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傳來腳步聲，謝淮京拎了雙拖鞋回來。
“只有我高中穿過的，介不介意。”謝淮京問，“洗過，干凈的。”
遲霧搖頭，“謝謝。”
謝淮京薄輕扯，將拖鞋遞給。他高中的鞋子穿起來也很大，孩的腳白皙小巧，像進巢的雛鳥。
遲霧踩實地面，發酸的小終于得到緩解。如閑不住，將另一個袋子里的東西拿出來，“這個送給你，生日禮。”
謝淮京拆了顆薄荷糖到里，手接過便放在一邊。
“吃飯沒？”他問。
像是回答他的話，遲霧肚子“咕嚕”了兩聲，了耳朵，有些不好意思。
謝淮京輕笑，拿出手機點開外賣件，“想吃什麼自己點。”
說完他起去廚房。
廚房的燈打開，流理臺的果籃放著水果，是他回來時途徑一個埋地攤的老太爺那里買的。火龍果和橘子，還有一個哈瓜。
窗戶開著，風不斷往里灌，謝淮京將窗戶關上，捋高袖子洗水果，洗著洗著回頭看客廳的人。
五點半下課。
現在十點，就這麼沒吃飯在門外等著。
水漫過果盤，他將水龍頭關掉，將哈瓜削皮切塊，返回客廳。
“先墊墊。”
外面送達時間要四十分鐘，謝淮京提出把蛋糕切了，遲霧不讓，“蛋糕要零點吃。”
謝淮京眉骨輕抬，笑得散漫，“這麼有儀式？”
遲霧：“對。”
謝淮京笑意加深，“，都聽你的。”
等待外賣時間無聊，謝淮京將電視連上游戲機，兩人坐在沙發上玩狙擊英，穿著作戰服的兩人配合默契，刷新新的通關時間站在勝利的高臺。
謝淮京不吝夸獎，“進步這麼大。”
遲霧按跳躍的手空了一下。
擱在桌上的手機響起。
“外賣到了，我出去拿。”
謝淮京摁著肩膀將人按回沙發，聲音淡淡，“坐著，我去拿。”
外賣員就在門口，見真有人從房子里出來面上吃驚掩也掩不住。
“尾號0108，遲士嗎？”
謝淮京開門，“嗯。”
“您的餐，祝您用餐愉快。”
遲霧點了兩份，一份辣的一份不辣的，還特意備注了要加辣，還點了一份醒酒湯。謝淮京關上鐵門往屋里走，窗戶前遲霧的影站著，似在彎腰尋找什麼，下一秒直起來，又走回去。
兩份外賣擺上茶幾，遲霧拆了一次筷子小口小口吃著，謝淮京起上樓，過了幾分鐘又下來，換了套服，頭發也洗過，單手用巾隨意拭頭發。
“手機開了靜音，睡著了沒聽到。”謝淮京將巾隨手搭在沙發背，開口。
“哦。”遲霧點點頭。
謝淮京抓了把還有些漉漉的劉海，“沒什麼想問的？”
遲霧將南瓜嚼碎咽下。
有問題想問，問他為什麼醒了不回消息，問他為什麼這一天選擇一個人，問他剛剛開門是要去哪兒，但最後只搖頭，“沒有。”
謝淮京哼笑了聲，磕了支煙銜在里，他稍微坐遠了些，吸了幾口才道，“那個人最近跟你聯系沒有？”
“誰？”
問完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誰。
謝淮京在煙灰缸里撣了撣煙灰，猛了一口，青藍煙霧將他廓模糊幾分，“他應該已經知道你現在是我朋友。”
遲霧垂眼，“知道。”
謝淮京似很滿意這個答案，將剩了一半的醒酒湯一口氣喝完。
吃完飯後，遲霧將餐盒收在一塊扔進垃圾桶，然後坐在沙發上，兩人一起等待零點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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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霧將蛋糕揭開，在上面了兩蠟燭，“打火機給我下。”
謝淮京將打火機遞過去，遲霧把兩拉住點燃，又抬頭看了看天花板的燈，“開關在哪兒？”
謝淮京起在門口墻上按了兩下，留了一盞暖橙的小燈，“接下來做什麼？”
“許愿，吹蠟燭，然後切蛋糕。”
謝淮京舌尖頂了頂腮幫，笑了，“又許愿？”
“生日愿。”
他看著，像玩笑的隨口說，“那就明年也跟今天一樣。”
遲霧在心里默默點頭記下。
切完蛋糕，屬于生日的儀式好像就完了，遲霧端著一小塊蛋糕，緩慢的吃完放下。
旁邊位置凹陷下去，謝淮京坐過來，“看不看電影？”
遲霧坐得筆直，“好。”
謝淮京切出游戲界面，點進網絡電視頁面，電影專區首頁是各個國際電影封面。
“想看哪個？”
遲霧脊背更加直了，“都可以，你選吧。”
謝淮京選了好評專區，從文藝片科幻片恐怖片略過，停在一部很著名的電影上。
“這個？”
“好。”
電影開頭就是雪地，屏幕影落在兩人臉上，遲霧手從兩側換到前。夜深人靜跟喜歡的人待在同一屋檐下看文藝電影，氣氛安靜得自帶曖昧。
這部電影是據日本一位小說家的小說改變的，敘述手法很安靜平和，但隨著劇推進，遲霧漸漸被電影帶。上微微前傾，端起茶幾上的水杯喝了幾口，再坐回去時後背到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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