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有人從外面進來, 這里是廁,看到有男人在,人嚇的尖一聲,驚了兩人。
裴律斜眼瞪了人一眼,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人嚇的臉慘白,立馬轉出去。
顧以檸用手推了他膛兩下,撼不了他分毫:“裴律,你快點讓開,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裴律不為所,往前探了下子,湊到耳邊,嗓音如蠱:“顧以檸,記得晚上來找我,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
江懷瑾見兩人遲遲未歸,隨後出來尋找,正好到他們一起從廁出來。
他連忙來到顧以檸邊,“檸檸,你沒事吧?”
顧以檸微微搖頭:“我沒事,懷瑾哥。”
裴律視若無睹的從兩人邊走過,只留下一個冷漠疏離的背影。
等他走遠,江懷瑾又問:“他剛才是不是在里面威脅你了?”
聰明如他,果然猜的沒錯,為了不讓江懷瑾擔心,顧以檸還是搖頭,“沒有,他什麼都沒和我說。”
江懷瑾看似松了口氣:“沒有就好,馬董還在里面等著我們呢,我們也快點回去吧。”
回到包廂,馬董開始講他年輕時候創業的事,裴律看了眼時間,起說:“我晚上還有事,你們繼續聊,我就先走一步了。”
見他去意已決,馬勝利就沒再挽留,故意讓顧以檸去送送他:“檸檸,你們不是想要投資嗎?還不快點去送送裴總。”
江懷瑾拉著不讓走:“還是我去吧。”
兩人一前一後從酒店出來,裴律停下腳步,對著後的男人說:“江懷瑾,你還真會有出息,自己拿不下投資,就讓人來替你出面。”
面對裴律的戲謔,江懷瑾不僅不生氣,反而還笑了起來:“裴總,你是不是羨慕我?檸檸愿意為了我做這麼多,你說,不會是上我了吧?”
此話一出,裴律猛地轉,死死揪住他的領,眼底嗜紅的盯著江懷瑾:“做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你以為顧以檸是真傻,連你在利用都看不出來?”
江懷瑾拍了拍他的手腕,角斜起,語氣帶著七分得意:“裴律,檸檸哪怕知道我是在利用,還是心甘愿的愿意幫我,你說,這不是是什麼?”
寥寥幾句話,差點讓裴律喪失理智,幸好司機及時出聲“裴總,我們現在走嗎?”
後面還有車在排隊呢。
裴律松開手,退後兩步,抻了抻角,捋平上面的褶皺:“江懷瑾,我比你了解顧以檸,這個人犟的很,如果真的你,不可能會心甘愿的你利用。”
想要讓顧以檸乖乖聽話,除非像他這樣,!
顧以檸正在聽馬勝利講過去的事,江懷瑾回來後,仿佛是看到了大救星:“江總,我看馬總也喝得差不多了,要不我們今天就先到這吧?”
馬勝利今晚一高興,喝的有點多,說話大舌頭,眼神都渙散了。
江懷瑾掃了他一眼,眼神藏著幾分輕蔑,抿道:“行,那我讓馬董的司機過來,送他回家。”
把馬勝利弄上車,顧以檸在後面看著,不知他是真醉了,還是在裝醉,總之投資的事是一句沒來得及提。
送走馬勝利,江懷瑾回頭問:“你現在住哪?還住酒店嗎?”
顧以檸:“對,還住酒店。”
“要不今晚就住我家吧。”江懷瑾說。
去他家肯定不行,還有別的事,顧以檸擺手拒絕:“不用了,我房費都了,不去住就虧了。”
江懷瑾被逗笑:“行吧,那我現在送你回酒店。”
為了不讓他懷疑什麼,顧以檸坐上車,讓江懷瑾先送回了酒店。
在車里,顧以檸有意無意的問起:“懷瑾哥,如果拿不到投資的話,會怎麼樣?”
江懷瑾深深嘆出口氣,疲憊的了眉心,好看的五寫滿愁容:“這個項目我們前期的投不,導致公司現在資金張,如果產品一時半會無法上市,就怕整個江氏集團都撐不了多久。”
這比想象中要嚴重的多。
顧以檸想安他,卻不知該說什麼,車里又恢復了平靜。
到酒店口,顧以檸站在原地,目送江懷瑾的車離開。
正要轉回酒店,突然面前又停下一輛黑車,車窗半降,出裴律那張清冷矜貴的臉:“上車!”
語氣不容反抗,符合他一貫的作風。
顧以檸只遲疑了兩秒,隨後拉開門上了車,坐在離男人最遠的地方。
手肘頂在車窗上,裴律一只手撐在下,目在的上打量,吃味的說:“顧以檸,你為了江懷瑾,還真是什麼都肯做啊?”
顧以檸看都不看他一眼,目視前方,倔強道:“這是我自己的事。”
一怒火在腔里翻涌,裴律努力克制住想要手的沖,咬著後槽牙:“顧以檸,如果兩年前我們沒有分手,你現在是不是連綠帽子都給我帶上了?”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顧以檸依舊沒有看他,語氣淡淡:“世事難料,你能說不就不了,我也有可能隨時會上別人。”
人想要安全,男人又何嘗不是。
當年正是因為他無意間聽到了顧以檸說的那些話,裴律才會堅決要和分手,及時止損,是他作為生意人的準則。
哪怕後來顧以檸為了他自殺,他都沒有再相信過一次。
顧以檸這個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
回到兩人之前住的家,裴律在前面輸開鎖碼,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打開門,他先進去,顧以檸又在外面站了會,才邁開往里走。
發現里面已經重新裝修過,和以前完全不同,所有喜歡的東西都不見了,只有黑白灰三種,古板單調。
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怎麼合拍,分手也是遲早的事。
喜歡歐式古典風,豪華大氣,追求浪漫與奢華,裴律喜歡商務極簡風。
空調要開二十七度,他必須得二十六度,才不會覺得熱。
洗澡喜歡熱點的水,泡一下才舒服,他的洗澡水連三十六度都沒有。
真不知道那五年,是怎麼勸自己忍了這麼多的委屈,除了裝修風格,其他的都是按照他的要求來。
如今,裴律連裝修都換了,這個家里再也沒有關于的一痕跡。
理的這麼干凈,可能正如他之前所說,應該很快就會有其他人搬進來。
“還愣在那里干什麼,還不快點去洗澡?”
男人沉悶的嗓音從樓上傳來,顧以檸抬起頭,正對上裴律眼神里的不耐煩。
呼吸一頓,喃喃道:“好,我馬上就去。”
不知道等會要忍怎麼樣的折磨,裴律真要玩起來,從不顧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