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裴律不會同意,沒想到他爽快的就答應了:“稍等一下,我讓人去給你開門。”
劉琴出來開門,顧以檸著急問:“初恩最近怎麼樣,有沒有生病?”
劉琴說:“小姐好的,沒生病,還胖了兩斤呢。”
“裴先生每天下班都會來陪,定期也會有醫生過來給檢查,吃穿用都是最好的,您放心就行。”
讓怎麼能放心,初恩現在過的這麼好,以後不想這個媽媽了怎麼辦?
沒發現臉不好,劉琴還在自顧自的說:“裴先生真的很喜歡初恩,晚上都是親自哄睡覺,孩子一哭,他比誰都張。”
顧以檸聽的心里發酸,好像是在說不知道心疼孩子一樣,如果不是萬般無奈,也不會把初恩留在這里。
進到里面,顧以檸一眼看到裴律正抱著初恩玩舉高高,忽上忽下,逗得咯咯咯的笑。
到的話,是說不出口。
還是裴律發現了,單手將初恩摟在懷里,指著顧以檸的方向:“初恩快看,是誰來了?”
“媽媽~”初恩激的在他懷里撲騰,想要下來去找媽媽。
裴律將初恩放在地上,讓自己走過去。
顧以檸蹲下來,張開雙臂,給了兒一個大大的擁抱。
抱住初恩的小,嚨哽咽道:“寶貝,媽媽來看你了,你想媽媽了沒有?”
初恩小腦袋靠在的肩膀上,用力的說了個“想”字,拍著顧以檸的臉說:“媽媽不哭。”
深吸口氣,顧以檸怕嚇到,強行將眼淚憋回去:“媽媽沒哭,媽媽就是見到初恩太高興了。”
裴律招了下手,讓劉琴先去忙。
他坐回沙發上,雙疊,氣勢人:“顧以檸,我還以為你現在跟江懷瑾在一起,都已經忘記自己有個兒了呢?”
怎麼可能會忘記兒,顧以檸面一沉,不悅道:“裴律,當著孩子的面,你能不能不要說這種話。”
裴律一副什麼都看的表,冷笑道:“這有什麼不能說的,知道江懷瑾生不出孩子來,你現在嫁給他,到時候連江家的繼承權都是初恩的。”
“你還真是為我們的兒著想,早早就開始謀劃的未來,我先替兒謝謝你。”
耳邊全是裴律調侃的聲音,顧以檸卻從來沒有這麼想過,發誓說:“我不會嫁給江懷瑾。”
“是嗎?”裴律語調上揚:“他不是向你求婚了嗎?用那枚藍鉆戒指,當時我出去了,還以為你答應他了呢。”
顧以檸腦海中浮現出“厚無恥”四個字:“裴律,你還要不要臉,你自己做過什麼事,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裴律角勾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應該清楚什麼,清楚江懷瑾連八千萬都拿不出來,還是清楚他們江氏集團馬上就要破產了?”
顧以檸今天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既然裴律主提了,那便不再拐彎抹角:“我愿意,放棄初恩的養權,只要你能放過江懷瑾。”
沒有人知道,此刻的心在滴。
低頭看了眼兒懵懂的小臉,回頭來劉琴,讓劉琴先把孩子帶走:“我有話要對裴律說。”
劉琴帶走孩子後,繼續威脅道:“你如果不同意,那我現在就帶著初恩離開。”
裴律的臉上說不出是什麼反應,本該高興的事,他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為了江懷瑾,連兒都可以不要了,裴律不知是該說傻,還是——
“顧以檸,你的心就這麼狠,為了一個男人,連兒都不要了?”
“我不是不要兒。”顧以檸強忍住哭腔,堅持道:“我只是放棄兒的養權,但你不能否認,初恩永遠都是我的孩子。”
“是我辛辛苦苦,懷胎九月,拼了命才生下來的孩子。”
“你什麼都沒有做,就白得一個兒,沒有資格來指責我的不是。”
他是什麼都沒有做,但他對兒的,一分都不會。
“初恩是我們的兒。”
裴律一字一頓將“我們”二字咬得極重,像是在刻意強調,因為是生的兒,所以他才會那麼的在乎。
兩人都紅了眼,四目相對,誰都不肯服。
顧以檸最後問他:“你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
裴律背過,閉上眼,將眼淚回去:“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可千萬別後悔,我會讓律師把放棄養權的協議寄到你手里。”
心一,他說:“現在,你可以再去陪陪初恩。”
一瞬間,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顧以檸說了聲“謝謝”,轉去找孩子。
劉琴見臉太差,想讓去休息休息。
顧以檸不肯,堅持陪著初恩,給講繪本上的故事。
過了今天,下次都不一定什麼時候能見到兒?
到傍晚,客廳里的燈亮了起來。
顧以檸覺渾發燙,頭又昏又脹。
時間不早了,強撐著站起來,“劉姐,我先回去了,初恩就給你來照顧了。”
劉琴過來送,兩人還沒走到門口,顧以檸突然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
劉琴嚇的趕扶住,對著樓上喊:“裴先生,顧小姐暈倒了,你快點下來啊。”
裴律飛奔下樓,從劉琴懷里接過,打橫抱起:“打電話,醫生過來。”
劉琴去給醫生打電話。
裴律抱著顧以檸回到樓上,了的額頭,已經有些燙手。
醫生及時趕到,檢查過後,還是像上次那樣:“高燒引起的昏厥,先把退燒針打了吧。”
打完退燒針,顧以檸很快就陷了沉睡。
裴律跟著醫生下樓,問:“為什麼會這樣,每次發燒都會暈倒?”
醫生猜測說:“可能是生過孩子的緣故,恢復不好,抵抗力就差。”
裴律訝異道:“醫生,你怎麼知道生過孩子?”
醫生也是憑著經驗判斷:“人生沒生過孩子,看骨盆就能看出來。”
他只知道顧以檸給自己生了個兒,卻從來沒想過,到底經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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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顧以檸覺嗓子又干又疼,爬起來想找水喝,這才發現自己不是在江家。
扶著樓梯下來,路過客廳,注意到沙發上還坐著個人。
大著膽子走過去,認出是裴律:“這麼晚了,你在這里干什麼?”
耳邊突然傳來悉的聲音,裴律緩緩抬頭,借著微弱的,才看清顧以檸那張毫無的臉。
他手抓住的胳膊,將人帶懷中。
顧以檸剛退燒,上還沒什麼力氣,就這麼任由他抱著。
相顧無言。
半天過去。
裴律將頭埋進的懷里,似是在求:“顧以檸,你別嫁給江懷瑾好不好?”
從他上聞到淡淡的酒味,顧以檸問:“你喝酒了?”
裴律拉起的手,捧在臉上,眼神迷離:“你說,我現在把你給睡了,江懷瑾還會要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