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律面一沉,聲線凜然:“我現在沒空跟你們回去,有什麼事等我忙完再說。”
八個保鏢同時攔住他的去路。
宋平看這陣仗,害怕的退後兩步,小聲在他後提醒:“裴總,裴董可能真有急事找您,要不您還是先回家看看吧。”
宋喬芝不是那種會在背後搞小作的人,裴律早就猜到,能驚裴則初的人,多半是宋喬芝的父親。
他現在在裴氏集團有了一定的地位,早就離了裴則初的掌控。
裴律朝後招了下手,語氣不容反駁:“宋助理,這幾個人給你來理,不聽話的,就讓他們永遠消失。”
宋平被他這話嚇得臉慘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混黑社會的。
實際上——
宋平一米七四的高,站在八個壯漢面前,瘦弱的像只毫無攻擊力的小仔。
裴律沒空和他們糾纏,轉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保鏢們見狀還想追上去,苦苦哀求:“裴總,請您不要為難我們。”
畢竟是大老板的兒子,他們誰也不敢真和他手。
宋平張開雙臂,將裴律剛才的意思傳達給他們:“各位大哥,別追了,裴總什麼脾氣你們還不知道嗎?”
“完不任務,裴董頂多罵你們兩句,扣扣工資,可裴總不一樣,如果把他惹了,他是真能把你們的胳膊給卸了。”
一說卸胳膊,幾人都害怕了。
面面相覷,互相推搡,半天都沒人邁出第一步。
見他們猶豫了,宋平連忙道:“別糾結了,你們追不上的,還是趕回去復命吧。”
裴律拿著車鑰匙從機場出來,開著車,直奔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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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以檸從早上就覺心里不踏實,右眼皮直跳,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因為是最近沒休息好的緣故,下午請了假,決定回家好好睡一覺。
顧母的娘家那邊有老人過生日,帶著初恩去參加生日宴,如果太晚可能就不回來了,直接在親戚家住下。
顧以檸之所以沒去,是因為實在是不想面對親戚們假意的關心,問什麼時候結婚,趁孩子還小趕給初恩找個後爸。
有後爸就會有後媽,這輩子只會有初恩一個兒,不可能再嫁人。
整整睡了一下午,醒來的時候頭還是暈暈的。
可能有點冒了。
顧以檸找出冒藥,按雙倍的劑量吃下去,只希能盡快好起來,千萬不能把冒傳給兒。
現在天黑的早,五點太就開始落山了。
冰箱里有點空,顧以檸換好服,準備去附近的菜市場逛逛,買點菜和回來。
剛打開門,一道黑影突然沖了出來,嚇了一跳。
還沒看清是誰,那人一把按住的肩膀,急切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顧以檸,初恩呢?”
聽出是裴律的聲音,顧以檸用力想掙開他的束縛:“裴律,你先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裴律非但沒放手,反而越抓越,鬼知道他這一路到底有多克制,才沒有超速違反通規則。
“顧以檸,你最好給我說實話,初恩到底是誰的孩子?”
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怎麼都沒想到,裴律竟然會問出這種話。
是誰告訴他的?
不可能,他不可能會知道啊?
慌的眼神出賣了此刻的心,裴律等不及想見孩子, 將顧以檸推到一邊,徑自朝里面走去。
一邊尋找,一邊喊著“初恩”的名字。
顧以檸跟在他後,強裝鎮定:“裴律,你在這犯什麼呢,初恩是我們家親戚的小孩,已經被的家里人給接走了。”
還好這個時間點,顧母不會帶著孩子回來,才敢說的如此肯定。
裴律停下腳步,猛然轉,眼神凌厲的盯著:“顧以檸,你到底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
“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初恩呢,是不是你把藏起來了?”
顧以檸打死不肯承認,倔強道:“我沒有騙你,初恩確實是被的家里人給接走了。”
電視柜上擺放著們母的照片,兩人同時發現,顧以檸比他慢了一步,相框已經被裴律拿在手里。
他紅著眼,指著照片上的小孩,連聲線都在發抖:“顧以檸,你好好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這個孩子會和我長得這麼像?”
他上次來就該發現的,怪只怪他太心大意。
一個從地震中死里逃生的人,怎麼可能會生下孩子?
可現實就擺在眼前,顧以檸給他生了個兒。
裴律一時間接不這個事實,卻又不得不面對......
顧以檸還想狡辯:“孩子,不是你的——”
說的話,他現在一個字都不信:“顧以檸,別我,把孩子出來,對你欺騙我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他迫切的想見一見那個孩子,那個和他有著緣關系的小孩。
裴律突然想起什麼,形不穩的退後兩步,喃喃自語道:“難怪,難怪上次初恩出車禍,江懷瑾死活不肯同意讓我給輸。”
“原來,連江懷瑾都知道初恩是我的兒,只有我這個親生父親不知?”
顧以檸無助的搖著頭,整個人瀕臨崩潰:“不,不是這樣的。”
死活不肯承認初恩是他的孩子,害怕裴律會把孩子搶走。
拼盡全力氣將裴律往門口方向推,一心想要把他趕走:“你出去,這里是我家,我們家不歡迎你來。”
“初恩不是你的兒,你看錯了,和你沒有任何的關系。”
裴律反手抓住的手腕,一個轉將人抵在墻上,脖子上青筋暴起,全繃。
任由在自己懷里做無謂的掙扎。
他的猶如銅墻鐵壁,顧以檸漸漸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氣,面如死灰:“裴律,初恩——不是你的孩子。”
堅持說完最後這句話,顧以檸眼前一黑,慢慢了下去。
裴律頓時慌了:“顧以檸,你別給我裝死,聽到沒有?”
喊了半天,懷里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