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見江懷瑾有這麼聲俱厲的時候，顧以檸看著他發怒的臉有些害怕，張到舌頭打結：“我，我服了，所以才會穿的。”
害怕江懷瑾知道這是誰的服會更生氣，沒有提裴律的名字。
不用說，江懷瑾早就猜到：“服是裴律的對嗎？”
顧以檸一下變得沉默。
一氣之下，江懷瑾抓起桌子上的玻璃杯，想也沒想用力砸在地上。
嘭的一聲。
碎片落了滿地。
顧以檸嚇的連忙後退一步，驚恐的抬起頭，小聲地喊了句：“懷瑾哥～”
江懷瑾背過，作椅往房間走，頭也不回道：“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既然你忘不掉他，那就回去找他吧，我不會攔著你。”
“不是這樣的懷瑾哥。”顧以檸一激，沖上前擋住他的去路，表焦急：“我沒有去找他，今晚是個意外。”
“我去找林總談合作的事，沒想到他也會在，真的懷瑾哥，你相信我。”
江懷瑾低著頭，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狡黠，再抬頭，已然恢復到往日的溫雅：“是嗎，原來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檸檸，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臉說變就變，顧以檸看著他角的笑意，莫名覺有些退，強打起神說：“不會，懷瑾哥，我怎麼可能會生你的氣呢。”
江懷瑾說為了等，連晚飯都沒吃。
顧以檸一聽他沒吃晚飯，心存愧疚，急忙進廚房幫他做宵夜。
因為走神，不小心用刀切到了手，只好先去找創可把傷口住。
等忙完所有家務，已經到深夜十一點多。
“懷瑾哥，你先去睡吧。”顧以檸手里提著垃圾袋，說：“我去樓下丟一下垃圾，放到明天可能會有味道。”
江懷瑾沒有多說什麼，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顧以檸：“好的，我馬上就回來。”
來到電梯里，狹小的空間最容易給人安全，疲憊的彎下腰，覺渾上下都累得不行。
心更累。
樓下燈的不算亮，一樓有院子，燈太亮會影響別人休息。
顧以檸提著垃圾袋，有氣無力的往垃圾桶方向走，腦子里不知在想什麼，有點走神。
扔完垃圾，再轉，余從不遠掃過——
等一下？
好像看到了一個人......
裴律站在路燈下，昏黃的燈灑在他上，仿佛是鍍上了一層金，指尖的猩紅忽閃忽滅。
心跳慢了一拍，顧以檸緩緩停下腳步，直到裴律也發現了，抬朝這邊走來。
想逃，卻像是被定住一樣，彈不得。
走近後才發現，他上還穿著那件西裝，只系著一顆扣子，約能看到里面的風。
顧以檸目從他前掃過，最後落在裴律臉上，語氣不善：“你來這里干什麼？”
夜幕下，兩人相視而立。
裴律將指間夾著的煙，用手碾滅，丟進旁邊的垃圾桶里，幽幽道：“這麼晚還不睡，是不是江懷瑾不行，滿足不了你？”
滿腦子只裝著這種事，顧以檸不屑道：“你除了這個，就沒別的話可說嗎？”
裴律用舌尖頂了下腮，角溢出一冷笑：“不然呢，我們還有什麼話可說？”
確實是無話可說。
顧以檸冷漠道：“沒什麼事我先走了，我沒你這麼閑，大半夜不睡覺，來找前任敘舊。”
敘舊二字讓裴律不由得笑出聲來：“咱倆有什麼可敘舊的？被你玩的那五年，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又是這句話，顧以檸深吸口氣，角扯出一抹苦笑：“裴律，你老說我玩你，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咱倆在一起的那五年，是我在玩你呢？”
“你自己親口說的，你忘了嗎？”裴律眼眸森然，磁的嗓音中抑著怒氣。
顧以檸心里咯噔一下，不解的問：“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裴律，你不要在這里信口開河。”
“我信口開河？”裴律指了下自己的鼻尖，神冷峻的一步步朝靠近：“果然不的人，連說謊都可以心安理得。”
“顧以檸，你以為自己的手段很高明嗎？”他重復著顧以檸那晚在酒吧說的話：“我就是和他玩玩而已，沒想到他竟然想和我過一輩子。”
“那晚我本來是想要向你求婚的，多虧聽到了你的心里話，顧以檸，我謝謝你，讓我及時看清了你的真面目。”
聽著裴律說的話，顧以檸腦子里一片空白，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何時說過這種話，還恰巧被裴律聽到。
“我沒有說過。”下意識否認。
裴律一個字都不信，他親耳聽到的話，又怎麼可能會錯呢，全當顧以檸是在強詞奪理。
他面繃，居高臨下的睨著，近在咫尺的距離，約能聞到人上獨有的香味。
顧以檸已經陷了沉思中，對裴律的日月可鑒，從來沒有玩他一說。
思來想去，幡然醒悟，目堅定道：“裴律，明明是你始終棄，現在又把責任推到我上，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敢做不敢當？”
早就料到顧以檸不會承認，裴律沒心繼續和對峙，他今晚來這里，本就是個錯。
有什麼好不放心的，這個人分明就是打不死的小強，離開了他，也能攀上其他男人。
“顧以檸，是我自作多。”裴律眼神中全是對的失，臉沉：“你哪怕承認了，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恨你！”
沒有說過的話，讓怎麼承認？
顧以檸一心想為自己爭辯，話還沒來得及出口，手機突然又響了起來。
江懷瑾見半天還沒回來，不放心打電話過來詢問：“檸檸，你去哪了，怎麼還沒回來？”
他現在正站在臺上，盯著樓下的兩個黑影，眼底的緒晦難明。
後面的椅，顯得格外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