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則初勸不他,也不想再勸,只要裴律在工作上不出什麼紕,至于他的私生活,就那樣吧——
“不管你怎麼做,必須要記住一點。”裴則初從沙發上站起來,在走之前,提出一個要求:“無論你做什麼,都不能影響到我們裴家的聲譽。”
裴律沒有承諾什麼,沉聲道:“我會看著辦。”
裴則初再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些許的無可奈何。
兒子長大了,翅膀了,親老子也管不了那麼多。
只要他和宋喬芝的婚事不黃,對于裴律的所作所為,裴則初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男人嘛,在外面有個私生子又不是什麼天大的事——
再者說,裴則初心想,他們裴家又不是養不起一個孩子。
兩人的談話到此為止。
宋平親自送裴則初上了電梯,再回來,見裴律并沒有因為剛才的事生氣,才敢又問:“裴總,那律師的事,需要我去提醒一下嗎?”
裴律背對著宋平,面向窗外,思索了一會兒,道:“不用,有律師幫又如何?顧以檸想從我手里搶走孩子,的條件還差得遠呢。”
憑經濟條件,裴律就遠勝一籌,不怕顧以檸瞎折騰。
遠在江家,顧以檸狠狠打了個噴嚏。
江懷瑾正在一旁看書,聽到靜,關心的問:“冒了嗎?”
顧以檸鼻子,啞聲道:“好像是有點冒,我先去喝包冒沖劑,預防一下。”
起, 去餐廳給自己沖了包三九冒靈,一口氣喝完,胃里都暖和了不。
外面天黑了。
兩人剛吃過晚飯,顧以檸回來問:“懷瑾哥,你要出去轉轉嗎?”
平時都會推江懷瑾下樓溜達一圈,小區里有幾個夜跑的都認識他們了,偶爾還會有人在背後議論他們夫妻恩。
羨煞旁人。
江懷瑾抬頭看了下外面的天,道:“算了吧,今天天氣不太好,你又冒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說了聲“好的”,顧以檸轉去主臥幫他鋪床。
中間劉釗給發信息,問有多存款?
顧以檸想了想,回了他兩個字:“沒有。”
劉釗:“流水呢?。”
存款都沒有,哪來的流水?顧以檸又回:“沒有。”
這次換劉釗無語了。
什麼都沒有,這司讓他怎麼打?
宋喬芝還真是會給他惹麻煩。
顧以檸頓時張起來,現在確實沒什麼錢,只怕到時候,連法都嫌棄窮,不想讓孩子跟著苦。
劉釗安道:“沒關系,孩子還未滿兩周歲,你又是孩子的親生母親,勝率還是很大的。”
盯著屏幕上的文字,顧以檸心里并沒有因此放松下來,反而越發覺得可能真要失去兒了……
江懷瑾從後出現,見心不在焉,擔憂的問:“怎麼了檸檸,發生什麼事了嗎?”
回過神來,顧以檸勉強勾了下:“沒事懷瑾哥,你先休息吧,我去收拾一下廚房。”
忙不迭的離開,步伐匆匆,似乎是怕會被他看出什麼來。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間,顧以檸背靠在門上,咬著指節,努力抑著心的不安和彷徨。
不斷的自我安:“沒關系的,說不定讓初恩跟著裴律,對來說會是更好的選擇。”
“裴律有錢有勢,一定不會虧待初恩的,等以後還能繼承裴家的財產。”
心里這麼想著,的眼淚還是不控制的奪眶而出。
想的再好,依舊舍不得兒,舍不得和分開。
緩緩下,顧以檸無助的跌坐在地上,害怕會被江懷瑾聽到,拼命的制著哭聲。
為了緩解馬上要開庭的焦慮,顧以檸所有力幾乎都用在工作上,每天至跑兩個客戶。
哪怕對方沒有任何的合作意向,也不放過一機會,努力爭取見到他們公司的負責人。
有的見如此執著,勉強同意見一面,然後再當面拒絕。
這天,顧以檸又被客戶拒之門外,理由如出一轍,不想和江氏集團合作。
顯而易見,誰都不想得罪裴律。
裴律沒有明說對江氏有意見,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倆人不對付。
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顧以檸心里惦記著兒,決定再去看看。
好巧不巧,剛從出租車上下來,正好看到劉琴要帶初恩出門。
司機正在把大包小包的東西往後備箱搬。
顧以檸上前,好奇的問:“劉姐,你們這是要去哪啊?”
見到媽媽,初恩立馬出手,想讓抱。
顧以檸正要抬胳膊,劉琴退後一步,拉開距離,說:“我現在要帶初恩去上早教課,是裴先生安排的。”
“不去行不行啊?”顧以檸問:“我想帶初恩出去玩會,你放心,天黑之前我肯定送回來。”
劉琴搖頭道:“顧小姐,我聽說這早教課一節課將近兩千塊錢呢,不去怎麼能行?”
兩千一節課?
顧以檸心想裴律這是瘋了嗎?
一個早教課至于花這麼多錢,初恩才多大啊,能記住什麼?
還真是有錢燒的!!!
顧以檸再三保證:“劉姐,我肯定在天黑之前送初恩回來,不會讓你為難的。”
話音未落。
沒想到裴律今天竟然提前回來了。
車剛好停在兩人邊。
他從車上下來,一眼看到顧以檸,眉心微:“不是要去照顧江懷瑾嗎,你又來這里做什麼?”
旁人聽上去,他這話像是在吃味。
偏偏顧以檸聽不出來,以為他沒事找事,理直氣壯道:“我來看兒,還需要理由嗎?”
裴律眸沉:“你想見兒,還是等開庭之後吧,到時按照判決上的時間,我會讓你見到。”
初恩在劉琴懷里掙扎著要下來,哭喊著“我要找媽媽,我要找媽媽——”
顧以檸一心疼,連忙上前幾步,想把初恩搶過來。
裴律見狀,擋在面前,一把抓住的手腕,厲聲道:“顧以檸,從你決定跟著江懷瑾離開,丟下初恩的那一刻起,你就不配當的母親!”
聽到他說的最後這句話,顧以檸渾一僵,眼底泛著猩紅,死死盯著他:“裴律,你憑什麼說我不配當母親?”
“我十月懷胎的時候你在哪里?我生初恩的時候你又在哪里?你見過初恩第一次喝嗎?你見過第一次走路嗎?你知道多大會喊媽媽嗎?”
“明明什麼都沒做的人是你,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