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搖曳，煙霧繚繞，遲霧腳步停了停。
謝淮京也剛好停下，唱歌的人看見他們吆喝了聲，登時所有人齊齊朝門口看來，無數雙目齊刷刷打量，不知是誰先起哄，接著其他人隨其後。
“這就是淮哥新朋友，果然長得漂亮。”
“淮哥第一次帶朋友參加我們的局，一個一個。”
“淮哥，你朋友什麼名字？”
“......”
此起彼伏的聲音，所有人的話語中心是，遲霧淺淺笑著，大方開口，“你們好，我遲霧。”
“你好你好。”
一群不太走心的你好聲中，謝淮京冷冷掃了一眼，其他人登時噤聲，繼續該干什麼干什麼。
“去那邊坐。”
“好。”
謝淮京帶坐在稍微安靜的位置，剛坐下就有人端著酒過來找謝淮京。
“淮哥，嫂子好。”
嫂子兩個字落在遲霧心頭，將與謝淮京綁在一起。
謝淮京還握著的手，面清淡，“嗯。”
那人邀請他們，“我們在那邊玩牌，一起來玩啊，陳知楠都快輸了。”
謝淮京聞言輕笑，“他哪天不輸。”
“今天他一直說著要翻，看來這徹底翻不起來了。”那人說，“淮哥來，將他徹底打趴。”
謝淮京顯然來了興致，“走。”
遲霧被他拉著一起過去，打牌區相對安靜，有人見他們過來自讓位置。
“淮哥坐這兒。”
謝淮京沒，扭頭看遲霧，“試試？”
遲霧搖頭，“我不會玩，你玩吧。”
“不會玩沒關系，讓老謝教你，輸了老謝給錢就行。”陳知楠招呼，“快來坐著，我馬上就要翻了。”
“屁，你不可能翻。”
“我今天就要翻給你看，這一次，我要拿回屬于我的一切！”
“媽的，幾天不見你越來越中二了。”
遲霧趕鴨子上架的坐下，他們玩的是麻將，面前還有一堆紙牌。只逢年過節見爸爸和幾個叔叔玩過，大致知道怎麼拿牌，其他的一無所知。
一牌拿完，遲霧第一個出牌，求助的看向謝淮京。謝淮京將其中一張牌拿起來，放到中間，“九條。”
“杠！”
第一張牌就被杠，遲霧未免有些沒底，對方杠完很快又到，謝淮京接著又教打出一張牌，“出幺。”
遲霧聽話的將幺打出去，又被杠，這次是陳知楠杠的，他又了一張，然後暗杠。
一下來，遲霧拿出去好幾張牌。
“要不你來吧。”說。
陳知楠第一個不干，“別讓他來，這才第一把，別擔心。”
“是啊，別擔心，輸了有淮哥兜底，盡管放手大，輸多淮哥眼睛都不會眨一下。”那人還笑著問謝淮京，“對吧淮哥？”
謝淮京單手搭著遲霧椅子，挑跟遲霧說話：“放開打，有我在。”
“淮哥對朋友可是很大氣的。”一道聲傳來，是坐在遲霧右側男生的朋友。
生高挑漂亮，說話輕聲語，在男生贏牌之後笑的喂男生吃橘子。男生聽完朋友的話，笑著接話，“嫂子這麼漂亮，淮哥不大方點怎麼留得住。”
“淮哥還要留人？不都是別人留淮哥嗎。”
被調侃的本尊嗤笑一聲，銀質打火機放在桌上，冷冷開口，“再多說兩句。”
其他人一下安靜，誰都沒有先開口。
謝淮京抬眼，“怎麼不說了？”
氣氛登時變得抑，遲霧正打算出牌的手停在半空又收回來。安靜半分鐘後，有人率先開口，“淮哥對不住，兄弟幾個口無遮攔。嫂子對不住，我們說錯話了。”
有人開頭，其他人立刻跟著，從進來幾分鐘，氣氛已經轉變三次，遲霧放下手里的牌，在這個場子里待不下去了。笑了笑，“沒事。”
說完跟謝淮京說，“我去個洗手間。”
謝淮京跟著就要起，被遲霧制止，“你先玩，我自己去就行。”
“這扇門推開直走右轉就是。”謝淮京說。
遲霧推開休息室的門進去，找到洗手間，正要出來聽見對面方面溢出零零碎碎的聲音，男聲聲混在一起。遲霧渾一，手上的水都來不及拭干凈匆匆出去。
外面又恢復到一片和諧，謝淮京叼著煙打牌，陳知楠輸得仰天長嘯，謝淮京撣了撣煙灰，笑得漫不經心又欠，“還幻想翻？”
陳知楠已經輸得，但仍不服輸，“來，我就不信了。”
謝淮京哼笑，“奉陪。”
遲霧在他側坐下，謝淮京遞給一杯水，“不？”
“還好。”遲霧喝了幾口水，“我出去氣。”
房間里的確煙霧繚繞，謝淮京一邊打牌一邊跟說話，“別走太遠。”
“好。”
包廂門隔絕聲音，遲霧看著一樓，舞臺下方有帶著面的兔郎經過，吸引原本在談事的人的目，話題從行轉到這家酒吧上面。
這家酒吧樓上就是酒店，方便喝醉的人休息。想起那次謝淮京打電話的背景音，那天晚上他是不是喝多了，回家還是在樓上酒吧休息，或是在里面休息室休息的。
不敢深想，一秒都在這里待不下去，轉想回去拿包離開，不想忽地撞到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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