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裴佑寧在家里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但是偶爾,的訴求也不能得到滿足,比如吃甜品這件事。
溫予寧怕甜食傷牙,更怕影響吃飯的胃口,在這件事上,給家里所有人下了死命令:不準給吃甜食,連飯後的水果都要控量。
裴佑寧也曾試圖從裴時衍那里手,只可惜這個爸爸是個實打實的老婆奴。
有次出差回來給右右帶了塊巧克力,被溫予寧發現後,直接被趕到客房睡了一周。
自那以後,家里的最後一道突破口也被徹底堵死了。
不過很快,鬼靈的裴佑寧,就找到了另一座可靠的大山,的好舅舅——溫謹言。
溫家在滬城買了別墅後,索也在滬城設立了分公司,一來是方便一家人在滬城能夠經常團聚,二來也是因為溫予寧婚後,裴家和溫家也多了很多生意上的往來,溫謹言跑滬城的次數明顯頻繁了許多。
這天下午,兒園門口。
裴佑寧剛在老師的帶領下走出兒園,就看到溫謹言正站在門口,手里還拎著一個悉的小蛋糕。
興沖沖地跑到他跟前,抱住他的,脆生生地喊,“舅舅,右右好想你。”
溫謹言彎腰抱起,眼底滿是寵溺:“是想舅舅,還是想舅舅手里的小蛋糕?”
右右聲音乎乎的:“想舅舅!也想小蛋糕!”
“你這小家伙,倒還誠實。”溫謹言失笑。
回家的路上,裴佑寧和溫謹言坐在後座,小家伙乖乖地捧著蛋糕吃著,一邊吃還不忘和側的溫謹言囑咐道:“舅舅,不能告訴媽媽哦,要保!”
“好,保。”溫謹言了的頭發,眼底滿是笑意。
這小模樣,跟溫予寧小時候吃冰淇淋時的樣子一模一樣。
回到家後,裴時衍看著溫謹言牽著眉眼彎彎的裴佑寧進來,眉梢一挑:“右右,是不是吃小蛋糕了?”
“沒有。”
“角的油沒干凈。”
右右趕抬起小手用力角,可了半天也沒到什麼,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爸爸騙了。
鼓著腮幫子,瞪著裴時衍:“爸爸壞!”
裴時衍看著的小作,忍不住笑出聲,“小家伙,還學會騙人了。”
隨後轉頭看向溫謹言,語氣里帶著點幸災樂禍,“溫總,你可真敢啊,這個家也就你敢不把寧寧的話當回事。待會兒回來發現了,我可救不了你。”
溫謹言不以為意地挑挑眉,“自然指不上你。”
他這個妹夫,有多老婆奴他這些年也是見識過的。
傍晚時分,溫予寧回到了家中。
右右被裴時衍剛剛的話說的,只敢在舅舅和爸爸面前打轉,毫不敢湊到溫予寧跟前。
那顯而易見的心虛,溫予寧怎麼會看不出來?
走到溫謹言跟前,有些無奈地控訴,“哥,你別太慣著了。”
“小孩嘛,喜歡吃點甜食很正常。”溫謹言靠在沙發上,語氣淡定,“而且吃完後,我也已經讓乖乖刷牙了,沒那麼嚴重。”
“可是...”溫予寧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溫謹言打斷。
“你是不是忘了,你小時候怎麼纏著我給你買冰淇淋的?”溫謹言看著,眉梢微挑。
溫予寧果然被他這句話噎住。
從小就吃甜食,沈雪曼不準多吃,每次都纏著哥哥拿他的零花錢給買冰淇淋,在外面吃完才回家。
一想到這兒,終究還是心了,只好作罷:“好吧,下不為例。”
飯後,溫謹言坐在沙發上,陪著右右玩積木,那萬年冰山臉上滿是寵溺的笑意。
裴時衍見狀,走到溫予寧邊,有些揶揄地說:“我都怕你哥哪天直接拿個麻袋,把右右裝回溫家去。”
溫予寧手掐了他一把,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別胡說八道。”
看著哥哥對右右這般偏,溫予寧心里的擔憂又冒了出來。
溫謹言今年也快三十五了,邊卻始終沒個伴,家里長輩催了好幾次,他都不當回事。
端著一杯水走到沙發坐下,看著另一側沙發上的一大一小,輕聲問:“哥,你也老大不小了,又這麼喜歡小孩,什麼時候給我找個嫂子回家啊?”
溫謹言搭積木的作頓了頓,抬頭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一無奈,卻還是笑著說:“急什麼?難不喜歡小孩,就非得趕結婚生一個?現在有右右陪著我,我有沒有自己的孩子,都一樣。”
看著溫謹言毫不著急的模樣,溫予寧也知道勸他沒什麼用,索閉。
要不是知道他之前也談過朋友,甚至也要懷疑溫謹言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
早些年,家里長輩為溫謹言介紹過不世家小姐,有溫婉的、活潑的,也有跟他一樣事業心強的。
他也曾試著跟其中兩位往過,可每次都是不了了之——那些孩大多覺得他太沉悶,除了工作就是工作,連約會都要提前看行程表,最後都是對方先提了分手。
打那以後,不管家里長輩怎麼勸,溫謹言都以“公務繁忙,沒時間兼顧”為由,拒絕了所有介紹。
隨著溫氏的業績一起上漲的,除了溫謹言的年齡,便只剩他孤獨終老的決心了。
夜漸深,溫謹言要走的時候,右右還舍不得松開他的手,抱著他的撒:“舅舅,你明天還來好不好?”
“好,舅舅明天再來陪你。”溫謹言彎腰抱起,在臉上親了一口,才把遞給裴時衍。
他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眼溫予寧:“快帶右右回去休息吧,我走了。”
溫予寧點了點頭,看著他的車消失在夜里,突然覺得這樣形單影只的他有些寂寥。
裴時衍出一只手,從後輕輕抱住,下抵著的發頂:“別擔心了,這種事是需要些緣份的,急是急不來的。”
聞言,溫予寧也只是輕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屬于溫謹言的緣份什麼時候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