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115章 番外:那些虧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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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予寧和裴時衍的月旅行,一直持續到春節前一周才結束。

灣流G700公務機在滬城國際機場穩穩降落,溫予寧看著舷窗外悉的建筑,心里涌上一濃烈的歸屬

和兩年前只從英國來到滬城時的心境截然不同。

“在想什麼?”耳邊傳來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

溫予寧側頭看著他,語氣帶著些揶揄:“在想…兩年前不遠萬里跑來滬城追夫的自己。”

裴時衍微瞇了瞇眼,深知這個話題不能讓繼續發揮下去:“是我當初不知好歹,竟然讓我們公主親自來追。早知道我會這麼你,我當初就應該親自送上門。”

溫予寧果然被他的話逗笑,“裴時衍,別以為你說幾句話就能蒙混過關,這筆賬我可是會記一輩子。”

“好。”裴時衍輕的臉頰,“我認罪。”

兩人走出到達口時,邱易已經領著司機候在外面,黑的邁赫靜靜停在路邊。

上車後,邱易從前排遞來一沓文件:“裴總,這是這段時間累積的急文件,需要您簽字確認。”

溫予寧這才注意到邱易語氣中難掩的疲憊。

他們在外周游三個月,裴時衍早下了死命令,非天大的事不準打擾,想必這三個月,邱易生生熬了拼命三郎,就為了自己老板的月旅行保駕護航。

“邱助,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溫予寧朝前排輕聲說,又轉頭朝裴時衍遞了個眼,“裴總肯定得給你加錢,對吧?”

裴時衍角勾了勾,他對得力下屬向來大方,不用溫予寧提醒也早有打算。

他接過文件,掃了一眼,頭也不抬地說:“年終獎翻倍,年薪漲30%,年後給你放一周假,帶薪。”

邱易眼睛瞬間亮了,疲憊一掃而空,語氣都輕快起來:“謝謝裴總!謝謝夫人!不辛苦,都是我應該做的!”

心里卻想:要是老板每年都度三個月月,他能再干500年!

車子駛市區,滬城街道兩旁早已掛滿了紅燈籠,年節的氣息撲面而來。

“阿衍,”溫予寧輕聲提議,“今年過年,就讓兩家人一起在璟園過吧,好不好?”

裴時衍側眸看手將微涼的手裹掌心,溫挲:“好,一家人在一起更熱鬧。爺爺已經讓張叔備好了年貨,應該都送到璟園了。”

溫予寧順勢靠在他堅實的肩頭,心底涌起滿滿的期待,這是他們作為一家人,將要共度的第一個新年。

翌日,溫予寧帶著一大袋從各地搜羅的禮來到工作室,正興致地分發給工作室的小伙伴,突然接到了白漾的電話。

“喂,漾漾?”

“表嫂……”電話那頭的聲顯得有些猶豫。

“正想找你呢,我和阿衍給你帶了禮。”溫予寧語氣輕快。

“表嫂……姑姑回國了。”白漾頓了頓,像是在糾結要不要開口,“想和你見一面,托我問問你的意思。”

溫予寧微微一怔,短暫的沉默後,平靜應答:“好,什麼時間?”

“明天下午方便嗎?”

“可以。”

就在準備掛斷電話之際,白漾又急忙補充:“表嫂,那個……見面的事,能不能先別告訴表哥?”

溫予寧眸,應了聲“好”,隨後結束了通話。

晚上,溫予寧洗漱完後倚靠在床頭,一想到第二天要見裴時衍的母親,不免還有些張。

說起來,結婚至今,還未曾正式與這位婆婆謀面。

“在想什麼呢?”裴時衍帶著一水汽從浴室走出來,頭發還半著,浴袍松松垮垮,倒是有一種邪魅的覺,讓溫予寧不自主地貪看了幾眼。

“怎麼?這張臉看這麼久都不膩?”他自然地掀開被子,長臂一,將人攬進自己懷里。

溫予寧聞著他上和自己一樣的沐浴香氣,覺得格外安心,“是啊,怎麼看都看不膩。”

抬眼他,忍不住好奇地問:“阿衍,你長這麼好看,那你母親應該也是個人吧?”

裴時衍許是沒料到會突然提到他母親,表有一瞬的凝滯,隨即微微頷首,“嗯,是很漂亮。”

“那….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溫予寧忍不住追問。

聽到這個問題,裴時衍似乎陷了過去的回憶里,片刻後緩緩地開口:“作為白家的兒,自然是大家閨秀的典范,優雅知、落落大方。”

“只可惜…”他的聲音漸低,帶上一寥落,“為了家族的利益,為不自己的人生兒育,把自己折磨得面目全非,差點將自己的命都搭進去。”

他的話語像一枚投湖心的石子,在溫予寧心中漾開圈圈漣漪。

到裴時衍平靜語調下深藏的痛苦與復雜。

他似乎對于母親是怨的,但并不是因為沒有盡到母親的責任。而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耽誤了自己本該風無限的人生。

“這些年,有想嗎?”溫予寧輕聲問。

裴時衍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像是在回溯腦海中的片段,過了良久,他才淡聲道:“偶爾。只是…在我的記憶中,母慈子孝的溫馨場景很,更多時候看向我的眼神都是冷漠、怨恨和無奈。”

溫予寧心口一出手輕輕地回抱他,“阿衍,那是因為病了。我想,這些年,心里肯定也覺得很後悔。”

“嗯..或許吧。”他輕吻了吻的發心,像是尋求幾分藉,“怎麼今晚突然問起這些?”

溫予寧心里咯噔一下,裴時衍對母親的這麼復雜,而明天卻要瞞著他去見這位婆婆,他會不會生氣?

只好找個借口搪塞道:“就是突然好奇嘛,想多了解了解我老公,不行嗎?”

“寶寶,想更了解我?”像是被的話勾起了興趣,語氣瞬間染上幾分危險的玩味,“不應該換一種更力行的高效方式嗎?”

“裴時衍!”溫予寧用手抵住他靠近的膛,“你再不節制,也不怕自己早衰。”

“早衰?”他挑眉,故意低了些嗓音,“看來我得好好證明一下,你老公和這兩個字扯不上半分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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