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一響,劉琴抱著初恩回來了。
初恩已經趴在肩膀上睡著了。
擔心會吵醒兒,兩個人自覺的沒有再說話。
劉琴看著這倆人站在這里,氣氛有些不對勁,又不敢多問,只好輕輕拍了拍初恩的後背,試探的問:“今天晚上,初恩跟誰睡呀?”
裴律雖然對兒很上心,但是大部分時間都是劉琴在帶。
劉琴的意思是想問,要不要讓初恩跟著顧以檸一起睡?
顧以檸明白的意思,上前想接過兒:“我陪初恩一起睡吧。”
還沒等到兒,裴律已經擋在面前,垂眸凝著:“不行,今晚你必須睡原來的房間。”
他固執的想和顧以檸恢復到以前的狀態。
分房睡會影響兩個人的。
之前顧以檸說過,白天哪怕再怎麼吵,晚上都必須躺在一張床上。
顧以檸心想,原來的房間不就是他的房間嗎?
第一時間抗拒:“不行,我不可能和你睡在一起。”
當著劉琴說這樣的話,還有些不好意思。
裴律卻無所謂:“你又不是沒睡過,怕什麼?”
在他們爭執不下時,劉琴突然打斷說:“初恩都困的不行了,還是讓晚上跟我睡吧。”
沒有再給他們選擇的機會,劉琴抱著初恩趕往樓上跑,生怕晚一步,初恩就被他們給吵醒了。
誰看孩子誰知道,把一個孩子哄睡著,到底有多難……
兩人對劉琴的信任,讓劉琴覺得自己已經變了這個家里的一份子,說起話來也沒有之前那麼有顧忌了。
當然,心里還是會對裴律有幾分懼意。
著劉琴離去的背影,顧以檸還想跟上去。
裴律一把將勾到懷里,眼眸深邃的看著懷里的人,連呼吸都變得灼熱:“檸檸,你為什麼就不肯原諒我呢?”
又是這個問題,都聽煩了。
顧以檸反過來問:“如果當初是你說的那些話,被我無意間聽到了,我非要和你分手,然後恨了你兩年。”
“換做是你,你會原諒我嗎?”
“我會!”裴律堅定不拔的說:“我一定會,檸檸,只要你一句話,讓我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呵!
男人啊,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顧以檸偏過頭,不想多看他一眼,“裴律,如果不是為了兒,我就是死也不會繼續留在這里。”
的這些話,再次傷到了裴律的心。
裴律也終于會到,一次次被傷到的覺,真的是生不如死。
他無法想象,也不敢去想,顧以檸這兩年是怎麼過來的?
他抓起的手腕,挲著上面當年自殺留下的疤痕。
心如刀絞。
眼淚啪嗒一下落在顧以檸白皙的手腕上,正好蓋住那道疤痕。
顧以檸呼吸一頓,強行將手腕從他手里出來,勉強扯了下角:“有什麼好看的,這些痕跡不過是在提醒我,別忘記你曾經是怎麼傷害了我。”
裴律扶著的手臂,慢慢的雙膝跪地,頭靠在的小腹上,不斷的流著眼淚懺悔:“檸檸,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的心好痛,我覺自己快要死了,你打我吧,我求求你,你打死我都行。”
“我是混蛋,我不是人,我活該到這樣的懲罰。”
他抓起顧以檸的手,一遍遍用力扇在自己臉上。
顧以檸仰著頭,眼淚在眼眶里打圈,等裴律後悔的這一天,等的實在太久了。
在一起五年,被斷崖式分手,誰能承的住?
恨他,怨他,怪他……
此時此刻,顧以檸卻還能笑出聲來,笑聲越來越大,仿佛要將積郁在心里的那些委屈和力,一并都釋放出來。
時間過去許久。
等兩人都平靜下來,顧以檸率先開口:“裴律,你不放我走,就是我去死。”
當年為了求他復合,已經自殺過兩次。
這一次,卻是為了要離開他。
何其諷刺。
裴律終于心,害怕真會想不開,勉強答應:“好,不過今天晚上你必須留下來,明天我再送你回去。”
“留下來可以,但我不會睡你的房間。”
兩人都各退一步,最後達一致。
次日一早。
顧以檸剛下樓,發現家里了個人。
“裴律呢?”問劉琴。
劉琴:“裴先生一早就去公司了,好像是公司出了什麼事,急著要去理。”
顧以檸也沒有多問,陪著初恩一起吃早餐。
趁著裴律不在,今天就想把兒一起帶走。
但不能告訴劉琴,得悄悄的才行。
轉念一想,從法律上,兒已經判給了裴律。
如果擅自把兒帶走,裴律有的是辦法再把兒要回去。
折騰來折騰去,最後傷害的只會是初恩。
思來想去,顧以檸越發的到糾結,不知該做何選擇?
到底要不要帶初恩一起走?
轉眼到午睡時間。
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初恩死活不肯睡,一直纏著講故事。
指著繪本上的圖畫說:“媽媽,講~”
講了一本又一本,最後也沒有把兒哄睡著。
劉琴也很納悶:“平時這個時間,初恩早就已經睡醒了。”
估計是過了覺點,初恩不僅不困,還越來越活躍。
實在沒辦法,又陪著初恩玩了一下午。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
轉眼又到晚飯時間。
看來問題很棘手,裴律到現在還沒回來。
顧以檸左顧右盼,想找準機會先走,還想回去跟江懷瑾好好解釋解釋。
同樣的道理,江懷瑾不找,也是在等的決定。
如果最後選擇了裴律,江懷瑾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怨言。
在顧以檸心里,他是那麼溫的一個人。
為了不讓江懷瑾誤會,今晚必須得回去一趟才行。
初恩好像發現了什麼,一直纏著,連顧以檸去廁所都跟著。
小小的站在廁所門口,一不,像媽媽的小守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