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玥氣呼呼的走了,別看江懷瑾在外人面前一副老好人模樣,在看來,骨子里其實壞了。
江懷瑾生病,讓顧以檸有些寢食難安,就是說句話的事,卻不肯幫忙。
想起之前江懷瑾幫那麼多忙,還這麼在乎面子,是不是太不應該了?
思來想去,顧以檸第二天讓顧母在家照顧初恩,自己坐車去了江城。
江氏集團樓下,前臺說:“對不起顧小姐,我們江總生病了,今天沒上班。”
江懷瑾生病還沒好?
站在公司門口,給江懷瑾打電話,等了半天沒人接。
擔心他會出什麼事,顧以檸決定去江家看看。
到江家肯定就會到江玥,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沒想到在江家的大門外兩人正好到。
“顧以檸?”江玥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你來這里干什麼?”
顧以檸沒什麼表的說:“我找江懷瑾。”
江玥懷疑的目在上來回打量,嗤笑道:“找我哥?是不是裴律不要你了,你又想來纏著我哥?”
“和你沒關系。”顧以檸冷著臉,不想和廢話:“麻煩讓開一下,我找江懷瑾有事。”
兩人的爭執聲被里面的人聽到,江懷瑾的母親從里面出來,一眼認出是許久未見的顧家兒:“檸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見到江母,顧以檸立馬又換上一副笑臉,客氣的點了點頭:“前段時間剛回來,一直沒出空來看您,伯母您不會生我的氣吧。”
人一中式旗袍,頭發全都盤在腦後,保養得到的臉上看不出有多皺紋,但也能看出已經上年紀了。
江母來到面前,拉著顧以檸的手就要帶進去:“你能來我就高興的了,哪會生你的氣啊。”
之前兩家來往切,江母非常喜歡顧以檸,經常說讓當自己的兒媳婦。
可惜,和江懷瑾有緣無分。
跟著江母來到里面,江家和記憶中沒什麼大的差別,沒記錯的話,江懷瑾的臥室是在二樓。
顧以檸下意識朝樓上看了眼。
江母順著的目看過去,問:“你是來找懷瑾的啊?”
這時,江玥跟著一起走進來,站在兩人後,怪氣的說:“媽,你還是別什麼都相信的好,等會家里要是了什麼東西,都不好問是誰拿的。”
江母不喜歡聽江玥喊媽,奈何江玥非要喊,擰著眉說:“檸檸不會拿別人的東西,倒是有些人的母親,專喜歡別人的丈夫。”
這話一聽就知道說的是誰,江玥的臉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媽,我也是為了你好,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你不懂嗎?”
“我要是真懂,江家哪還有你什麼事?”江母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當初江玥的母親就是江父的書,江母和母親還認識,當初死活沒看出來,那個人竟然會勾引別人老公。
顧以檸扶著江母的手,笑意不達眼底的說:“伯母,您別和小人一般見識,我聽說懷瑾哥生病了,您帶我上去看看他吧。”
顧以檸向來懂事,又會說話,江母沒再繼續和江玥計較,領著往樓上走。
江懷瑾在屋里睡覺,剛退了燒,這會子還有些乏力。
聽到門響,以為是傭人進來打掃,頭也不回的說:“出去,我不是說過,沒我的允許,別進來打擾我。”
公司的事本來就夠他頭疼的了,這會連休息都休息不好。
江母還沒來得及說,顧以檸率先開口,對著江懷瑾的背影說:“懷瑾哥,是我。”
聽到顧以檸的聲音,江懷瑾後背一僵,立馬從床上坐起來,上還穿著黑白條紋睡。
“你,你怎麼來了?”
他急忙下床,連拖鞋都穿反了。
江母看著自己的傻兒子,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們聊,我去給你們切點水果。”
房間里只剩他們兩人,顧以檸坐在他對面,發現江懷瑾的臉還有些蒼白,一臉關心的問:“懷瑾哥,你好點了嗎?”
將額前的碎發捋到後面,江懷瑾咳嗽了兩聲後,道:“就是普通的冒,打了針,也吃了藥,過兩天就能好。”
江懷瑾的一向強壯,記憶中他從小就很生病。
這次病的都要住院打針,多半也是投資的事鬧得。
“懷瑾哥,我想過了。”顧以檸說出此行的目的:“你幫了我這麼多,我也應該幫你一次。”
“馬董那邊,你看什麼時候方便,可以帶我一起去找他。”
“不過——能不能拿下投資,我也不是很肯定,只能先試一試。”
聽說愿意幫忙,江懷瑾頓時激不已:“真的是太謝謝你了檸檸,我保證就這一次,等江氏集團的問題解決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麻煩你了。”
“說不上什麼麻煩不麻煩。”被他這麼一說,顧以檸還有些不好意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江懷瑾找了個借口,約馬勝利今晚出來吃飯。
馬勝利知道他另有所圖,但聽說好友的兒也會去,只好勉強同意。
這邊剛答應了江懷瑾,馬勝利轉頭又給另一個人打去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的語氣立馬上揚:“裴總,好久不見啊,今晚江氏集團的江總組局,你要不要也來喝一杯。”
招手讓財務總監先出去,裴律清了清嗓子,假裝很忙:“今晚嗎?今晚確實沒時間,要不改天吧,改天我單獨請您吃飯。”
馬勝利說:“別改天啊裴總,你是不知道,這次江懷瑾給我做局,把我之前一個老友的兒給弄來了。”
“你說這不是開玩笑嗎?他一個大老爺們談不下生意來,就找個人來讓我為難。”
“您哪位老友的兒啊?”裴律隨口一問。
馬勝利嘆息道:“還能是誰,之前的顧氏集團你知道吧?就是顧老的兒,什麼檸來著。”
裴律眸一閃:“顧以檸?”
“對對對,就是。”馬勝利一聽,覺有戲:“原來裴總也認識顧以檸,你們年輕人湊在一起有話說,要不裴總晚上就賞個臉?”
他非要拉著裴律,無非就是想堵住江懷瑾的。
投資的事,是裴律親口說的,誰敢給江氏集團投資,那就是和他們裴氏對著干。
馬勝利是誰都不敢得罪,那就都到一起,看他們狗咬狗。
裴律又何嘗猜不到他的意圖,他之所以答應會去,完全就是因為顧以檸。
越是想幫江懷瑾,他就越不讓江懷瑾得償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