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如果裴律結婚了,那初恩怎麼辦,宋喬芝會好好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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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律最近忙于工作,加上宋平又被他派到了國外,等知道這個消息,已經是三天後。
他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自己要訂婚的人。
早上,記者已經去醫院采訪過宋喬芝,問:“兩人即將要訂婚的消息是否屬實?”
宋喬芝在鏡頭面前,表現的落落大方,優雅得:“關于訂婚這件事,是我們兩個人的私事,我不希過多的被打擾,等有了好消息,我會告訴大家。”
意思很明顯,訂婚是真的,只是日期還沒定下來。
裴律回到家,暴力的扯下領帶,直奔書房。
私事不方便在公司說,那就在家里說。
周晴見他氣這樣,怕兩人吵起來,趕上前攔住他:“你這是干什麼,有什麼話好好說,別一副要去找你爸干仗的模樣。”
裴律將西裝外套下來,隨手給後的傭人,提醒周晴:“媽,你別擋路,我要去問問他,是誰說要和宋喬芝訂婚的。”
話都說出去了,現在才來糾結這個,周晴抓著他的胳膊,不讓他上去:“你倆在一起也有段時間了,訂婚不也很正常,你是個男人,總不能一直拖著人家吧?”
周晴的話在理。
裴律垂眸凝著,神復雜:“媽,你不是一向不喜歡宋喬芝嗎,今天怎麼回事,怎麼還不得我早點把娶回家?”
以前是不喜歡,耐不住宋喬芝家世背景雄厚,能給裴律的事業帶來幫助。
作為母親,又怎麼會不為兒子的未來考慮呢?
周晴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裴律失去耐心,長一邁,堅持要去找裴則初把話說清楚。
裴則初在書房里,已經聽到兩人的對話,等裴律推開門進來,他神嚴厲道:“一個大男人,做事一點不穩重,吵吵鬧鬧的何統。”
裴律甩著膀子來到他面前,沒心和他聊統的問題,直截了當的問:“誰說我要和宋喬芝訂婚了,你有沒有尊重過我的意見?”
裴則初面不改的說:“我是你老子,連這點主都做不了嗎?”
“別忘了,當初是你自己親口說的,可以接我給你介紹的聯姻對象。”
“現在又是什麼意思,你是想出爾反爾,讓我在宋家人面前面盡失嗎?”
裴律不聽他這一套,單手掐腰,斬釘截鐵的說:“這婚,誰訂誰訂,我是不會和宋喬芝訂婚的。”
當初是他把人帶回了家,現在又說不訂婚,裴則初氣的想口:“你不訂婚,不想對人家負責,你還和往做什麼?”
“如果讓宋岳知道你隨隨便便玩弄他兒的,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嗎?當了幾天裴總,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從一開始,裴律找宋喬芝演戲,就是為了解決麻煩,如今卻了最大的麻煩。
早知道會是這樣,還不如就江玥呢。
裴則初二話不說,從屜里拿出一張請柬。
裴律打開一看,里面是他和宋喬芝的名字。
“你什麼意思?”他將請柬舉在手里問。
裴則初說:“訂婚的日期和酒店我都已經定好了,你什麼都不用管,到那天直接出席就行。”
安排的還真是周到啊,裴律用力將請柬甩在地上,不留一面:“我說了,我不會去,我想宋喬芝應該也沒有要和我訂婚的打算。”
“你再這麼一意孤行,到時候丟了裴家的臉,可別怪我沒提前提醒你。”
裴則初掃了眼地方的請柬,面對兒子的固執,出一副有竹的表:“宋喬芝同不同意,你最好是親自去問問。”
“還有,訂婚那天你如果不來,我會撤掉你在裴氏集團的所有職務,把你趕出裴家。”
拿這個來威脅他,裴律一點都不在乎:“趕出去就趕出去,離開裴家,說不定我還能發展的更好。”
“裴律——”裴則初從鼻腔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做人不要太自負,離開裴家,你什麼都不是。”
同樣的話,顧以檸也說過,裴律天生反骨,別人越是說他不行,他就越想試試。
氣沖沖的從樓上下來,又被周晴攔住了去路。
把裴律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苦口婆心的勸他:“不要和你爸置氣,現在裴氏集團還在你爸的手里,我們娘倆都得聽他的。”
“訂婚又不是結婚,你先答應下來,等以後你在裴氏集團掌握了主權,再和他對著干也不遲。”
話雖如此,裴律卻不想這麼做,他不想耽誤了宋喬芝。
人的青春就那麼幾年,他于心不忍。
從裴宅離開,裴律去找宋喬芝,想讓親自解釋一下兩人還不想訂婚的事。
到門口,他又猶豫了。
這麼晚,不會睡了吧?
門外有監控,如果有人走,宋喬芝的手機上會收到提醒。
住的是高檔小區,裴律在這邊有房子,所以能直接進來。
要說為什麼會這麼巧,可不就這麼巧了嗎?
當初裴律買這里的房子,本意是想作為送給顧以檸的生日禮,後來禮沒送出去,兩人就已經分手了。
宋喬芝從監控里看到來人是他,便出來給裴律開門。
面前的門突然被人從里面打開,裴律愣了一下,問:“你怎麼知道是我?”
宋喬芝穿著紫真吊帶睡,斜靠在門框上,指了指他頭頂的監控。
順著的目看過去,他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宋喬芝直起腰,轉的同時,說:“進來吧。”
裴律遲疑了兩秒,抬進去,跟在後。
宋喬芝來到酒柜前,拿起剛醒好的酒,再次轉:“喝一杯嗎?”
“不了。”他深知喝酒誤事。
不知是真沒聽到,還是假沒聽到,還是拿出兩個杯子,全都倒上。
其中一杯,遞給裴律。
客廳的燈不算亮,紅酒在杯中搖曳,平添了幾分曖昧氣息。
盯著宋喬芝手里的紅酒杯,一時之間,裴律不知該接還是不該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