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為他們還在一起。
五一小長假結束，饒京正式進夏季。
周五晚上，遲霧坐在便利店寫完一張卷子，了有些發酸的脖頸站起放松。摁亮手機看了眼，發出去的消息沒有回復。
連續暴熱了幾天後終于下起雨，地面的熱氣蒸發，空氣里漂浮著悶熱。遲霧推開玻璃門，風雨迎面而來，擱在柜臺上的手機響起，遲霧回，是個本地陌生號碼。
“喂，哪位？”
“是我，陳知楠。”陳知楠聲音焦急，“老謝最近聯系你沒有？”
時隔半個月再聽到這個名字，遲霧怔了怔，“沒有。”問道：“怎麼了？”
“他連續一個星期都沒來學校了，假也沒請，再是年級第一這麼曠課也是要出事的，我給他打電話一直沒人接。”
遲霧整理著貨架，“可能是沒睡醒，也可能是回家了。”
“回家也不可能上課不來，他爸媽關他不會—”意識到自己說，陳知楠猛地閉，“沒聯系你就算了，我再問問其他人。”
“他爸媽為什麼關他？”遲霧捕捉到里面的重點。
陳知楠打了下自己的，“這個事等找到他你親自問他比較好。”陳知楠想了想，還是道，“遲霧，雖然這樣說你覺得我是在幫他說話，但老謝真的很喜歡你，你們吵架他并不好過，我不太清楚你們是因為什麼吵架，但只要你們互相喜歡，有些問題完全可以解決。”
陳知楠匆匆說完便掛斷電話，外面又有雷聲驚起，遲霧把貨架整理好，將差的貨品補好，耳邊一遍遍回響陳知楠的話。
他爸媽關他。
想起那次在派出所，他完全制于人，管家問都不曾問他半句將事理，再後來，他穿著兩天前的服出現在學校，手上的傷一直未理。
坐上出租車時，遲霧嘗試聯系謝淮京，電話響到時間自掛斷。過朦朧的玻璃看窗外不斷倒退的景，從前的畫面一幕幕閃過，本無法做到真的對謝淮京的事不管不顧。
最後一次。
在心里下定決心。
到達雲灣別墅，遲霧直奔那棟院子。并不太確定謝淮京是不是在這里，對他的了解甚微，只能來這里運氣，跟生日那天一樣。
鐵門開著，院子里的雜草又長高了些，一腳踩下去全是污水，像極村里荒廢一年的水田。
遲霧拎著擺，如電視劇里的輕功水上漂快步走過，抬手想敲門，發現門虛掩著，里面傳來“咚咚咚”地聲音，像在用錘子砸什麼東西。
遲霧拉開門，屋沒開燈。
“謝淮京？”試探的喊了聲。
屋靜戛然而止，遲霧邁進去的腳收回來，心里不安，想著別是進了小。又往後退了半步，從包里出手機給謝淮京打電話。
客廳茶幾冒出亮，閃電過門將屋照亮，遲霧看見一張蒼白的臉，眼里布滿。
“謝淮京。”遲霧松了口氣，“你沒事吧？陳知楠說一直給你打電話都不接。”
“啪”
風吹得門關上，遲霧抬手想去摁墻邊的開關，還未到手忽地被抓住，手指隙被撐開，他的手指進來，十指相扣。
後背著門板，屋半點線沒有，視覺阻其他五知被放大，覺謝淮京了過來，帶著雨水和紅酒的味道。
他呼吸很重，吻上來時像克制的放低力道，他的很涼，一遍遍輾轉描繪形。
“謝淮京。”察覺到他的不對勁，遲霧輕聲，“你怎麼了？”
最後一個字音落下，他舌頭了進來，加深這個吻。
他喝了酒，紅酒的醇香洋溢在口腔，遲霧大腦有些缺氧，好似紅酒上頭，耳邊只余他越發沉重的呼吸，扣著的手松開改抱腰肢，他抱著，像溺水的人抱著求生的浮木。
謝淮京胡的吻，一下輕一下重，到最後甚至在抖。
他著的，聲音啞得像幾天幾夜沒喝水，幾乎是在用氣音說話，近乎求的喊名字。
“轟隆”
一道驚雷響起，冰冷的四肢在屋暖氣中漸漸回暖，遲霧肩膀忽然一重，謝淮京頭搭在肩上，保持著抱的姿勢。
“謝淮京。”
推了推他，發現他上燙得嚇人。
發燒了！
遲霧心下一，手背上他額頭，仿佛一塊烙鐵。
謝淮京已經沒有意識，但手卻一直沒松開，遲霧試了兩次作罷，就著這個姿勢到沙發前，茶幾上好幾個空瓶，紅的啤的白的都有。
“你先放開我。”
試著跟昏迷的人通，像是不舒服謝淮京得更近。上被雨淋大半，在一起很不舒服，遲霧一一將他手指掰開，失去支撐謝淮京整個人跌坐在沙發上。
遲霧彎腰去尋找醫藥箱，發現他家里本沒這個東西，打車件轉個不停，提醒附近車輛較建議提高調度費。雲灣別墅地郊區，住在這里的幾乎家家都有車，平常很有車過來何況深夜，遲霧加了幾次調度費都沒司機接單。
讓謝淮京在沙發上躺好，用熱水打巾給他拭臉和手，進行理降溫。了跑買藥，遲霧拎著袋子進來，將退燒藥給他喂進里，拆了溫度計放進他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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