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宋喬芝絕對不會變麻煩,結果還是錯了,現在就是最大的麻煩。
像宋喬芝這樣的人,不像顧以檸那麼容易對付,想擺很難。
背景雄厚,父親在北歐有權有勢,只要一句話,裴律以後想打開北歐市場,絕對是難上加難。
“宋小姐,這件事我需要考慮一下。”他沒有直接拒絕,決定先穩住。
宋喬芝不喜歡迫別人,這是第一次:“我只給你三天時間,你好好考慮考慮,和我在一起,你輕輕松松就能得到想要的東西。”
這話不假,所以裴律在猶豫......
別墅周圍全是監控,外面有人的話,他的手機上就會收到提醒。
他向窗簾的位置,客氣道:“外面下雨了,你今晚別回去了,就在這里住下吧。”
正合意,宋喬芝沒想到他今晚會這麼識趣,看來裴律也不是完全對沒意思。
“可我沒帶換洗的服?”宋喬芝故作為難。
裴律又怎麼看不出來,他角笑意漸深:“穿我的,柜里的服,你隨便挑。”
宋喬芝心領神會,跟著他一起上了樓。
柜里整整齊齊掛著一排白襯,一排黑襯。
宋喬芝的手從那一排白襯上劃過,最後隨便挑了一件:“這件可以嗎?”
這是之前顧以檸送給他的生日禮。
裴律雙手抱站在床邊,略一點頭:“可以,你喜歡就好。”
將襯抱在懷里,宋喬芝表現的有些興:“那我先去洗澡,你等我一會,我馬上回來。”
裴律朝浴室方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等浴室門關上,他轉又回到樓下,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掀開窗簾看了一眼。
窗外,一個瘦小的黑影,蜷一團,肩膀冷的微微發抖。
裴律眸閃了閃,手放在門把上,猶豫片刻,拉開了通往後院的小門。
“顧以檸—”
一道不大不小的聲音從後響起,顧以檸以為自己聽錯了,還在抱著手機看天氣預報說什麼時候雨會停?
天氣預報顯示兩個小時後雨停。
也只能在心里祈禱,祈禱天氣預報也有不準的時候。
“顧以檸—”
黑影沒有反應,裴律又喊了一聲,這一聲比剛才音量要大。
顧以檸可算是聽到了,蹲在地上把頭轉過去,看到裴此時就站在後。
天太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但能到從他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
“我不是不想走,是外面下雨了,我走不了。”第一反應是解釋。
裴律二話不說,把從地上拉起來,從外面繞到車庫,然後又把人塞進車里。
冰涼的手腕,讓他一度心,最後還是強撐著以後一理智,將人送到了附近的酒店。
酒店前臺,顧以檸一臉窘迫:“壞了,我包還在你家,剛才走得急,忘記拿了。”
裴律單手進子口袋里,側睨著:“顧以檸,你故意的對不對?”
故意把包落下,好找借口再去他家。
一著急就容易解釋不清,顧以檸再三強調:“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確實是忘了。”
裴律面無表的從上口袋里拿出自己的份證,放在前臺面前:“用我的吧。”
前臺拿過份證,很快就開好了房間,然後把房卡給他們。
“六樓,六零六,電梯在您的右手邊。”
這麼六?
顧以檸忍住沒笑,觀察了一下裴律的表,發現他還在板著臉,像是誰欠了他八百億一樣。
“我自己上去就行,你不用送我了。”顧以檸搶先拿過房卡。
裴律站在剛才的地方沒,語氣慵懶:“別自作多了,我有說過要送你嗎?”
顧以檸腳步一頓,發現他還傲:“行,你沒說,怪我自作多了。”
拿著房卡往電梯方向走,不等裴律離開,自顧自的坐電梯上了樓。
今天是最後一晚,過了今晚,裴律就必須得履行承諾。
酒店房間里。
顧以檸剛下服,準備上床睡覺,聽到外面有人在敲門。
心想,這麼晚了,應該不是酒店里的人, 腦海中有個大膽的猜測。
看著站在外面去而復返的男人,顧以檸頭都大了,猜的果然沒錯。
“你又上來干什麼,有事嗎?”
裴律繞過,邊著外套邊往里走:“今晚我和你一起睡。”
他也要睡這里?
顧以檸連忙上前攔住他的去路:“你在這里,那宋醫生怎麼辦?”
他是要把宋喬芝一個人丟在家里嗎?
裴律沒有回答,干凈服直接進了浴室。
顧以檸推開浴室的門,對著正在試水溫的男,語重心長的說:“裴律,你現在已經有朋友了 ,你就要對宋醫生負責。”
“你和我一起睡,這算怎麼回事嗎?”
水溫正合適,裴律沖著澡,道:“你說算怎麼回事?有事相求的人是你,也是你自己主爬上了我的床,我又沒你。”
這還不?
臉皮怎麼能這麼厚?
顧以檸咬著牙說:“可是,宋醫生還在家里等著你呢。”
妄圖喚醒男人的一點良知。
裴律沖完澡,連沐浴都沒用,用浴巾胡了幾下,然後裹住下半,從里面往外走。
“宋喬芝愿意等是自己的事,又不是我要等的,我為什麼非得要回去不可呢?”
這個問題把顧以檸給問住了,回答不上來,索跟他擺爛:“那你睡床,我睡沙發。”
說完,徑自朝沙發走去。
裴律也不攔著,對著人纖細的背影,幽幽道:“不想幫江懷瑾了就早說,正好我也懶得管江氏集團的閑事。”
一句話,讓顧以檸停下了腳步。
早就知道,三天的時間,裴律不會這麼輕易放過自己。
深吸口氣,顧以檸重新回到裴律面前,盯著他深邃的眼眸:“我有一個要求。”
“你說?”男人嗓音啞了幾分。
顧以檸:“必須戴套!”
絕對,絕對不可以再懷上他的孩子。
裴律臉一沉,臉上浮現出傷的表,轉瞬即逝,很快又恢復如常:“好,房間里應該有,你去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