注著航線。
嚴謹扉看到了周圍的路線,這不是他們常規走的路線。
有些擔心。
“嚴機長,首飛就是王者開局,以後還有什麼擔心的?”沈辭心笑著說道,卻也在認真看著航空圖。
黑山不同其他地方,第一次飛是顧律川,這才是第二次有人飛,沈辭心自然多了幾分擔心。
耳麥突然傳來一聲嘖。
嫌棄的很明顯。
“律哥!”嚴謹扉突然的聲音都拔高了。
他聽出來了,這就是律哥!
只有律哥才會這麼怪氣的嘖人。
“矯。”顧律川無嫌棄,“向右看。”
嚴謹扉立刻向右看去,直升機與飛機并肩而行,顧律川微微挑眉。
那一刻,嚴謹扉真的要哭出來了。
果然萬事還是有他律哥在才安全!
華航3397在中午十二點到達京南機場。
顧律川提前半個小時降落。
華航3397降落之後,機場的首要任務是安顧客,并且做好後續問題。
只是趙乾還沒行,顧律淵的助理已經在理了。
趙乾嘖了一聲,果然有顧董在的地方,他們這些小公司的人都可以躺著了。
助理哭無淚,趙乾是清閑了,但是事他要做啊!
大家都是助理,為什麼況差這麼多。
沈辭心在出機口等顧律淵,順道帶了一杯咖啡。
“大哥。”沈辭心說著將咖啡遞了過去,“有驚無險,否極泰來。”
顧律淵嚴肅的神此刻和了下來,他接過咖啡,“否極泰來。”
助理剛和人代好後續問題,看到顧律淵的小小的轉移了目。
老板果然在小夫人面前是連原則都不要了,否極泰來這種話都能說的出來。
“錢助理,你的。”沈辭心將另外一份咖啡遞來給錢助理,“萬事如意。”
錢助理寵若驚,急忙接了過來,“謝謝小夫人,借您吉言。”
更羨慕趙乾那孫子了怎麼辦?
錢助理立刻道:“顧董今天沒有行程了,那我先去理乘客的事,顧董有事請隨時聯系我。”
說著,和沈辭心頷首道別,便離開了。
顧律淵了沈辭心的腦袋,“一晚上沒睡?”
沈辭心眼神閃躲了幾分,輕咳一聲,“大哥在劫機期間有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兩人說著,已經向外走了。
“沒有,一切正常,只是限制了飛機的飛行,劫機的人并未進飛機。”顧律淵說著,“可是這期間發生什麼事了?是沖著你和律川來的?”
“是顧翌宸。”沈辭心說道。
顧律淵頓了一下,“宸宸?”
“這件事說來話長,讓顧律川和你說吧。”沈辭心將問題給顧律川。
“對了,大哥,你和我姐報過平安了嗎?”沈辭心突然問道,“畢竟在劫機期間,我姐還是很著急的。”
顧律淵了額角,“行了,我還有事,你先回去休息。”
“哥~”
“好了,回去。”顧律淵說著,看到了不遠的顧律川,他招了招手,讓顧律川過來。
顧律川信步過來,單手摟在了沈辭心肩頭。
“大哥。”
“宸宸的事我稍後問你,現在還有些事要理,先走了。”顧律淵說著,便離開了。
顧律川揮手,“大哥再見。”
等人走了顧律川臉一變,了沈辭心的臉。
“接機送咖啡是什麼必備儀式嗎?你怎麼沒給我送過?”顧律川不爽的問著。
沈辭心嫌棄的揮開他的手,“臉疼。”
顧律川呵了一聲,“你還知道臉疼?”
沈辭心抬腳踹了他一下,轉離開。
“哎,哎。”顧律川快步跟了上去,“昨天接了那個電話,怎麼說?”
“用了變聲,號碼也是虛擬號碼,但是目的很明確,要顧翌宸。”沈辭心看向顧律川,“你那邊呢?有什麼發現?”
“三架戰機,打的很保守,似乎有所忌憚。”顧律川如實說道。
“威脅我的時候,覺也很保守。”
所以幕後那人似乎是個很保守的人。
但是什麼保守的人會策劃這麼大的事?
“不見得是真的保守。”顧律川說道,眸沉了幾分,“這次劫機或許只是表象。”
沈辭心也能覺出來。
因為耗時耗力,還要消耗錢財策劃這一場劫機。
就是為了給出一個機會,一個打電話威脅的機會嗎?
這很不合理。
“R因子曝,但是知道R因子和顧翌宸有關系的人并不多。”就連秦老都不知道,但是那人要的恰恰是被R因子影響最嚴重的顧翌宸。
沈辭心將自己邊的人都排查了一遍,似乎每個人都沒有嫌疑。
“也不算毫無收獲,那三架戰機產自M國,據信號不難查出歸宿人。”顧律川想了想說道,“不過這件事還是要和大哥他們說,問題還是出在迦南洲。”
沈辭心點頭,問題出在迦南洲,可是迦南洲的人……
沈辭心眸微沉。
兩人去行政樓那邊接了在和顧律川辦公室玩的顧翌宸,回去路上沈辭心一直在走神。
“想什麼呢?”顧律川將顧翌宸放到車上,回頭看著發呆的沈辭心。
“迦南洲,我總覺得有什麼事我忽略了。”
顧律川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讓人進去。
“迦南洲的事錯綜復雜,可以忽略的點有很多。”顧律川說著,看著上了車的沈辭心,“現在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了。”
沈辭心仰頭看著顧律川,“顧律川,你覺得什麼地方是我們最容易忽略的?”
“有個詞語,燈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