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謹言不明就里地蹙起眉,“什麼意思?”
安然看著他微微怔住的表,一想到他連一聲質問都沒有,就單方面給他們的關系判了死刑,解釋的話到了邊又被生生咽下。
最終,只是波瀾不驚地吐出三個字,“沒什麼。”
或許是顧北辰的出現確實激發了他的勝負,也可能是過去短暫的相讓他對產生了些許興趣,但對于安然而言,這些都遠遠不夠。
要的,是他深思慮之後依然堅定的選擇,而不是只言片語間就被輕易推開和放棄的存在。
“溫謹言,”的語氣恢復了一開始的冷靜與疏離,“就像你曾說過的,我們之間的年齡、閱歷以及圈子的差異很大,所以你拒絕了我,我不怪你。”
站起,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但是...這些客觀事實至今依然存在。”頓了頓,語氣多了幾分堅決,“所以,這段已經被放棄的關系,也沒有再重新拾起來的必要了。”
說罷,安然抓起側的手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廂。
包廂里瞬間陷一片死寂。
聽到用自己說過的話,反過來筑一道將他隔絕在外的墻,溫謹言只覺得心口像被針扎一般,泛起綿的痛楚。
接下來的幾天,溫謹言并沒有再來找,安然也只當他之前的異常不過是一時興起。
然而沒想到的是,一向不參與任何公開活的溫謹言,竟開始頻繁出現在參與的品牌晚宴上。
這天晚上,當安然一個月第三次和他晚宴上偶遇時,終于確信,這并不是巧合。
正在和一個圈的攝影師寒暄,余瞥見一道頎長的影悄然走到兩人旁。
“安小姐,”男人溫潤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一旁的攝影師見狀,立即識趣地找了個借口離開。
只剩下他們兩人時,安然語氣冷淡,“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吧。”
“你確定?”他意味深長地反問,“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當然可以在這里...”
“走吧。”安然生怕他當眾說出什麼驚人之語,立馬出言打斷。
跟著溫謹言一路走到了休息室。
門剛一關上,他就反手落了鎖。
安然心頭一,有些警惕地問,“你找我是想說什麼?”
溫謹言沒有回答,徑直走到面前,彎腰將打橫抱起。
“溫謹言!你干什麼?你放我下去!”安然驚呼。
他卻置若罔聞,小心地將放到沙發上,隨後在側坐下,將的雙放在自己膝上,作勢要起的擺。
“溫謹言!你到底要干什麼?”看著他突如其來的舉,安然瞬間慌了神。
下意識地想要收回自己的,卻被他牢牢按住,“別。”
只見他的指尖開的擺,出白皙的腳踝。
他小心地為下高跟鞋,後腳跟那片被磨得鮮紅的傷口赫然顯現。
他是怎麼發現的?
安然今天穿的是品牌方準備的一條拖地的魚尾禮服和配套的高跟鞋,只不過鞋子碼數比起正常碼數偏小。的皮本就細,沒穿多久便磨破了皮。
本想就這麼挨到宴會結束,卻不想,竟被他察覺了。
溫謹言取過茶幾上提前放好的紙袋,取出棉簽,蘸了藥膏,作極其輕地抹在的傷。
“嘶”——藥膏的清涼和短暫的刺痛,讓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
“弄疼你了?”他立刻停下作,抬頭看。
安然搖了搖頭,“沒有。”
聞言,他又低下頭,目專注得像是在研究什麼的儀,手上的作繼續,只不過力道又更輕了幾分。
他微涼的指尖時不時過的皮,讓安然的心不控的微微悸。
“溫謹言,為什麼?”忍不住問出聲。
為什麼來晚宴?為什麼替做這些?
溫謹言抬眼看,目深邃,“看來,我做的還是不夠明顯。”
他角微勾,繼續說道,“因為喜歡你,所以想見你,想了解你的圈子,想要...認真地追求你。”
這番話如同一顆投進心湖的石子,在心里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他仔細地為的雙腳都上好藥,好明的創可。
隨後,又從紙袋里取出一雙同款式但明顯大了一碼的高跟鞋,小心地為穿上。
指尖的溫度過傳來,安然卻下意識地將腳往後了。
“溫謹言,”抬起眼簾,目里帶著審視,“你突然這樣,是因為顧北辰嗎?”
這個問題在心頭憋了許久,此刻終于問出口,“是因為突然出現一個和你條件相當的男人追求我,激起了你的勝負?覺得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才後悔當初拒絕了我?”
他的轉變來得太過突然,讓不由自主地心生疑慮,需要更加明確的解釋。
溫謹言沒有立即回答。他緩緩直起,目沉靜地注視著,仿佛要將的每一個細微表都刻進心里。
“安然,”他的聲音低沉而鄭重,“我承認,顧北辰的出現確實讓我看清了自己的心意。看著他站在你邊,我才意識到自己對你的占有有多強烈。也正是在那一刻,我明白了一件事——”
他微微前傾,目灼灼:“我對你的喜歡,遠比我自己以為的還要深。深到無法忍你邊出現任何其他男人,深到讓我變得不再像自己。”
他的指尖輕輕拂過額前的碎發,作溫得讓人心。
“也正是這份後知後覺的,讓我在聽到你那番話時,被緒沖昏了頭腦,說出了違心的話。”他的聲音里帶著深深的自責。
四目相對間,他眼中的深幾乎要將淹沒。
“但是安然,”他的語氣愈發堅定,“這一次,我不會再輕易放棄。你可以拒絕我,可以考驗我,但不要質疑我的真心。這份,從來都與任何人無關,只關乎你和我。”
他的話一字一句地敲進安然的心里,著他專注而深的眼眸,此刻終于有了一被他繾綣著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