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心思考片刻,給他夾菜。
“吃你的吧。”
如果科學解決不了的事,那就只能相信‘傻人有傻福’的玄學了。
吃過晚飯,白意濃主收拾垃圾,并且將垃圾丟下去。
沈辭心和顧翌宸通話,小家伙被顧律淵帶回了公寓,并沒有回家。
顧翌宸此刻玩的不知天地為何,連親媽都不管了。
所以沈辭心只說了讓他早點睡覺,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沈辭心回頭看去。
白意濃從外面進來,“周家那個老二在樓下和雲笑笑吵架呢。”
沈辭心‘恩?’了一聲,立刻從沙發上下去穿了鞋,“那你回來做什麼?”
有這種事不應該看戲嗎?
“來不及了,倆人回家去吵了,你看不到了。”
白意濃的話阻止了沈辭心要出去看熱鬧的想法。
順道打了一個哈欠。
“我接著去睡覺,還是好困。”
沈辭心只是點頭,看著他進了房間。
這一年的春雷如約而至,暴雨比預報中來的更大一些。
沈辭心看書看的不專心,時不時的看一眼外面的天氣。
按照顧律川的脾氣,不管和簡梓銘聊多久,事結束他肯定會回來。
只是這暴雨,再加上他上還有傷。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沈辭心條件反般立刻接了電話。
“辭心,我在停車場,顧總在醫院,我過來接你過去。”是趙乾的電話。
沈辭心幾乎沒有聽完他的話,人已經跑了出去。
趙乾就在停車場的電梯口等。
等人下來將人迎上車。
“回來路上出了車子出了些意外,不過問題不大,主要是傷口裂開了。”趙乾話說的很快,“是我開的車,抱歉。”
“和你沒關系,是意外。”沈辭心立刻說道,顧律川能讓趙乾來接,就證明傷的不重,所以也松了一口氣。
“是車打,還是人為?”沈辭心問道。
“車打,但是今天開的車本就是防的,原因還需要去查。”趙乾這次開車很小心,畢竟顧總說了,不趕時間,就是怕讓沈辭心自己留在家里,會胡思想。
沈辭心了然點頭。
到了醫院,暴雨沒有任何減小的趨勢。
趙乾將車停在地下停車場,避免沈辭心淋雨。
此刻顧律川剛換好藥,還輸著退燒針。
沈辭心進去第一時間便去他的額頭,很燙。
顧律川握著的手讓在床邊坐下,“正常發燒,問題不大。”
沈辭心卻不聽他的,確認了他上的傷口都理好了,才看向趙乾:“很晚了,趙特助先在醫院附近找個酒店休息吧。”
趙乾微微頷首,給了自家老板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瀟灑轉離開了。
顧律川嘖了一聲。
“什麼結果都沒出呢,那些人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手了?”沈辭心沉聲道。
顧律川握著的手,“你那個無緣的娃娃親對象倒是說了些東西。”
沈辭心:“看來顧總傷的確實不重,這還能氣人。”
顧律川低笑出聲,哎吆了一聲頭疼。
“是他自己說,如果不是為了你,這些事他也不會告訴我,沈團團魅力太大了。”顧律川說著,了的臉頰。
他的額頭是滾燙的,但是他的手是冷的。
沈辭心眉頭蹙,“你先睡會吧,這件事明天再說?”
“還不困,先和你說一下。”顧律川說著,從床頭柜的桌子上拿了一份文件過來,遞給沈辭心。
沈辭心接過文件看著。
“舅父被關押的那二十多年里,因為他的份,總歸要比其他龍家人的待遇好很多,只是簡家人為了研究龍家,舅父在過去二十多年里,有過幾十個孩子,全都沒有活過六歲。”
沈辭心看文件的手猛然一頓,看向了顧律川。
“六歲?”可是顧翌宸過了六歲了。
顧律川點頭,“無一幸免,全部夭折在六歲之前。”
“在簡梓銘的印象里,舅父那個人溫潤有禮,所以簡家人很為難他,似乎作為一個生育機,舅父也是坦然接的。”
資料里面是這些年為龍丞言生過孩子的人名單,還有每個孩子的記錄。
“我總覺不對勁。”
什麼溫潤有禮?
至這樣不。
如果發生這麼多的事,還能保持平靜和溫和。
只有一個解釋,那是一個平靜的瘋子。
當瘋子和平靜聯系起來,約束兩個字就注定了不存在。
顧律川了的手。
“就因為顧翌宸過了六歲生日,他就要手了嗎?”
顧翌宸六歲生日就在不久前,他們都不是張揚的子,自然也不會大張旗鼓的去過這個生日。
“在這群人里面,有個人你應該好好看看。”顧律川說著,找到了那頁報告,點了點上面的人。
沈辭心帶著疑看下去。
“喬芯?”這名字不悉,但是這個姓氏很悉,而且照片里的人,也有些悉,“喬家人?”
照片中的人和喬林長得很像。
“喬家之前因為幫助簡家走私人口的問題被逮捕,當時喬家認罪很快,但是我們討論過一個問題,喬家和簡家,為什麼會合作?當時喬家給出的原因是被簡家威脅,這很合理,所以就結了案。”
顧律川看著沈辭心,“你猜,今天簡梓銘說什麼?”
沈辭心看著顧律川,回道:“喬家是自愿和他們合作的?”
“聰明。”顧律川說著,咳了兩聲。
沈辭心急忙拿了水杯喂他喝水,看著他發白的臉,“你真的不睡會兒?”
顧律川喝了幾口,“先說完這件事,不然睡的不安心。”
“明天也能……”
顧律川住沈辭心的手,“這個喬芯在失蹤人口記錄表里面有記錄,是二十年前失蹤的,失蹤五年後,喬家就和簡家進行了合作,也因為這件事,喬芯被贖了出來,然後就消失了。”
“除了喬家的事,還有另外一件事。”顧律川似乎有所擔憂。
沈辭心放下手中文件,“你和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白意濃當年被送到地下城,第一個照顧他的人,就是喬芯。”
沈辭心放文件的手一頓,看向顧律川的時候作都僵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