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不假,但不能當著本人的面說吧。
穆婷婷忍無可忍,上去就要和王可心理論,“王可心,你是吃屎了嗎,說話這麼臭。”
一句話讓王可心變了臉,罵不過穆婷婷,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才吃屎了呢。”
“對,我吃的就是你!”穆婷婷反相譏:“一坨大便。”
都是他的客人,羅坤著頭皮上來說和:“別吵別吵,大家都認識這麼久了,再吵下去小心傷了和氣。”
顧以檸也在旁邊勸:“算了婷婷,別讓羅坤為難。”
王可心聽到這話,以為顧以檸現在認慫了,不敢得罪自己,語氣愈發囂張:“顧以檸,裴律都不要你了,你還有什麼資格站在這里?”
“我要是你,早就找個地方躲起來,省得出來丟人現眼。”
穆婷婷氣的渾發抖,攥拳頭想打人:“檸檸,你別攔著我,今天不把這個臭人的臉撓爛,我就不姓穆。”
人們打架,男人不好手,羅坤夾在中間兩頭為難。
早知道倆不對付,今晚就不讓王可心來了,羅坤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這倆人要真起手來,他這局算是白組了,目的沒達到,還得惹一。
穆婷婷揮手的同時,羅坤立馬上前想攔住,好巧不巧,新做的甲從他臉上劃過去,留下一道看似很深的印子。
“你腦子有泡吧,你護著干什麼?”羅坤護著王可心,讓穆婷婷更生氣了。
擼了擼不存在的袖子,大力推開羅坤,上去就要跟王可心開干。
王可心也不是吃素的,不可能站著挨打,抄起桌子上的玻璃煙灰缸,朝著穆婷婷的腦袋就砸了下來。
只聽砰的一聲。
整個包間都安靜了……
王可心嚇得臉蒼白。
穆婷婷也不比好到哪里去,擔心的都在哆嗦:“檸檸,你沒事吧?”
顧以檸用手捂著頭,鮮從指間滲出,順著手背蜿蜒而下……
此時,包間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裴律突然出現在門口,見大家都愣著不,還以為是怎麼了呢?
視線落在顧以檸正在流的額頭上,他連呼吸都了幾分,鷙的眼神從每個人臉上掃過:“誰干的?”
王可心害怕的連連後退,躲在馬佳琪後,不敢看他。
穆婷婷指著馬佳琪的後,跟裴律告狀說:“王可心干的,是用煙灰缸把檸檸的頭給砸破了。”
顧以檸現在頭很暈,只有靠在穆婷婷上才能勉強撐住,氣息不穩的說:“我們,我們還是先走吧。”
裴律掃了一眼地上帶的煙灰缸,又看了眼被穆婷婷扶著的人,心猛的跳了一下。
顧以檸覺一輕,接著被裴律打橫抱在懷里,映眼簾的是他繃的下頜線。
穆婷婷急呼:“裴律你慢點,別再把檸檸弄傷了。”
裴律緩緩側目,抑著心的怒火,對羅坤說:“等會把今晚發生的事,詳細過程都發到我手機上。”
羅坤還沒說話,王可心著急替自己辯解:“我不是故意的,是自己突然沖過來。”
裴律沒心聽解釋,抱著顧以檸大步朝外走去,從後面看步伐有些凌。
穆婷婷隨其後。
顧以檸掙扎著要從他懷里下來:“你先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裴律對的話視而不見,怕掉下去,不由得收胳膊:“顧以檸,你再,我就把你從這里丟下去。”
這里是六樓,顧以檸怕他真干得出這種事,立馬老實下來,安安靜靜的讓他抱著。
上了車,裴律在前面開車,讓穆婷婷在後面看著:“別讓,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想說這點小事上點藥就行,不用去醫院,對上裴律沉的側臉,顧以檸只好又閉上了。
穆婷婷湊到耳邊說:“裴律這是怎麼回事,不會是還放不下你吧?”
顧以檸立馬捂住的:“你小聲一點,別讓他聽到了。”
裴律已經聽到了,不過只聽到了後半段,穆婷婷的話他沒有聽清楚:“別讓我聽到什麼?”
一道犀利的聲音從前面傳來,兩人同時打了個激靈,穆婷婷先反應過來,說:“裴律,你著良心說,是不是對我們家檸檸還余未了?”
“你心里要真放不下檸檸, 就別一直端著了,跟檸檸道個歉,求跟你和好。”
“不管怎麼說,你都不虧,畢竟我們家檸檸可是給你生——”
“嗚~~~”
顧以檸嚇得頭都不疼了,再次捂住穆婷婷的:“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
“生什麼?”裴律心不在焉的問。
顧以檸接過話:“紅豆生南國,裴律勝男模,婷婷在和你開玩笑呢,別太當真。”
第一次聽這種話,裴律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你說我是男模?”
在他的認知里,男模都是出來賣的。
顧以檸一直給使眼,穆婷婷連忙往回找補:“裴律,思想別這麼狹隘,誰說男模就一定是不好的呢,有些小哥哥,人甜,不知道多會哄人呢。”
會哄人就是好的?裴律的角勾起一抹譏笑:“人就是淺——”
一句話打死一片,顧以檸冷笑道:“男人不淺,怎麼會知道始終棄,擇木而棲呢。”
“良禽擇木而棲,顧以檸,我全當你是在夸我了。”裴律角微勾。
顧以檸譏嘲道:“良禽,那也是畜生。”
裴律:“......”
穆婷婷在心里夸罵得好。
讓裴律沒想到的是,這個人的還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很快他們來到醫院的急診,以為傷口不深,等醫生看過後:“你這個得針啊。”
聽到要針,裴律目擔憂:“醫生,不會留疤吧?”
男醫生以為他是傷者的男朋友,板著臉說:“留點疤怎麼了,你朋友這麼漂亮,你不會因為臉上留了點疤,就嫌棄人家了吧。”
穆婷婷在一旁話:“大夫,是前男友,現在已經不是男朋友了。”
醫生也是個會來事的,立馬接話:“不是男朋友,那就跟你沒關系了,你管留不留疤干什麼?”
多虧現在是文明社會,顧以檸似乎能得到,裴律上已經在冒著寒氣,臉上更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
醫生的手法嫻,一共了五針,傷口大概有一公分那麼長。
完後,醫生還小聲提醒:“離你這個前男友遠一點,覺他是個會家暴的人。”
顧以檸回頭看了裴律一眼,臉比鍋底還黑,可能是生氣的緣故,胳膊上青筋可見,給人覺他隨時都會手。
醫生誤會了,以為頭上的傷,是旁邊這個男人砸的。
顧以檸笑了笑,一下扯到傷口,疼的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裴律見狀,賭氣似的說:“針就針,哪來那麼多廢話。”
顧以檸頭也不回,小聲懟道:“屬你廢話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