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7章 現在的我,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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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曼見狀,連忙打圓場:“寧寧,時衍是客人,怎麼跟客人說話呢?”

說著,又轉向裴時衍,語氣帶著長輩的溫和,“時衍啊,你別介意啊,寧寧最近忙工作室的事,心可能有點急躁。”

裴時衍面不改地放下手里的茶杯,目平靜地看向沈雪曼,禮貌地笑了笑:“沒事兒的,沈阿姨。寧寧因為前些日子的事還在氣頭上,我能理解。”

聽到“寧寧”二字,溫予寧剛抿進里的茶水猛地嗆了回去,咳得肩膀發,眼眶都被嗆得泛紅。

這男人剛剛什麼?

從前要麼是“溫予寧”,要麼是“溫小姐”,要多疏遠有多疏遠,今天難不是被什麼東西附了?

沈雪曼見咳得厲害,連忙起快步走過去,手掌輕輕拍著的後背:“慢點兒喝啊,又沒人跟你搶,急什麼?”

溫予寧咳了好一會兒才順過氣,擺了擺手,聲音還有點發啞:“媽,我沒事兒。”

只是這男人實在太語出驚人罷了。

抬眼看向裴時衍,眼神里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的疑,還有點藏不住的警惕。

裴時衍將溫予寧的反應收眼底,角極輕地勾了一下。

沈雪曼看順過氣來,便直起:“那你們聊,我去廚房看看我給寧寧燉的湯好了沒。”

說完,便快步離開客廳,給兩人留下單獨談話的空間。

客廳里只剩下溫予寧和裴時衍,氣氛瞬間變得尷尬起來。

溫予寧看向對面泰然自若的男人,眼神里帶著幾分戒備,語氣也冷了些:“你還沒說,今天來到底是干什麼?上次晚宴上,我們之間的事,該談的都已經說清楚了。”

裴時衍迎上的目,漆黑的眼眸里沒有毫閃躲:“那恐怕只是你單方面的通知我,”

他頓了頓,刻意放緩了語速,“并沒有征求過我的意見。”

“所以你這次是專程來告訴我你的意見的?”的聲音里充滿了質疑和嘲諷。

裴時衍點了點頭,目堅定地鎖住,清晰地吐出兩個字,擲地有聲:“是的。”

微微前傾,帶來一無形的,“我不同意取消聯姻。”

溫予寧真是要被眼前這個男人給氣笑了。

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和嘲弄,嗤笑著反問:“裴時衍,沒記錯的話,之前非要取消聯姻的人,是你。”

裴時衍迎著譏誚的目,神卻未見半分搖,反而像是早已料到的反應。

接著用一種坦然甚至略帶無賴的語氣答道:“是我。”他微微停頓,“不過是那時候的我。”

他語氣平穩,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現在的我,反悔了。”

看著他如此理直氣壯地宣布自己反悔了,溫予寧只覺得一郁氣猛地堵在心口,竟一時噎得說不出話來。

溫予寧沉默了片刻,再開口時,聲音已經變得刻意疏離而冷漠:“裴時衍,我不知道你今天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還是突然心。”

站起,目不再看他,而是轉向別,“我還有事,你應該也忙的,就不必在這里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說罷,不再給裴時衍任何回應或糾纏的機會,徑直朝著樓梯口走去,并提高了一些音量對傭人吩咐道:“張媽,送客。”

話音未落,影已經快速消失在樓梯轉角,留下一片冰冷的寂靜。

裴時衍也沒打算繼續賴在這里,他起走向廚房,和溫母簡單地道了別便離開了溫家。

而回到書房的溫予寧,快步走到書桌前坐下,拿起筆想繼續在設計稿上改改畫畫,先前的靈卻好似商量好了一般,集的腦子里叛逃了。

不得不承認,裴時衍突然的出現,擾本以為已經收拾好的心緒。

大腦也不控制地不斷去想他來南城以及不同意取消聯姻的原因,就像是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說著:他是不是喜歡你才來挽回你?另一個說著:你清醒一點,他就是喜歡你追在他屁後面的覺。

有些煩躁的甩了甩頭,想把腦海里這些雜念通通甩出去,迫自己重新將注意力重新投到工作上。

晚上,溫謹言和溫父從公司回來,沈雪曼一邊張羅著碗筷,一邊輕聲將下午裴時衍來訪的事告訴了他們。

溫父聞言只是沉著點了點頭,未多言語。溫謹言則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了然與探究。

“謹言,”沈雪曼布置好餐,抬頭看向兒子,語氣溫和,“晚飯也快好了,你去樓上寧寧下來吃飯吧。一下午都悶在書房里,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好,我這就去。”溫謹言應聲,起朝二樓走去。

他走到書房門口,門未關嚴,虛掩著。

過門看到書桌前的溫予寧手指起設計稿,另一只手著鉛筆抵著自己的腦袋,正蹙著眉看的神。

溫謹言眼底泛起一笑意,屈起手指不輕不重地叩了兩下門板,這才推門而

“大設計師,該吃飯啦。”他語調輕松,帶著明顯的調侃和寵溺。

“哥,已經這麼晚了嗎?你和爸都下班到家了。”說著,下意識地看了眼窗外暗下來的天

溫謹言走到書桌旁,隨手幫理了理散的幾張草圖,“剛好是飯點,想著你在家,我和爸就早些下班回來了。”

聞言,溫予寧笑開了,“走吧,下樓吃飯去。”

兩人并肩走出書房,溫謹言側頭看了看妹妹,狀似不經意地開口:“我聽媽說,裴時衍今天來找你了?”

沒好氣地翻了個小小的白眼,語氣沖了幾分:“別提了!不知道那人今天吃錯了什麼藥!”

溫謹言用打趣的腔調說道:“嗯…以男人的視角來看的話,”他故意拖長了調子,“他這反常的舉,很可能是後悔了,想把你追回去。”

溫謹言雖然不知道他們相的細節,但是那晚在晚宴上看到裴時衍對于取消聯姻的反應,以及他看溫予寧的眼神,那絕不像是對全然無意的樣子。

溫予寧猛地停下腳步,轉臉瞪著哥哥,聲音都不自覺地拔高了,“如果真如你所說,那他真是病得不輕!純純的狂!”

的發頂,語氣里充滿了戲謔,“誰讓你當初,偏偏就看上他這個又冷又脾氣古怪的大爺呢?”

“哥,你怎麼也學會人肺管子了。”溫予寧說著,還捶了一下溫謹言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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