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瑾用力拍開他的手，眼底閃過不屑：“裴律，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自己做過的事自己不敢承認？”
他不是不敢承認，是本接不了，只要一閉上眼，就是顧以檸渾是的模樣。
這時，護士又過來提醒他們安靜一點，不要打擾到醫生手。
今晚江懷瑾加班到很晚，他不放心，打算來醫院看一眼再回家。
剛到醫院門口，正好到裴律抱著渾是的顧以檸往里面跑。
他以為出了什麼事，立馬就追了上來，這才得知顧以檸的孩子保不住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孩子會保不住？”他咬牙切齒的問。
裴律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冷哼道：“孩子既然不是你的，那就不關你的事。”
沉默兩秒，他又警告江懷瑾：“我聽說你們江氏集團最近財務出了問題，正在跟各大銀行借錢，你如果還不走，我就給所有的銀行打電話，讓你在江城一分錢都借不到！”
江懷瑾知道裴律有這個本事，他不敢拿整個江氏集團去賭，深深地看了眼手室的門：“裴律，如果檸檸真出了什麼事，我肯定會和你沒完。”
撂下狠話，江懷瑾轉離去。
在裴律看來，他就是一個不起的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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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縈繞著消毒水的味道。
顧以檸醒來後，微微側目，發現裴律就坐在不遠。
剛準備起，裴律立刻沖上前，用手按住的肩膀：“你要什麼，我幫你去拿。”
嚨又干又，顧以檸勉強張了張：“我想喝水。”
“好，你等一下，我去給你倒水。”
裴律手忙腳的去倒水，差點弄倒裝水的暖瓶，還好反應快，用手扶住了。
喝完水，顧以檸閉上眼又躺了回去，現在不想和他說話。
好不容易等醒過來，裴律現在只想要一個真相。
他坐在病床邊，盯著那張毫無的臉，問：“顧以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懷孕了，所以故意不告訴我，就是想讓我把你做到流產，好讓我疚。”
顧以檸轉過頭，紅著眼問：“那你現在疚嗎？你連我是生是死都無所謂，更何況只是一個還沒型的孩子呢？”
“裴律，你有什麼資格問我這種話，昨晚，你給我說話的機會了嗎？”
他沒有，哪怕當時說了什麼，他也聽不進去。
覺心口一陣陣發，裴律默默攥拳頭，抑著心的憤怒：“顧以檸，孩子沒了，你是不是很高興？你是不是就不想給我生孩子？”
“你說對了。”顧以檸強撐著一口氣，朝著他吼道：“我就是不想給你生孩子，一想到我肚子里曾經有過你的孩子，我就覺得自己臟。”
顧以檸的話讓他渾一僵，手腳變得麻木，連大腦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顧以檸——”
裴律下意識喊出的名字：“算你狠！”
為他自殺兩次，他都不肯回頭。
顧以檸咬著牙，一字一頓：“裴律，我哪有你的千分之一狠，這些都是你我的。”
呼吸一頓，裴律突然恢復冷靜，面無表的問：“顧以檸，你騙我的是不是，孩子本就不是我的，你就是想報復我？”
見他不肯承認，顧以檸的心一陣絞痛，盯著他的眼睛，譏笑道：“裴律，你就是個懦夫，不敢承認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換做是誰，一時半會都無法接這個現實。
裴律跌跌撞撞的從病房離開，失魂落魄的來到酒吧，只想用酒來麻醉自己，忘記這件讓他到無比痛苦的事。
“老板，裴總都在這喝大半天了，誰勸都不聽，再這麼喝下去，肯定會出人命的。”
羅坤晚上才過來，一進門，酒吧經理就跟看到了大救星一樣，立馬來到他面前。
“誰？你說律哥？”
羅坤還有點不相信，想起上次他把自己灌醉，還是兩年前，群里都在傳顧以檸死了。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會吧。”
這會酒吧里人還不多，羅坤很快就找到了人。
裴律也沒去他的專屬包廂，就坐在卡座上，面前擺放著好幾個空酒瓶，還都是高度酒。
一下午喝這麼多，他還真是不要命了。
“律哥？”羅坤試著喊了他幾聲，沒有得到回應，看來已經喝得差不多了。
他招手來三個人，想先送裴律回去。
聽到有人在自己，裴律半天才反應過來，緩緩抬起頭，出一雙紅的眸子。
都沒看清是誰，他就一把抱住面前的男人，哭哭唧唧的說：“我的孩子沒了，我的孩子沒了。”
什麼孩子沒了？
羅坤推了推他的胳膊：“律哥，什麼孩子？”
半天沒有靜，羅坤歪頭看了眼，發現裴律已經徹底醉的不省人事。
“得，但愿這次不是因為顧以檸。”羅坤還心存僥幸。
把人送回家，羅坤不放心，又在裴律家陪了他一晚上。
早上眼還沒睜開，就聽到裴律在外面打電話，聲音和平時一樣冷漠。
“對，按照我說的去做，只要是江氏集團借錢，一律不準借！”
羅坤心里咯噔一下，納悶江懷瑾是怎麼得罪了他？
等他從次臥出來，裴律才知道家里竟然還有個人：“你怎麼在這？”
羅坤上手捂著屁，支支吾吾的說：“昨晚你喝多了，我送你回來，擔心你出事，就沒回去。”
裴律淡淡的哦了一聲，視線在他臉上來回打量：“剛才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害怕裴律報復，羅坤立馬舉手投降，并言辭懇切的保證說：“律哥，你放心，這件事我會爛在肚子里，絕對不會告訴第三個人。”
裴律略一點頭：“你先走吧。”
也不管他是不是卸磨殺驢，羅坤生怕裴律會反悔，嚇的立馬從他家里跑出去。
上還是昨天那服，羅坤只負責送他回家，連服都沒給他。
約還能聞到一腥味。
裴律掉上的服，拿在手里遲疑片刻，隨後丟進垃圾桶里。
在浴室里待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才出來。
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電話，他上下翻了翻，第一個先給宋喬芝回。
半分鐘後，宋喬芝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帶著幾分關心：“裴律，我昨晚給你打電話，你怎麼沒有接？”
裴律：“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沒有聽到。”
宋喬芝沒有懷疑，說出找他的原因：“明天是我的生日，晚上我想邀請你來我家，可以嗎？”
以為的生日肯定會邀請朋友和同事，他去，是為了撐面子。
裴律什麼都沒想，滿口答應：“好，明天我一定準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