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裴律的語氣更是不容置喙:“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初恩必須留在我邊。”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他發現自己早已經離不開兒,初恩的到來,讓他原本昏暗的生活,看到了一曙。
被顧以檸傷害過後,他不會再上任何人,但兒不一樣,兒和他有不可分割的緣關系,并且永遠都不會背叛他。
顧以檸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以為裴律不肯放棄初恩,單純就是為了讓不好過。
“裴律,我自認為對我們過去五年的問心無愧,我不知道你從哪里聽說的那些話,但我敢發誓絕對不是我親口說的。”
“既然我們已經分手這麼久了,我也不想知道當初你非要和我分手的理由到底是什麼,我只想,只想要回我的兒。”
“裴律,求你了,你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都答應你,你把初恩還給我好不好?”
一直盯著他的側臉,生怕錯過裴律臉上的每一個表。
時間緩緩流逝。
裴律將車停在醫院門口,再回頭,眼底一片淡然:“顧以檸,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我是要結婚了,你不也要嫁給江懷瑾嗎?”
“我裴律的兒,絕對不可能姓江,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一連拒絕兩次,顧以檸看到了裴律的無和冷漠,不再對他抱有任何希,最後只能走到上法庭這一步了。
抱著兒,從車上下來,直奔發熱門診。
裴律用了鈔能力,這次沒有排隊,他們很快帶初恩見到了兒科的主任醫生。
來的不是宋喬芝工作的醫院,不用擔心會到,顧以檸默默地松了口氣。
做完檢查,裴律從懷里接過孩子:“讓我抱會吧,你休息休息。”
確實是累了,初恩最近重了不,抱在懷里很有分量。
裴律接過孩子後,顧以檸悄悄活了活胳膊,覺又酸又脹,半天才恢復過來。
兩人坐在醫院的長椅上,等檢查結果出來。
初恩一進醫院就醒了,剛才的時候,還哭了兩嗓子。
裴律心疼,差點就想說不了。
這會坐在爸爸懷里,初恩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
許是許久未見,對顧以檸有些陌生,盯著看了半天,一癟,眼瞅著就要哭。
裴律發現後,大手輕著初恩的後背,安道:“寶貝不哭不哭,爸爸在呢。”
難得見他有這麼溫的時刻,顧以檸一時失神,都沒注意兒在喊:“媽媽,媽媽抱。”
等回過神來,看到初恩正探著小子,想讓抱。
心一,趕將兒重新抱回來,低聲哄道:“寶貝乖,媽媽在呢,想媽媽了是吧?”
懷里突然空了,裴律還保持著剛才抱孩子的作,目落在顧以檸那張毫無的臉上,心格外的復雜。
檢查結果出來,醫生判斷是病毒染,打完退燒針,就可以先回家觀察了。
這種況,住院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病毒都是人傳人,指不定這個沒好,下個又傳染上了呢。
再次回到別墅,顧以檸全程抱著兒,哪怕裴律想替分擔,也不肯。
劉琴見他們回來了,連忙出門迎接,聽到說孩子沒事了,總算是放了心。
見顧以檸臉不好,劉琴又開始把責任往自己上攬:“顧小姐,都是我不好,怪我帶初恩去人多的地方,這才讓傳染上了病毒。”
顧以檸沒有埋怨,看了眼兒,說:“初恩了,劉姐,要不你先去給做飯吧。”
劉琴說了聲“好的”,轉進了廚房。
裴律拿著醫院開的兒冒藥,去接了杯水,然後按照說明書喂初恩喝藥。
小孩子對喝藥這件事一向都很抗拒。
初恩也不例外,躲在媽媽的懷里,死活不肯張。
兩只小手握住,用力搖頭。
“不要,不要吃藥藥。”
這是裴律第一次喂初恩喝藥,見實在不配合,頓時到手足無措。
用求助的目看向顧以檸:“怎麼辦?”
顧以檸將孩子放倒,一只手托著初恩的頭,另一只手住的鼻子,只說一個字“灌”。
看著手里只有三毫升的沖劑,裴律第一次覺三毫升怎麼這麼多?
他不忍心下手,猶猶豫豫道:“要不再和商量商量吧。”
初恩知道要給灌藥,從顧以檸放倒的那一瞬間,就已經開始扯著嗓子嚎啕大哭,手腳胡的掙扎。
哭得滿頭大汗。
裴律心疼的不行,急忙把初恩從懷里搶過來。
他一邊抱著孩子來回溜達,一邊用幽怨的眼神瞪著顧以檸:“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是這麼喂孩子喝藥的?你是後媽嗎,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偌大的別墅里,充斥著初恩的哭聲,和男人的抱怨聲。
似乎真是那個不顧孩子死活的後媽。
這時,劉琴出來替說話:“裴先生,顧小姐是初恩的親生母親,怎麼會害呢?”
“孩子不肯喝藥,如果不灌的話,本喂不進去,顧小姐也是經驗之談。”
裴律狐疑的看著面前這兩個人,不信邪,非要自己喂:“你們不行,那我自己來。”
他把初恩哄好,然後將放在沙發上,自己則單膝跪地,一只手拿著藥,聲哄道:“初恩乖,你把藥藥喝完了,爸爸給你買玩。”
初恩雙手抱著胳膊,小向上翹起,哼了一聲,頭歪向一旁。
一臉的傲。
裴律:“……”
有種被啪啪打臉的覺。
他又放語氣,夾著嗓音說:“初恩乖,你把藥藥喝了,爸爸明天帶你去游樂場玩。”
初恩從沙發上爬下來,跑到旁邊去玩玩,一點想要搭理他的意思都沒有。
顧以檸站在對面,看著他滿臉窘迫,忍不住笑出了聲:“你還不信邪?這麼大點的孩子,就不經商量。”
奪過裴律手里的藥,悄悄來到初恩後,出其不意,掐住初恩的下,麻利的將藥進里。
初恩還沒來得及哭,藥就已經喝完了。
小孩的藥都是甜的。
喝了也就喝了,越磨嘰越費勁。
裴律驚訝的目瞪口呆,思緒回籠,一陣後怕,抱怨道:“顧以檸,你怎麼這麼暴力,就不怕會傷到初恩嗎?”
他現在嚴重懷疑,初恩跟著的時候,并沒有顧以檸說的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