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剛剛是你男朋友打電話查崗嗎?”一個染著淺金頭發、眉眼深邃的男模湊近,笑著給倒酒,手指狀似不經意地了的手背。
溫予寧下意識了一下,但酒讓反應慢了半拍。
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是我...老公....”
面前的男模眼里閃過一詫異,但很快又掛著標準的營業笑容諂道:“姐姐看著像個大學生,完全不像是已經結婚的。”
溫予寧心中暗自嘀咕:確實,自己也是今天上午剛變已婚的。
“姐姐,我們可是天天有在鍛煉哦,要不要看?”他語氣帶著,帶著一不容拒絕的力道,就要將溫予寧的手往自己的腹上按。
溫予寧哪兒見過這陣仗,被這大膽的氛圍弄得有點懵,一時忘了用力回。
的指尖剛到那繃的,便火速回。
懸在空中的手腕倏地被攥,一道低沉的男聲從頭頂落下:“好玩嗎?”
悉的聲音讓溫予寧脊背發涼,僵地、一點點地抬起頭。
只見裴時衍那張俊卻覆著寒霜的臉,正居高臨下地看著。
他怎麼在這里?!?溫予寧的大腦一片空白,連呼吸都忘了。
而裴時衍的目,已經越過了,準地鎖定了那個拉著溫予寧手的男模。
那男模被他惻惻的眼神一掃,頓時訕訕地回了手。
周圍的音樂似乎還在喧囂,但這一小片區域卻陷了死寂的低溫。
陸清黎看到裴時衍如同煞神般降臨,嚇得手里的酒杯差點掉地上,心里連連哀嚎:完了完了。
裴時衍什麼也沒說,只是攥住手腕的那只手稍一用力,便把溫予寧帶到了自己懷里,手隨即落在腰間,一副完全掌控的姿勢。
“在工作室加班?”他微微俯,薄幾乎著的耳廓,聲音低沉磁,卻帶著一淬冰般的寒意。
溫予寧嚇得舌頭打結:“我…,你聽我解釋…”
“解釋?”裴時衍輕笑一聲,但那笑意未達眼底,“解釋你為什麼在工作室加班,加到了男模的腹上?”
他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砸在溫予寧心上。
闖大禍了。這是溫予寧此刻唯一的念頭。
裴時衍沒再看那個男模,也沒理會周圍好奇或探究的目,攬著溫予寧,不由分說地轉就往外走。
他的步伐很大,溫予寧幾乎是被半拖著走,狼狽又慌。
“清黎……”溫予寧試圖向好友求救。
陸清黎剛想上前,裴時衍一個冷眼掃過去,立刻剎住腳步,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時...時衍哥…嘿嘿,你先帶寧寧回去,有話好好說…”
看著眼前男人沉的臉,陸清黎真的有點擔心自己的好姐妹回去不會挨揍吧?
裴時衍收回目,徑直帶著溫予寧穿過人群,走出喧囂的酒吧。
酒吧外,夜風微涼。黑的布加迪停在路邊。
裴時衍一把將溫予寧塞進副駕駛,隨後繞到駕駛位坐進去,“砰”地關上車門。
狹小的空間,氣低得令人窒息。
“阿衍,我……”溫予寧試圖開口解釋。
“回家再說。”裴時衍的聲音冷得沒有一溫度,他甚至沒有看,只是松了松領帶。
他踩下油門,車子平穩又迅速地駛離。
一路上,裴時衍始終沉默地目視前方,側臉線條繃。溫予寧在角落,心如麻,知道他這是真的怒了。
好像…真的玩了。
車停穩在公寓樓下,裴時衍徑直下車,繞到另一邊,拉開車門。
他沒有,只是用那種能凍僵空氣的眼神示意下車。
溫予寧心臟,像犯了錯等待審判的孩子,低著頭,乖乖跟在他後。
一路無聲地上樓,進主臥。
厚重的房門在後“咔噠”一聲關上的瞬間,溫予寧的肩膀下意識地抖了一下。
裴時衍將自己的領帶緩緩解開,一步步走向。
溫予寧被他得步步後退,直到彎撞到床沿,跌坐在的被褥上。
他俯,雙手撐在兩側,將完全籠罩在他的影里。
“裴太太,”他開口,聲音低啞,一雙黑眸緒翻涌,“我們領證第一天,你就騙我,跑去別的男人的腹?”
“阿衍...”溫予寧避開他的目,“我去之前真的不知道有男模,清黎只說給我補辦單派對....”
“單派對?嗯?裴太太,你是不是對領證這件事,有什麼誤解?”
溫予寧有了上次的教訓,知道吃起醋來的男人多麼瘋狂,主打一個認錯積極,態度端正。
“對不起…阿衍…”抓住他撐在床上的手臂,“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騙你,我不該跟清黎去那種地方,我更不該…不該讓他我…”
仰著臉,言語里著乞求,“你別生氣好不好?”
裴時衍的眼神依舊冰冷,沒有說話。
溫予寧見狀,轉而用兩只手輕輕環住他的腰,將臉頰埋進他懷里,聲音糯糯地,帶著撒意味:“我都有你了,我怎麼還會看得上別人。那些人都比不上你一手指頭…”
下意識地用了最原始的、卻最能中裴時衍此刻怒點的話來對比,“他們的腹…邦邦的,硌手…一點都不好…你的才好…”
說完就後悔了,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果然,裴時衍周的氣更低了。他猛地手,住的下迫使抬起頭,一瞬不瞬地看著。
“哦?你還比較過了?”他語氣危險至極。
“不是!沒有比較!”溫予寧慌忙搖頭,“我的意思是…我本不想!是他突然拉我的手!我還沒來得及甩開你就來了!真的!我心里只有你!我只想你的!”
急得口不擇言,死死抱著他的腰不肯松手。
裴時衍沉默良久,久到溫予寧以為自己今晚真的要完蛋了。
“以後還敢不敢騙我?還敢不敢去那種地方?”他沉聲問,每一個字都帶著重量。
“不敢了!絕對不敢了!我以後去哪都跟你報備!我保證!”舉起三手指,做出發誓的樣子表無比誠懇。
裴時衍眼底的冰霜終于褪去些許,但依舊沒什麼溫度。他直起,一字一頓地說道:“今晚的事,沒完。”
溫予寧剛放下去一點的心又提了起來。
卻見他開始解襯衫的扣子,語氣不容置喙:“去洗澡,把你上沾到的七八糟的味道都洗掉。”
這代表……暫時過關了?
溫予寧如蒙大赦,趕從床上爬起來,頭也不回地往浴室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