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是純白雪紡襯，被水浸後格外的，沒了浴巾的遮擋，里面的若若現。
裴律目從下向上緩慢移，最後停留在那張倔強的臉上：“顧以檸，你故意的吧，故意想勾引我？”
顧以檸這才發現哪里不對勁，又從他手里奪回浴巾，護在前， 嫌棄又惡毒的詛咒他：“整天蟲上腦，小心盡人亡！”
裴律似笑非笑的勾著角，再看的眼神里多了幾分曖昧：“我就當你是在夸我了，一般人想這樣，也得有這個力才行。”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裴律，你還要不要臉了？”顧以檸不眨眼的罵他。
裴律又上前一步，兩人下半幾乎快要在一起。
他用手勾住的腰，不讓彈分毫：“咱倆在一起那麼多年，你上我哪里沒看過，你每一我都親過，你說我還要臉干什麼？”
惡心！可惡！混蛋！
顧以檸想不出別的詞來罵他，自己把自己氣夠嗆，目死死盯著他那張討人厭的臉：“你走不走，你不走的話，我就打電話報警，告你強！
裴律一個轉，單手將攔腰抱起，從浴室到床上，不費吹灰之力。
顧以檸被他在下，頃刻間，本來就不結實的服也被撕爛了。
突然暴在空氣中，不自的打了個冷戰。
裴律發現後，手放在的後背上，微微用力，讓兩人的更近。
細的吻緩緩落下，不給毫開口說話的機會。
曖昧火熱的氣息充斥著整個房間。
顧以檸咬著角，不讓自己發出一聲音。
欺負狠了，才哼哼唧唧兩聲。
聽的裴律越發的脈噴張。
最後一刻，顧以檸突然清醒過來，用手死死抵住他的膛，惡狠狠的警告：“你敢進來試試？”
這種時候剎車，考驗的不是耐力，是人。
裴律低下頭，狠狠咬住的肩膀，留下一排清晰的牙印。
側目，在耳畔低呢：“你剛才不也的嗎，很久了吧？”
“混蛋！”顧以檸氣到聲線發抖。
裴律呼吸沉了幾分，嗓音如蠱：“我這個混蛋，不也讓你念念不忘，聽說江懷瑾下半癱瘓了，以後恐怕沒法再滿足你。”
“大不了，我當你的人怎麼樣，就像現在，刺激，驚喜。”
他是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來的？
顧以檸冷笑道：“你剛才說的這些話，就不怕我去告訴宋醫生？”
現在開始懷疑，他們在一起的那五年，裴律在外面是不是也有人？
爛黃瓜一，真不曉得宋喬芝看上他哪了？
裴律向來很會裝，說不定宋喬芝和一樣，都是被他的表象給騙了。
“好啊，那你去告訴。”裴律一副無所謂的表：“告訴宋醫生，我們在床上都做了什麼，你是怎麼在我的懷里哭到求饒。”
“你給我閉！！！”顧以檸一個字都聽不下去，雙手捂住耳朵，眼神里著絕。
男人廓分明的臉上，出一得意：“你不是說要玩我嗎，這才哪到哪啊，怎麼這麼快就玩不起了？”
裴律還在記恨，當年聽到顧以檸說“玩他”的那句話。
顧以檸不知道他心眼這麼小，準確來說，都聽不懂他的意思：“裴律，你一直說是我在玩你，那你倒是說說，我都玩你什麼了？”
“我們在一起五年，我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我一沒出軌，二沒在背後說你的壞話。”
“我現在懷疑，你當年是不是出軌了，害怕會被我發現，所以才執意要分手。”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玩不起，為了你這麼一個大渣男，竟然還鬧過自殺。”
“我現在想想都後悔，你早說你上了別人，我又怎麼可能會為了你做出那麼多的蠢事。”
細品的話，裴律越發認為是在強詞奪理：“誰告訴你我出軌了，我又什麼時候說過，我上了別人？”
兩人誰都不信誰。
顧以檸自然也不會相信他的話，從床上爬起來，躲在離他最遠的角落。
僵持了半天。
直到裴律的手機響起，打破了房間里死一般的寂靜。
他接起電話，態度不是很好的“喂”了一聲。
電話對面，宋平一聽老板是這求不滿的語氣，瞬間明了，小心翼翼道：“裴總，您讓我查的那個手機號，我已經查出來了，號主是江氏集團的員工。”
早就猜到會是這樣，聽到這個結果，裴律臉上沒有半點波瀾，淡淡道：“我知道了，江氏最近怎麼樣？”
宋平道：“裴總放心，現在已經沒有公司敢和江氏集團合作，除非他們是想和我們裴氏集團對著干。”
沒什麼緒的“嗯”了一聲，裴律當著顧以檸的面掛斷電話，發現正在盯著自己，挑眉道：“聽到沒有，江懷瑾馬上就要完蛋了。”
“還有你帶著初恩逃走的事，也是他手下的員工給我發的消息，你不會以為這件事和他沒有關系吧？”
顧以檸不相信江懷瑾會做出出賣的事，寧愿相信這些都是裴律自導自演的把戲：“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懷疑江懷瑾嗎？像你這種卑鄙無恥的人，早晚會遭報應。”
事實擺在眼前，還不信。
裴律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眼底閃過輕蔑：“顧以檸，你還真是大無腦，像你這種自以為是的人，活該被騙。”
沒有人被罵還能忍，顧以檸騰的一下站起，赤腳來到他面前，蒼白的臉看似弱，卻又固執道：“你說的對，我活該被騙，被你騙了心，騙了。”
“我還傻傻的以為，我們曾經相過，你也真心待過我。”
“假的，都是假的，你就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虛偽至極。”
“我顧以檸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永遠，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扯下床上的床單，披在上，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哪怕流落街頭，也不想再和他共在同一個空間里，不想再看到那張讓厭惡的臉。
散落在地上的全都是屬于顧以檸的，這樣出去，和奔有什麼區別。
垂在兩側的手不自覺收，裴律的呼吸很重，眼睛發紅，他在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