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急，你安心忙工作。”裴時衍的聲音放得更，“小鬥在我這兒，我會每天給你發它的視頻，讓你看看它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掛完電話，低頭看著懷里的小鬥，輕聲嘀咕：“小鬥啊小鬥，你可得乖乖的，別給裴時衍添麻煩，知道嗎？”小鬥像是聽懂了，出舌頭了的手心。
出發去意大利的前一天晚上，裴時衍準時出現在溫予寧家門口。
剛按響門鈴，門就被拉開，溫予寧懷里抱著小鬥，腳邊還放著一大袋東西——里面裝著小鬥的狗糧、玩和常用的毯子。
“來了？”溫予寧側讓他進來，“小鬥的東西我都收拾好了，我和你說一下注意事項！”
溫予寧抱著小鬥走到他面前，開始絮絮叨叨地叮囑，“每天早上八點、中午十二點、晚上七點各喂一次狗糧，一次只能喂30克，不能多，不然會積食；下午要是有空，得陪他玩半小時，他在換牙期，最好拿那個胡蘿卜玩和他玩拔河；晚上睡覺給他放回籠子……”
一邊說，一邊從袋子里拿出東西一一指給裴時衍看，手指到小鬥的玩時，還輕輕了：“還有，它要是半夜鬧，你就把這個安玩給它，別兇他，他還小。”
裴時衍聽得認真，還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把的叮囑一條一條記在備忘錄里，偶爾點頭應著：“好，八點、十二點、七點喂狗糧，陪他拔河，睡覺放回籠子。”
溫予寧看著他認真記錄的模樣，心里的不安漸漸消散，卻又莫名有點舍不得。
手蹭了蹭小鬥的腦袋，輕聲說：“小鬥，跟裴叔叔回去要乖，媽媽過幾天就回來接你。”
裴時衍聽到“叔叔”這兩個字，莫名不悅，什麼叔叔！
他接過溫予寧遞來的小鬥，小家伙乖乖地窩在他懷里，沒有掙扎。他看著溫予寧眼底的不舍，語氣放得了些：“我會每天給你發視頻，你放心吧。”
溫予寧點點頭，送他到門口，又忍不住叮囑：“要是有什麼事，記得給我打電話，別自己瞎理。”
“知道了。”裴時衍笑著點頭。
回到家後，裴時衍把小鬥放在客廳的地毯上，拿出他的有聲玩。小家伙立刻撲過去，抱著玩啃了起來。
裴時衍坐在沙發上，看著他歡快的模樣，彎腰輕輕了他的頭，語氣里帶著點自己都沒察覺的溫：“小鬥啊，爸爸能不能追回你媽媽，可就靠你了。”
——
溫予寧抵達佛羅倫薩的第一天，到了酒店已經是下午4點了。
洗去一疲憊後，靠在床頭，手指不自覺點開與裴時衍的聊天框。剛分開不到24小時，已經開始想念小鬥茸茸的模樣。
猶豫了幾秒，還是給裴時衍發了條消息：“小鬥今天乖不乖？有沒有好好吃飯？”
消息剛發出去，手機就震起來，是裴時衍的視頻通話請求。
溫予寧趕接起，屏幕里立刻出現小鬥的影——小家伙正趴在裴時衍的辦公桌上，里叼著一個胡蘿卜玩，看到鏡頭還歪了歪頭，尾輕輕晃著。
“剛給他喂了狗糧，現在正在公司跟我加班呢。”裴時衍的聲音從屏幕里傳來，鏡頭還特意給了小鬥一個特寫，“白天助理帶他在辦公室遛了兩圈，沒鬧脾氣。”
溫予寧看著屏幕里的小鬥，角忍不住上揚，絮絮叨叨叮囑：“每天要喂三次狗糧，還要陪它玩會兒，晚上睡覺不能關籠子......”
“知道了，你出國前都說過了，我都快背下來了。”裴時衍笑著打斷，鏡頭轉向自己，眼底帶著點溫的笑意，“酒店環境怎麼樣？附近安全嗎？”
溫予寧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問自己，連忙點頭：“好的，就在老城里面，去哪兒都方便的。”
“那早點休息，別熬夜。”裴時衍又叮囑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從那天起，每天早上或者下午，溫予寧都會發消息給裴時衍問候一聲小鬥的況，裴時衍有時候直接回撥視頻過來，有時候則是發之前拍好的視頻給。
溫予寧漸漸發現，自己期待的不只是看小鬥，還有和裴時衍聊天的時，兩人之間的距離正潛移默化地越來越近。
考察的第五天，溫予寧從佛羅倫薩一家面料公司出來時，正好快趕上日落。
跟著導航走到附近的日落觀景臺，臺階上坐滿了看日落的人，有依偎在一起的，有三五群的大學生，人群之中還有街頭藝人正彈奏著吉他。
看著眼前的景象，溫予寧的腦海里莫名閃過裴時衍的影——這一瞬間，竟然會覺得，如果裴時衍在就好了。
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猶豫了幾秒，還是發給了裴時衍，順帶問了句：“小鬥今天有沒有調皮？”
過了大約半小時，手機就震起來，又是裴時衍的視頻通話。
溫予寧笑著接起，把手機鏡頭對準日落，語氣里滿是贊嘆：“裴時衍，你看這日落，好啊！”
“嗯，是很。”
悉的聲音響起，卻不是從手機里傳來的，而是從後。
溫予寧的聲音猛地頓住，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攥住，緩緩轉過——夕下，裴時衍穿著一襲黑風，形頎長，手里還拿著手機，屏幕上還停留在兩人的通話界面。
他見轉過，把在耳邊的手機垂下，快步朝走來，風的角在風中輕輕飄。
溫予寧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大腦一片空白，像是在做夢。
直到裴時衍走到面前，手輕輕了的臉頰，指尖的溫度真實地傳來，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夢。
夕的落在兩人上，周圍的喧鬧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溫予寧看著裴時衍眼底映著的夕與自己的影，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腔。
鬼使神差地，口而出：“裴時衍，接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