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瑾倒是沒有化自己的行為,他大方承認:“確實沒有區別,這就要看你狠不狠得下心來了?”
狠下心來去對付裴律?
顧以檸前所未有的猶豫,不想為了報復裴律,而喪失做人的底線。
江懷瑾還在一旁不斷提醒:“別忘記裴律是怎麼對你的,他不顧你的直接就搶走了初恩,難道你不想再把初恩搶回來嗎?”
最後這句話了顧以檸的心弦。
當然想讓兒重新回到自己邊。
思來想去,顧以檸下定決心說:“懷瑾哥,我只能先去試試,不能保證一定會功。”
江懷瑾安說:“沒關系,你盡力就好,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這和盜取商業機沒什麼區別。
一不小心被發現,說不定裴律真的會去告。
此時此刻,顧以檸還想試探一下,裴律對自己到底有幾分真心?
他口口聲聲要復合,如果真遇到原則的問題,還是會原諒嗎?
顧以檸深知,人是最經不起考驗的東西。
可還是不死心。
人總是這樣,對未知的東西充滿幻想——
又在這里待了一會,把家里收拾一遍,顧以檸著急回去看兒。
江懷瑾沒有挽留,親自送到門口,還不忘叮囑道:“你要小心一點,千萬別被裴律給發現了。”
說了聲好的,顧以檸轉朝著馬路邊走去,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著出租車遠去的方向,江懷瑾微微瞇著眼,臉上的表更是令人捉不。
又過了一會兒,他從椅上站起來,步行上了旁邊另一輛豪車。
同一時間,從豪車上下來一個保鏢,幫他把椅收在了後備箱里。
這時,江父給他打了電話,質問江懷瑾到底是幾個意思?
“你不會真為了那個人,連自己想要什麼都忘了吧?”
江懷瑾慵懶的靠在車座上,神嚴肅,眼底閃過一抹狠厲:“爸,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能過問。”
“我是你老子,還不能問一問?”江父理直氣壯的吼道。
江懷瑾將手機拿遠,臉上出不耐煩:“你如果不信任我,那干脆將我趕走,讓江氏自生自滅好了?”
江父越發覺得自己快要不認識這個兒子了,總覺江懷瑾上,藏著太多不為人知的。
為了江氏集團考慮,江父不得不放低姿態,又語重心長的說:“我這不是在擔心你嗎,裴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你可以先告訴我你想干什麼,我也好幫你不是?”
“我不需要你的幫忙。”江懷瑾漫不經心道:“你只要管好江家的人,不來給我添就行,特別是江玥。”
江父見實在問不出什麼,也只好作罷:“行行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但有一點你必須跟我保證,如果真出了什麼事,絕對不能連累我們江家。”
卸磨殺驢的事多了,卸磨殺兒還是頭一次聽說。
江懷瑾本不在乎,語氣十分篤定:“你放心,我是不會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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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四十多分鐘的車,才到達別墅這邊。
顧以檸付完錢下車,正好看到劉琴帶著初恩在院子里玩。
進去後,來到兩人面前,蹲下子幫初恩整理了一下小子:“劉姐,你們怎麼不出去和其他小朋友玩啊?”
劉琴抬頭說:“裴先生不讓,他說小孩子抵抗力差,容易互相傳染冒,讓我們盡量去人多的地方。”
這怎麼能行呢?顧以檸臉凝重:“劉姐,我們不能過度保護孩子,這樣只會適得其反,平時不多接接人群,以後的抵抗力只會更差。”
劉琴也這麼說,耐不住裴律堅持:“裴先生說了,孩子現在還小,該保護還是要保護,等大一點了,就可以多帶出去走走。”
以裴律對兒的重視,顧以檸也不敢擅自做主帶兒出去,如果真生病了,自己也會自責。
在家里陪著初恩玩了一天,到晚上,顧以檸才想起來此行還有一個目的。
坐在客廳的地毯上。
抬起頭了一眼二樓書房的方向,又轉頭看向廚房。
劉琴正在廚房里做飯,做完飯出來,發現客廳里沒人。
輾轉了多個地方,才發現顧以檸正在房間里給初恩換服。
見劉琴進來,說:“剛才初恩喝不小心灑上了。”
劉琴撿起床邊換下來的服,看了看臟的地方:“沒關系,等會兒我去洗洗。”
三人一起下了樓。
劉琴讓們先吃,趁這個時間,去整理了一下酒柜。
顧以檸正在喂初恩吃飯,轉頭看見劉琴手里拿著一瓶紅酒。
酒壯慫人膽。
剛才都到書房門口了,死活沒敢進去。
當了二十多年的乖乖,甚至連壞事都不會做。
喝點酒的話,說不定就行了呢?
“劉姐,麻煩你幫我把那瓶酒打開吧,正好今天裴律不在,我們一起喝點。”
劉琴可不敢裴律的酒,低頭看了眼手里的酒瓶,一臉遲疑:“顧小姐,這瓶酒裴先生可是存了好久,一直舍不得喝。”
裴律還有舍不得的東西?
顧以檸不相信,拿過來一看,標簽上只有釀造時間,還有的親筆簽名。
這瓶紅酒是當初為了紀念他們在一起一周年,裴律特意帶飛到法國的葡萄莊園。
經過他們親手采摘,在葡萄園主的幫助下,又親手釀造出來。
轉眼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他竟然還留著?
不等劉琴反應過來,顧以檸已經把瓶塞給啟開了,轉又去酒柜找醒酒。
漫不經心的說:“如果裴律問起來,你就告訴他是我喝的。”
開都開了,劉琴也不好繼續阻止,只好關心道:“那你喝點,別喝多了。”
已經很久沒喝過酒了,如果是在之前,一瓶紅酒的量完全沒有問題。
初恩很早就害困了,顧以檸對劉琴說:“劉姐,你先帶上去睡覺吧,我想一個人在這坐會。”
劉琴說了聲好的,然後抱著初恩上了樓。
不知不覺,一整瓶紅酒下肚,顧以檸覺頭有點昏昏沉沉。
去臺吹了會風,這下可好,更暈了……
劉琴哄初恩睡著後,下樓一看,黑膠唱片正在旋轉著,優雅舒緩的音樂緩緩流出。
月下,顧以檸獨自一人翩翩起舞,姿輕盈,作稍顯生疏。
曾幾何時,裴律最喜歡晚上小酌一杯,再邀請跳一曲華爾茲。
過去好的回憶,已經離那麼遙遠,是想一想就覺心口陣陣酸。
門外突然傳來開鎖的聲音。
劉琴下意識回頭,表詫異:“裴先生,您怎麼回來了?”
目落在劉琴的後,裴律只看見一個醉鬼,正坐在地上,揮舞著雙手,恨鐵不鋼的問他:“裴律,你怎麼還活著呢?”
裴律瞬間臉黑,咬牙切齒的說:“不好意思讓你失了,我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劉琴見狀,趕把顧以檸從地上扶起來,察言觀道:“裴先生,顧小姐喝多了,你別和一般計較。”
裴律上前幾步,將顧以檸攬到自己懷里,垂眸睨著泛紅的臉頰,冷哼一聲:“什麼喝多了?我看就是故意想咒我死。”
都說酒後吐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