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最後一厘米的距離,裴律突然停下作,不知在想什麼。
宋喬芝呼吸一滯,想問他要不要繼續?
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裴律頭一歪,靠在的懷里徹底醉倒過去,呼吸間還有濃郁的酒味。
宋喬芝後背僵了一瞬,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著,不上不下,難的。
抬起手,想把喝醉的男人推出去,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又遲疑了片刻。
迫于無奈,還是麻煩羅坤,幫忙一起把裴律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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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顧以檸要找律師,江懷瑾第一時間把自己的律師朋友介紹給認識。
當對方聽說是和裴律打司,幾乎是立刻拒絕。
還不忘提醒他們:“在整個江城,誰不知道裴氏集團的律師團隊有多牛,和他們打司,和虎口拔牙有什麼區別?”
當律師的都很怕會輸掉司,不僅影響聲譽,更影響前程。
明知一定會輸,沒人敢幫。
不想讓大家為難,顧以檸在後面推著江懷瑾,一起送律師離開。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華燈初上,大街上人來人往。
站在餐廳門口。
從後面繞到江懷瑾面前,顧以檸的語氣難掩失落:“懷瑾哥,要不還是算了吧,我可以自己為自己辯護。”
沒有律師,勝率就更低了,這個道理不是不懂。
但對方是裴律,是永遠都爭不過的男人。
江懷瑾抬眸,安:“你先別急,我再想想別的辦法,只要錢到位,我不信找不到合適的律師。”
錢確實可以解決很多問題,可問題是,顧以檸心里清楚,江懷瑾現在也在水深火熱之中。
是想一想,都覺心力瘁,不知該如何是好?
“先回家吧。”江懷瑾說。
顧以檸給司機打電話,他把車開過來。
到家已經九點多,先去放水,幫江懷瑾洗澡。
江懷瑾不方便,洗澡還是沒問題。
顧以檸把他推到浴室,然後準備好要用的品,出來之前還會叮囑他:“有事隨時喊我,我就在外面等著。”
等再進去,江懷瑾已經洗完澡,并且自己穿好了睡。
顧以檸再將他推出來,然後返回到浴室,里里外外的收拾干凈。
這里沒有傭人,江懷瑾的食住行全都由顧以檸負責,只能盡可能的做到最好。
扶著江懷瑾上床,顧以檸專注自己的事,都沒有聽到江懷瑾在問話。
“你今晚要不要留下來?”
半天沒得到回復,江懷瑾盯著的後腦勺,自嘲的笑了笑:“檸檸?”
顧以檸正在幫他整理地上的拖鞋,聽到江懷瑾喊的名字,立馬抬起頭:“怎麼了?”
江懷瑾靠在床頭上,視線落在那張瓷白的臉上,淺笑道:“我是在問你,你睡客房睡的還習慣嗎?”
現在上已經沒有了那些千金大小姐的病,睡哪都一樣,沒什麼習慣不習慣。
“好的,懷瑾哥,你不用心我,我怎麼都行。”
“你要覺得我哪里做的不夠好,也可以告訴我,我都可以改。”
聽著顧以檸說的這些話,江懷瑾心慨萬千,臉上不由浮現出一心疼:“檸檸,我希你能和以前一樣,不用刻意地討好誰,也不用為了別人委屈自己。”
和以前一樣,怎麼可能呢?
顧以檸深吸口氣,從地上站起,彎腰幫他掖好被子:“懷瑾哥,你不用想這麼多,我做這些都是心甘愿的,沒有覺得有什麼委屈。”
玻璃上映出單薄的姿,顧以檸轉的同時,說:“懷瑾哥,你先休息吧,我去把服都晾上。”
著離去的背影,江懷瑾拿起手機,給宋喬芝發了條信息。
宋喬芝看到信息的容後,給他回了一句話:“我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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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江懷瑾要去公司上班,自己在家閑著也是閑著,于是第二天,顧以檸和他商量:“我想找份工作,有了穩定的收,在跟裴律打司的時候,還能多一分勝率。”
江懷瑾想了想,說:“我建議你還是來江氏上班吧,以你的能力,絕對可以勝任總裁助理一職。”
也考慮過去江氏集團,利用顧家之前的資源,看看能不能幫到江懷瑾?
沉思片刻,顧以檸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堅定道:“總裁助理就算了,我去的話,想從普通的業務員開始干起。”
“普通的業務員?”江懷瑾提醒:“這個崗位,可是最累的,你要想清楚了?”
顧以檸點頭:“我已經想清楚了,還有顧家之前的那些人脈關系,我也會盡量都去爭取一下。”
“如果他們愿意和江氏集團合作,也能解決公司目前面臨的一些問題,但我不能保證,只能先試一試。”
江懷瑾坐起,拉過的手,語重心長道:“檸檸,有你這句話,我就知足了。”
“他們不想合作也沒關系,我們還可以再想其他辦法,天無絕人之路。”
江懷瑾的每句話,總能說到的心坎上去,仿佛就是肚子里的蛔蟲。
顧以檸抿道:“懷瑾哥,謝謝你,謝謝你沒有嫌棄我。”
在整個江城,只要有裴律在的一天,恐怕只有江懷瑾敢這麼不圖回報的幫了。
晚上,穆婷婷給打電話,聽說了要和裴律打司的事。
穆婷婷頓時急眼了:“什麼,你要打司?”
顧以檸坐在床邊,握手機,說:“嗯,我想把初恩從裴律手里奪回來,是我的兒,只有留在我邊,我才能安心。”
穆婷婷怎麼都沒想到,會和裴律鬧到要對簿公堂的這一天,心里一陣唏噓。
“檸檸,你可要想好了,如果初恩跟了你,會失去裴家的繼承權,還有裴律這麼一個厲害的爸爸。”
“我就怕,初恩以後會怨你——”
穆婷婷說出心的擔憂。
顧以檸心口一,穆婷婷說的也不無可能,但那都是以後的事,現在不想考慮這麼多。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我相信初恩肯定會是個懂事的孩子,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沉默了幾秒。
穆婷婷越想越氣,忍不住罵道:“裴律實在太不是個東西了,當初說拋棄你就拋棄你,現在又說搶兒就和你搶兒,你說他良心上怎麼能過得去?”
顧以檸心一沉:“他但凡有良心,我們都不至于走到今天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