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衍就甩了這四個字,便沒說再下去,只是一雙黑眸盯著,帶著一種無聲的指令和威。
溫予寧怔愣了片刻,隨即才反應過來。
抬手,輕輕地將那副象征著斯文、克制的道,從他高的鼻梁上取了下來。
眼睛摘下後,像個燙手山芋一樣被攥在手里。
裴時衍接過眼鏡,看都不看一眼,隨手扔向一旁的床頭柜上,發出清脆的磕聲。
當他再次俯近時,兩人之間再無任何阻隔。他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瓣幾乎要上的。
“現在,”低沉的聲音在溫予寧耳廓響起,麻得讓了脖子:“把欠你的,都補給你。”
話語未落,他的便準地覆了上來。
這個吻帶著懲戒的意味,力道不容抗拒,織著一種強烈的占有,仿佛要通過這種深的糾纏,重新在上烙印下獨屬于他裴時衍的痕跡。
饒是溫予寧在浴室時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此刻仍然覺得難以招架,節節敗退。
這場讓從到心都徹底記住教訓的懲罰,顯然才剛剛開始。
而,除了繳械投降,似乎別無他法。
這一夜,對溫予寧而言,漫長得仿佛沒有盡頭。
翌日清晨,溫予寧醒來時,首先知到的,是渾如同被拆散重組般的酸。
整個人還被裴時衍牢牢地圈在懷中。他的手臂搭在腰間,霸道而又帶著一毫無戒備的依賴。
後背著他溫熱的膛,甚至能到他平穩有力的心跳聲,過薄薄的睡面料傳遞過來。
他似乎還睡著,呼吸均勻綿長,拂過的後頸,帶來一陣細微的意。
昨晚的記憶碎片飛速涌腦海…是回想,就讓臉頰止不住地又開始發燙。
悄悄低頭,瞥見自己睡領口下若若現的幾點紅痕,頓時得又往被窩里鉆了鉆。
“醒了?”
頭頂忽然傳來低沉慵懶的嗓音,還帶著一沙啞。
溫予寧極其緩慢地在他懷里轉過,抬眼看他。
裴時衍已經醒了,正垂眸看著。眼底沒有了昨晚那駭人的怒意和危險的侵略,只剩下慵懶和平和。
“嗯…”溫予寧小聲應了一下,眼神飄忽,不太敢直視他,“早啊,阿衍。”
他手,輕輕了的臉頰,語氣里帶著點得逞後的:“老婆,該改口了。”
溫予寧愣了兩秒,隨後低聲喚道:“早啊…老公。”
裴時衍滿意地勾了勾角,低頭在上印下一個輕吻:“早安,老婆。”
這是他們為法律意義上的夫妻後,共度的第一個清晨。
他松開,坐起。質睡的領口微微敞開,出線條分明的鎖骨和結實的廓,在晨中顯得格外。
溫予寧看著他起走向浴室的背影,寬肩窄腰,材好得令人發指,忍不住又想起昨晚那些男模。嗯…好像…確實沒什麼可比。
裴時衍走到浴室門口,又突然回頭問道:“今天沒安排吧?”
“沒啊。”溫予寧搖頭。
“吃完早餐帶你去個地方。”他說完,轉進了浴室。
吃過早餐後,溫予寧跟著裴時衍出了門。黑的布加迪駛離喧囂的市區,穿過一片靜謐的林蔭道。
看著窗外陌生的街景,溫予寧忍不住側頭問:“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我們的新家。”裴時衍裹著笑意的聲音從主駕傳來。
聽了這話,溫予寧先是訝然,隨即,驚喜和期待縷縷地從心底漫了上來。
沒過多久,車子緩緩一扇低調卻氣勢不凡的雕花鐵門。
首先闖視野的,是一片心打理、視野開闊的前庭花園。
接著,那座別墅的主映眼簾。整個建筑以高級的灰白為主調,線條利落干凈。屋頂是流暢的平層與斜頂結合,設計十足。
在午後下,宛若一件心打磨的藝品,低調,卻無聲地彰顯著非凡的格調與品味。
車平穩地停在主口。
裴時衍先下了車,很自然地繞到另一邊,為溫予寧拉開車門,并向出手。
溫予寧將手放他的掌心,被他牽著下車。微微仰頭,心里掠過一恍惚,有些不真實的覺。
“這里……”輕聲開口,聲音里帶著一不確定的驚嘆。
“璟園。”裴時衍的聲音在側響起,低沉又清晰:“從今天起,這里就是我們的家了。”
進到別墅部,是寬敞明亮、挑高驚人的客廳。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溫暖的斑。
室裝修是極簡的現代風,高級灰的主調,每件家都頗設計且質上乘,著低調的奢華和裴時衍個人特有的冷審。
“喜歡嗎?”裴時衍側頭看,目深邃,似乎在仔細捕捉臉上每一細微的變化。
溫予寧誠實地點頭,目忍不住繞著客廳轉了一圈,語氣真摯:“喜歡!這里好漂亮!”
“這就是我們的婚房,位置折中,離你的工作室和裴氏集團都不算遠。”他補充道。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溫予寧抬眸看他,語氣中是掩飾不住的驚喜。
“從你答應和我在一起那天,就買下了這里。”裴時衍笑著了的頭發,語氣帶著幾分狡黠,“傭人都已經安排好了,晚點吩咐人把小鬥和家里的日用品搬來就可以了。”
溫予寧瞇了瞇眼,調笑著道:“原來早在那時候,就想把我娶回家了啊?”
“準確來說,”裴時衍將人摟住:“是從明白自己心意的那天起。”
溫予寧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
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早在未曾察覺的時候,就已經如此周地規劃著屬于他們的未來。
著他深邃的眼眸,突然對要和眼前這個人共度余生這件事有了真切的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