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京沒回。
遲霧咬了下吸管,既然都被發現了便接著問:【你心好點了嗎?】
這次謝淮京回得很快,帶著平日的吊兒郎當:【小同學, 這都幾天了?】
【遲霧:哦。】
【遲霧:我遲霧。】
糾正他的稱呼。
消息發過去, 等了幾秒, 謝淮京發了條語音過來。在外面遲霧不方便點開, 只能轉文字。
【遲霧同學。呵。】
“遲霧, 你干嘛呢?”董尚熙在前面喊。
遲霧將手機摁滅:“來了。”
沒等到那邊回復, 謝淮京摁滅手機去洗澡, 後背還發痛,烏青的疤痕攀爬。
管家下手時放了水,只破了皮,并沒傷到骨頭。他在地下室痛昏了過去, 醒來時仍然在地下室, 老鼠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只有手機微弱的電量還在堅持循環播放著那首鋼琴曲。
亮下清楚看見空氣中漂浮的塵埃,他仿佛又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手拿起手機,屏幕恰好跳出一條歌曲評論。
【不要害怕夜晚,天亮已經在倒計時。】
那一瞬,他覺麻木的知覺慢慢恢復, 心臟最深有東西在囂。
......
遲霧回到宿舍,洗漱完畢回到自己床鋪, 這才戴上耳機點開那句語音。
“遲霧同學。”他嗓音清越,頓了頓, 低笑出聲。
他聲音本就自帶吸引,遑論這樣似勾似無的蠱, 心口像是被羽輕輕掠過。遲霧呼吸不自覺放輕,了耳朵,又將那句語音重新播放一遍。
直到熄燈,才摘下耳機,拇指按住那句語音。
收藏。
國慶後,學習氛圍明顯張起來,遲霧在一周後收到辯論賽的主題。
經典的電車事件,一方是將電車駛向兩名小孩方向,另一方是駛廢棄的鐵道,代價是全車人的命。
【紀承然:你考慮一下選哪一方,發給我就可以。】
【遲霧:我選一。】
紀承然有些愕然:這麼快決定好了?】
【遲霧:嗯,麻煩學長了。】
【紀承然:不用客氣,等會我拉你進群,然後將比賽的時間發給你。】
【遲霧:好。】
遲霧擱下手機,繼續看書。
約莫過了半小時,紀承然將拉群,群聊四個人。
【N:我是陳知楠。】
遲霧有些意外:【我是遲霧。】
【N:我去,我這個運氣可以,三個。】
群里的人一一自我介紹。
一位是古典鋼琴系的,魏薇,另一位與陳知楠同專業的,錢雁。
辯論賽的時間是十月二十九日,周五下午三點開始。
【陳知楠:那我們四個晚上出來吃個飯,彼此認識一下,再流下想法。】
【魏薇:我晚上有課,你們去吧。】
【錢雁:我也有課。】
【陳知楠:遲霧學妹,你不會也有課吧?】
【遲霧:沒有,不過我晚上有事,要不我們晚上群語音?】
【魏薇:可以。】
【錢雁:我八點下課。】
【遲霧:我八點也可以。】
【陳知楠:那行,我們八點語音。】
語音的時間定下來,設置的鬧鐘響,遲霧把電腦關上,背包出門。
的事很簡單,就是做兼職。
七點五十五,遲霧上耳機發起群語音,等待其他人加。
很快,魏薇和錢雁便進來,陳知楠最後。
“老謝,幫我說一聲,我洗個臉就來。”
陳知楠聲音很遠,他話音剛落,就聽見那邊有人走近,一陣滋啦的聲音後,清越如水的聲音傳耳朵。
“他洗個臉。”
幾人還沒說話謝淮京聲音再次傳來。
“遲霧...同學。”
他嗓音帶笑,中間刻意停頓了下,跟發給的語音一樣。
遲霧了耳機線,“嗯。”
耳機里出奇的安靜,只有不知誰的電流聲滋滋啦啦的。
“我好了。”陳知楠聲音傳來,他跟謝淮京說話。“有煙沒?給我一。”
有客人推門進來,機械聲響起。
遲霧將自己麥克風關閉,但并未關閉揚聲。
那邊打火機“咔噠”一聲,謝淮京吊兒郎當的笑,“沒了。”
陳知楠小聲說了句什麼,遲霧沒聽清。
客人買完東西離開,遲霧重新開啟麥克風。
“開始吧。”陳知楠說。
辯論賽的目標很簡單,就是贏,用自己的觀點說服評委,他們流簡單發表了下自己的看法,還有比較有力的表述點,到遲霧時,手里的筆在書上畫了一道橫線。
“兩個小孩不守規矩犯錯,不該由一車守規矩沒犯錯的人買單。”
“牛,我們就這個論點出發,贏面很大。”魏薇說。
“合理,有理有據,”錢雁也說。
陳知楠也道:“厲害,不愧是法學生。那我們就據各自的觀點準備辯論稿,周末再一起討論?”
時間定在周日晚上,藝室。
結束語音,遲霧了有些生疼的耳朵,將耳機纏好放進書包。
便利店九點之後生意便清冷,遲霧將看完的一頁右上方對折一下,而後又展開。
“歡迎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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