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甩開他的手,顧以檸角微揚,眼神卻充滿諷刺:“怎麼,後悔了?要不是你的這枚戒指,我和懷瑾哥還走不到今天呢。”
“說起來,我應該謝你才對,等我們結婚那天,一定會給你發請柬。”
裴律以為說的都是真的,指尖因為憤怒而微微抖,他一把掐住顧以檸的脖子,將整個人拉到自己面前。
近在咫尺的距離,顧以檸都能到溫熱的氣噴灑在臉上。
裴律咬牙切齒道:“你敢嫁給江懷瑾,試試!”
“試試就試試。”顧以檸和他杠上,不卑不道:“我想嫁給誰是我的自由,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被的話刺激到,裴律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掐的顧以檸幾乎窒息。
“你以為我不敢嗎?”
一再挑戰他的底線,裴律已經完全失控,對眼前這個人的恨意從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
嚨被死死扼住,顧以檸覺肺都快要炸了,臉迅速漲紅、發燙,口劇烈的起伏,耳朵嗡嗡的聽不進去一點聲音。
這時,裴則初推門進來,看到他們糾纏在一起,臉頓時變得憤怒:“你們這是在干什麼,還不給我放開!”
突如其來的怒吼,將裴律的思緒拉了回來,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後,忙不迭的松開了手。
仿若劫後余生般,顧以檸捂著口,大口大口的著氣,坐地上,因過度害怕而渾搐。
裴則初冷冷地看了一眼,隨後將目移到裴律臉上:“你瘋了嗎,就為了個人,把自己變的人不人鬼不鬼?”
裴律慢慢恢復理智,淡淡睨了地上的顧以檸一眼,嗓音毫無起伏:“你來這里干什麼?”
裴則初說:“我看你最近忙著和這個人糾纏,連正事都給忘了,訂婚的事,你準備的怎麼樣?”
顧以檸呼吸一滯,原來他真的要和宋喬芝訂婚。
冷笑著從地上站起來,顧以檸仰著下,倔強道:“裴律,你都要訂婚了,還有什麼資格來管我?”
裴則初聽不慣有人在他面前這麼說話,視線再次落在顧以檸的臉上,語氣里帶著鄙夷:“顧以檸,你不要以為給裴律生了個孩子,就可以這麼囂張。”
“一個孩而已,還不足以讓我放在眼里,我們裴家要的是可以傳宗接代的繼承人。”
“你如果識相的話,就趕從我面前滾蛋,以後不要再肖想不屬于你的東西。”
面對裴則初的大言不慚,顧以檸紅著眼問:“既然你們這麼不稀罕孩,那為什麼還不肯把初恩還給我呢?”
裴律冷聲道:“初恩是我的兒,在裴家的地位只能由我說了算。”
這話明顯是說給裴則初聽的,男孩孩對裴律來說都一樣,只要是他的孩子。
裴則初表不以為然,依舊對顧以檸放下狠話:“我不允許有人借著孩子的名義,毀了我們裴家的名聲,所以初恩必須回到裴家。”
他這種冠冕堂皇的說法,分明就是自私,上梁不正下梁歪,老的的都一樣,骨子里都爛了。
裴則初不想繼續和廢話,來保安,將顧以檸給趕了出去。
裴律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
顧以檸的服很快被雨淋,站在裴氏集團的樓下,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慢慢模糊了的雙眼。
用“狼狽至極”形容此刻的境,再切不過。
顧以檸坐在公站臺這躲雨,抬頭時,余掃過從面前過去的車輛。
正好看到裴律的車從面前過去。
下雨的緣故,車窗閉。
裴律坐在里面,能清楚看到外面的景象。
宋平也發現了顧以檸,微微側目:“裴總,是顧小姐?”
裴律冷漠轉頭:“你是想再回北去嗎?”
宋平聽後,立馬閉上。
他可還記得,當年兩人還沒分手時,顧以檸出門逛街,突然下起了雨,裴律連班都不上,非要親自開車去接。
如果不是親經歷,宋平都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老板心,海底針,猜來猜去也猜不裴律到底怎麼想的?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繼續認認真真的開車。
.
顧以檸知道裴律剛才肯定看到了,想起剛才在裴氏集團他那冷漠的眼神,又是一陣心痛。
電火石之間。
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要和裴律爭奪初恩的養權。
趕回江宅,江懷瑾的車正好停在門口。
顧以檸知道他回來了,馬不停蹄的往樓上走。
來到江懷瑾的房間,發現里面沒人,最後在三樓的琴房找到了他。
一曲終了。
江懷瑾回頭,發現站在門口的人,第一眼發現上的服,微微蹙眉問:“你去哪了,怎麼才回來?服都了,快點去換下來吧。”
顧以檸深吸口氣,邁著堅定的步伐來到他面前,仿佛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懷瑾哥,我們結婚吧。”
結婚,有了家庭,然後再找份穩定的工作,就有資格去爭初恩的養權。
沒有瞞著江懷瑾,和他實話實說:“懷瑾哥,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把初恩搶回來。”
“你如果不同意,我也不勉強,但我可以保證,等結了婚,我一定努力讓自己上你。”
“或者你哪天後悔了,我們也可以隨時離婚,我絕對不會死賴著不走。”
江懷瑾以為了什麼刺激,試探的問:“你去找過裴律了,他都和你說了什麼?”
以為他不同意,顧以檸的嗓音染上了一哭腔:“裴律說什麼不重要,我現在只想把初恩要回來,如果把留在裴家,裴家的人肯定會忽視的存在。”
正如裴則初所言,他們裴家只想要繼承人,初恩在他們眼里一文不值。
空氣瞬間陷死一般的寂靜。
江懷瑾遲疑片刻,不確定的問:“檸檸,你真的想好了嗎,要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