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一看,來人竟然是裴律,手里還拖著兩個行李箱。
顧以檸沒想到他這麼固執,竟然還把初恩的東西給送過來了。
手想去把行李箱接過來,被裴律靈巧的躲了過去。
越過顧以檸的肩膀,裴律朝里面看了看:“沉的,還是我幫你推進去吧。”
正想說不用,只見裴律已經邁開,強行了進去。
顧以檸被到一旁,盯著他的背影,下意識皺起眉頭:“裴律,你到底想干什麼?”
江懷瑾還在里面,擔心裴律會沒事找事。
看見從外面進來的男人,江懷瑾坐在椅上,臉上并沒有半分不悅,反而還對他的到來表示歡迎。
“原來是裴總,好久不見,先進來坐會兒吧。”
裴律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姿態愜意:“江總,幾日不見,怎麼越發憔悴了?”
這話說的,顧以檸立馬心生不滿,嚴厲的提醒他:“裴律,你好好說話,別沒事找事。”
對江懷瑾就不會用這種口氣說話,裴律心里也有些不高興,認為顧以檸是差別對待他:“我就說說,你那麼張干什麼?”
顧以檸對他毫不客氣:“這里不歡迎你,你還是快點走吧。”
初恩聽到爸爸的聲音,在衛生間里大喊:“爸爸,屁屁。”
難怪剛才沒看到,原來是去衛生間拉臭臭了。
顧以檸正要抬,卻被裴律搶先一步,只見他朝著衛生間方向走去。
腳步一頓,怎麼都想不到裴律竟然會做這種事。
沒記錯的話,他似乎還有一些潔癖。
難道說男人一旦有了兒,就什麼病都沒有了嗎?
不信裴律真的會給兒屁屁,果斷的追了上去。
站在衛生間門口,顧以檸親眼看到裴律幫兒完屁屁後,又給整理好子,全程溫的不像話。
當年他就說過,以後如果有了兒,絕對會把兒捧小公主。
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
顧以檸實在想不通,裴律為什麼又突然把兒還給了呢?
還是說,他已經決定和宋喬芝再生一個?
見一直在發呆,初恩仰著腦袋喊了一聲:“媽媽~”
這才把顧以檸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裴律抱起兒,重新回到客廳,看著江懷瑾,繼續剛才的話:“江總,我兒要在你這里住段時間,如果有什麼打擾的地方,你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可千萬不要打。”
顧以檸算是聽出來了,他這次過來,就是想給江懷瑾一個下馬威。
擋在兩人中間,說:“懷瑾哥怎麼可能會打孩子呢,你在這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顧以檸一味地向著江懷瑾說話,讓裴律的心里很是不爽,口氣也比剛才差了許多:“我是小人,他是君子?檸檸,你這麼單純,小心被他給騙了。”
對江懷瑾的信任,遠超裴律:“你是最沒資格說這種話的人,連你自己都給不了別人信任,又憑什麼讓別人來信任你呢?”
“懷瑾哥和你不一樣,他對人真誠,不會只憑幾句話就誤會別人,我寧愿相信他,也絕對不會相信你。”
牽扯到信任問題,裴律就有口難言。
用顧以檸的話說,確實是他有錯在先,是他先不信任,才導致了他們兩年的分離。
裴律心一沉,又是那副我知道錯了的表:“檸檸,你不能一桿子把人打死,總得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不等顧以檸開口,江懷瑾在後面笑著說:“裴總,如果每個人犯了錯,只說一句對不起,就能讓對方原諒,那這個世界上犯錯的本可就太低了。”
“以後是不是我們做了什麼,只要一句道歉的話,你也可以既往不咎?”
這話顯然有什麼喻。
裴律看破不說破,眼底閃過,轉瞬即逝,又恢復到往日的神:“江總,你要這麼說的話,如果是檸檸,我肯定不會生的氣。”
剛把那些照片發給江懷瑾,聽裴律這麼說,顧以檸心里又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轉念一想,分明是裴律先對不起,又有什麼好自責的呢?
顧以檸板著臉說:“我不需要,我會為我自己做過的事承擔責任,不需要你在這虛假意。”
“這怎麼能是虛假意呢?”裴律看顧以檸的眼神溫了幾分,語氣低沉:“檸檸,我是真心的。”
當著江懷瑾的面,顧以檸實在不想看他在這里演戲,直接上手要將他趕走。
“你走不走,你再不走的話,我打電話保安了。”
裴律不他的威脅,站在原地不,臉上浮現出一委屈:“檸檸,我才剛來多久,你這就要趕我走。”
“這是江總的家,人家還沒說什麼呢,你怎麼能反客為主?”
他這話是在強調,和初恩不過是江懷瑾的客人而已。
顧以檸想當江家的主人,也得看他同不同意,裴律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我說的對嗎,江總?”
突然被點名,江懷瑾不慌不忙的回答:“我的家就是檸檸的家,想做什麼都可以,既然不歡迎你,裴總還是請回吧。”
被將了一軍,裴律也不氣惱,不過是讓江懷瑾過過癮。
初恩瞪著一雙大眼睛,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乖巧的靠在裴律脖子上,以為爸爸是來接走的。
顧以檸將兒抱回來,斬釘截鐵的問:“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來打擾我們的生活嗎?”
裴律又是一臉無辜:“我這不是來給初恩送行李嗎?”
都是借口!
顧以檸指著門口方向,怒氣沖沖:“你快點走,別我手。”
說罷。
轉放下初恩,傾盡全力把裴律給推了出去。
推搡間,裴律擔心傷到自己,還一直用手護著。
關上門後,兩人站在走廊里,顧以檸又去按下電梯。
裴律全程一言不發,就這麼盯著。
顧以檸被他盯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威脅說:“你如果再來這里,我就打斷你的!”
裴律一聽,噙著笑問:“是不是只要我的也斷了,你也能像對江懷瑾那樣對我?”
聽這語氣,好像他真能干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