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檸心一沉,但又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理直氣壯的下去見他。
裴律靠在車上,里叼著煙,左顧右盼,一臉的不耐煩。
見從里面出來,他立馬轉將車門打開,依舊是不容抗拒的語氣:“進去!”
顧以檸腳步一頓,站在離他三米遠的地方,表猶豫:“我不進去,你有什麼話在這說就行。”
有了前幾次的經驗,不可能再輕易上裴律的車。
這里人多眼雜,裴律不想在這里跟聊,直接上手將顧以檸給拖了進去。
後背撞在車座上,疼得瞬間變了臉,張就罵:“你有病吧!”
裴律抬自己也坐了進去,反手將門關上,前傾,死死盯著的眼睛:“我確實有病,你要再不聽話,我就把你給關起來。”
顧以檸連忙坐起來,雙手抱,做出防的姿勢,滿眼戒備:“你要敢來,我現在就報警。”
裴律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把的手機奪過來,握在自己手里。
顧以檸手想搶回來,肩膀卻被裴律掐住,彈不得,只能用眼睛瞪他:“裴律,你到底想干什麼?”
還好意思問他想干什麼?
裴律冷哼一聲:“顧以檸,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和江懷瑾聯手對付我。”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顧以檸想也沒想,口而出。
“我咎由自取?”裴律緩緩靠近,角出一抹詭異的笑:“你以為江懷瑾就干凈嗎?你們敢這麼做,就沒有考慮過後果?”
“只要我一句話,明天就能讓他們江家在江城永遠消失,還是說,他江懷瑾以為,我會因為你而手下留?”
顧以檸用力推開他,倔強道:“我不需要你手下留,有本事你就拿出證據來,拿不出證據,就是污蔑!”
要想把生意做大,誰敢說自己干干凈凈……
他們敢曝裴氏集團暗箱作的事,就是在老虎邊拔,自毀前程。
有了前車之鑒,看以後哪家公司還敢和他們合作!
可現在的問題是,沒人知道是他們干的……
顧以檸正是抓住這一點,著裴律的眼睛,譏笑道:“敢做不敢當,你也就這點本事。”
這句話像是到了他的某個開關。
裴律抬起手開始解開腰帶,金屬掉落的聲音,嚇得顧以檸連連後退。
車里空間本來就小,再怎麼後退,也無法逃他的魔掌。
顧以檸強裝鎮定的對他說:“你敢我,我就去告你強!”
裴律不急不慢的扯過的手腕,用皮帶綁住,當著顧以檸的面,用的手機給江懷瑾打電話。
鈴聲響到第三聲,對方接了。
江懷瑾語氣平靜的問:“檸檸,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顧以檸正要開口喊救命,裴律一把捂住的,不讓發出一點聲音。
他威脅江懷瑾:“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把網上那些對裴氏集團不實的言論全部撤掉,否則的話,我就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顧以檸。”
電話對面突然沉默下來……
隨著江懷瑾的沉默,顧以檸也慢慢放棄了掙扎,眼底浮現出一失落。
半天過去。
電話里,終于傳來江懷瑾堅定的聲音:“好,我答應你。”
顧以檸在心里默默松了口氣,再看裴律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怨恨。
掛了電話,裴律卻提醒不要高興太早:“我們等一個小時後,看看江懷瑾到底會不會按照我的要求做?”
顧以檸堅信:“懷瑾哥絕對會說到做到。”
這句話,又引起裴律的一陣冷笑,“是嗎,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接著,他又把腰帶解開,讓顧以檸安安靜靜的待著。
車里,暖氣開的很足。
不一會兒,顧以檸就有些昏昏睡,但裴律還坐在旁邊,強撐著不敢閉上眼。
與相反,裴律靠在車背上,瞇著眼睛,半睡半醒。
顧以檸以為他睡著了,手放在車門上,想悄悄的逃走。
下一秒,裴律冷淡的聲音在耳邊驟然響起:“你還想去哪?”
顧以檸轉,眼神憤怒:“我還能去哪,我當然要回去上班了。”
裴律慢慢睜開眼,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還有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後,你隨時可以離開。”
顧以檸咬著角,心有不甘:“你憑什麼把我鎖在這里,你這囚,等會兒出去我也可以打電話報警。”
“隨你!”裴律還是冷漠的兩個字。
顧以檸被他磨的沒了脾氣,只好又坐回去,狠狠的剜了他兩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最後還剩五分鐘。
顧以檸說:“我想去廁所,憋不住了。”
裴律不知從哪里變出一個黑塑料袋,扔到懷里:“憋不住就尿在這里。”
這是什麼道反天罡的話?
顧以檸一把抓起塑料袋,攢一團,用力砸在他臉上:“要尿你自己尿——”
裴律側目睨了一眼,面不改地說:“你什麼時候見過男人需要塑料袋?”
顧以檸:“……”
想起有一次他們自駕游出去玩,堵在高速上了,裴律也是憋的不行,最後只能用飲料瓶解決。
和人比起來,男人上廁所確實方便一些。
但問題的重點不在這,重點是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裴律將手機還給,說:“你現在可以下車了。”
下車之前,顧以檸打開手機,想去查一下那些料還在不在?
到最後一刻,卻猶豫了。
同一時間,裴律將自己的手機遞到面前:“看到沒有,江懷瑾就不在乎你。”
料一條都沒撤,不僅如此,原本下去的熱搜,這會兒熱度又升了上來。
評論區都在問:工商局什麼時候會介調查?
裴律角溢出一聲冷笑:“顧以檸,你這眼瞎的病什麼時候能改,連江懷瑾這樣的小人都敢相信。”
“我不相信他,難道還要相信你嗎?”顧以檸冷漠的反問他。
“你說江懷瑾不在乎我,所以呢?”臉上浮現出怒意:“在地震那天,我被最的人拋棄。”
“從那一刻我就明白,我不需要誰在乎,我要的,是讓你遭到應有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