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一早,溫予寧抱著剛睡醒的小右右,看著再一次出現在滬城的溫謹言,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之前溫謹言只在有必要的項目時才來滬城出差,出差完了就回南城,最近倒是隔三差五就往滬城跑,像是要在滬城扎似的。
“哥,最近滬城的項目...這麼忙?”故意拖長了語調,帶著調侃。
溫謹言正坐在沙發上翻閱一份財經周刊,聞言頭也沒抬,語氣平淡:“嗯,有些事需要親自理。”
要不是前幾天到安然,聽說溫謹言在教騎馬,溫予寧還真要被他這副一本正經的模樣給騙了。
溫予寧湊近些,低聲音:“什麼項目偏偏要周末理呀?莫不是指導某位安小姐騎馬吧?”
溫謹言翻頁的手指微微一頓,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溫予寧見他默認,心里更是樂開了花。自家這棵千年鐵樹,總算是有開花的跡象了!
得意地勾了勾,“也不知道上次是誰,義正言辭地怪我點鴛鴦譜。”
溫謹言毫不在意的揶揄,站起從懷里接過還有些睡眼惺忪的右右。
溫予寧的目上下打量了一下溫謹言萬年不變的襯衫西,忍不住吐槽:
“我說哥,你怎麼每天都雷打不的襯衫配西,跟要去參加金融峰會似的。你不會每次見安然也都這樣穿吧?”
溫謹言蹙眉,看了眼自己的著:“這樣不得?”
“不是不得,是太有距離了,年輕人誰這麼穿啊!”溫予寧扶額,“安然才27歲,你老是這副打扮,走人家小姑娘旁邊,生怕旁人不知道你老牛吃草啊?”
溫謹言聽到這話,太不由自主地突突跳。親妹妹的果然是半點不留面,直人肺管子。
不過吐槽歸吐槽,說完便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吩咐工作室的人按照溫謹言的尺碼拿了些男裝新品送到半山別墅。
裴時衍當初也是因為,穿風格才有點變化,不然也跟溫謹言似的一天天老氣橫秋的。
誰讓哥哥現在還是孤家寡人,為了讓他哥哥早日嫁出去,只能讓這個妹妹代勞了。
翌日下午,城郊馬場。
當溫謹言穿著淺灰羊絨針織衫和深休閑出現時,安然明顯愣了一下。
不同于平日穿正裝時的矜貴疏離,這打扮倒是凸顯出他本的儒雅隨和,而且,顯年輕好幾歲。
“溫謹言,你今天....很不一樣。”安然笑著打量他,眼神亮晶晶的,帶著毫不掩飾的欣賞。
溫謹言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一聲,避開了過于直接的目,語氣依舊平穩:“予寧準備的,說是新品,讓我試試。”
算是解釋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
“這很適合你。”安然由衷贊嘆。
“謝謝,上馬吧。”說罷,他的目朝馬廄的方向看去。
整個上午的教學,氣氛似乎比以往更加輕松融洽。安然能清晰地覺到,橫亙在兩人之間那層看不見的界線,正在一點點消失。
溫謹言會更自然地在邊指導,偶爾在重心不穩時,會迅速手虛扶一下的手臂。
他臉上的緒也生了些,偶爾也會在安然故意逗他的時候,偏過頭低聲笑開。
察覺到他的變化,安然角的弧度抑制不住地上揚,心底像炸開了一小朵煙花。
傍晚,安然找了一家很有腔調的法餐廳,兩人在自帶落地窗的包廂坐下,窗外是璀璨的城市燈火。
心大好的,還點了一瓶紅酒。
溫謹言開了車不喝酒,便就著一小份牛排,自顧自的喝著,時不時和對面的男人聊上兩句,不知不覺間,一瓶紅酒也被喝得見了底。
晚餐結束後,溫謹言驅車送安然回公寓。
“到了。”溫謹言停穩車,側過頭看,聲音在狹小的空間里顯得格外低沉。
安然解開安全帶,卻沒有立馬下車,反而轉過,面對著他。
許是酒放大了心中蠢蠢的念,的目大膽地在他臉上流連,最後定格在他的薄上。
“溫謹言,”輕聲開口,聲音帶著微醺的沙啞和一魅,“今晚的酒…很好喝。”
頓了頓,微微前傾,眼神直勾勾地著他,吐氣如蘭:“要嘗嘗嗎?”
溫謹言清楚地知道在邀請什麼,結不自覺地滾了滾,眸也暗了幾分。
看著俯緩慢湊近,明知該拒絕,可卻像被釘在原地。
安然接著一點點向他靠近,看著他眼中激烈的緒波,在賭,賭他對并非無于衷。
很快,微涼的帶著淡淡酒香的雙便上他的。
所有的克制、理智、顧慮,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下一秒,溫謹言猛地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
金屬扣彈開的輕微“咔噠”聲,像是一個開關。
他傾將人抵在副駕駛的椅背上,一只手撐在座椅旁,另一只手準確地扣住了的後頸,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將固定在自己面前。
然後,他低下頭,準地、帶著一種抑已久的、近乎失控的力道,覆上了微啟的紅。
安然在他吻下來的瞬間,大腦一片空白,只覺得一強大的電流從瓣竄遍全,讓四肢發。
本能地閉上了眼睛,承著這個突如其來的、近乎掠奪的吻。
吻逐漸從最初的霸道攻城掠地,慢慢變得深、纏綿。他的作依舊帶著強勢,卻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沉迷。
車廂只剩下彼此紊的呼吸和齒纏的細微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兩人都快要窒息,溫謹言才猛地松開了。
他微微退開,膛劇烈起伏,呼吸重。深邃的眼眸中翻涌著未退的和一難以置信的愕然,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剛才做了什麼。
緩了好一陣,他坐回駕駛座,聲音沙啞得厲害:“很晚了,上去吧。”
安然知道,今晚到此為止,已經足夠。心滿意足地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臨走前,又回頭補了句:“路上小心,溫老師。”
看著的影消失夜之中,溫謹言才重重地靠回椅背,抬手用力著眉心。
上似乎還殘留著的和紅酒的甘冽,心臟依舊在失控地狂跳。
他清楚意識到,有些界限已經被他親手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