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態度依舊堅決。
從長椅上站起來,顧以檸繞到他後,將手放在椅上,不疾不徐地說:“懷瑾哥,我們回家吧。”
裴律從醫院里出來的時候,恰好看到顧以檸上了江懷瑾的車,兩人一起坐車離開。
宋喬芝跟在他後,目睹了這一切,不咸不淡道:“別看了,已經有了更好的選擇,你做的再多,也都無濟于事。”
裴律不由的握拳頭,眼底閃過暗芒,神嚴肅:“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被江懷瑾給騙了。”
宋喬芝側目道:“你怎麼知道是騙,不是顧以檸心甘愿的呢?”
“俗話說的好,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說不定他們才是一類人,而你,不過是人生中的過客。”
怎麼可能會是過客呢?裴律眼神堅定的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我絕不會讓我的兒,喊別的男人爸爸。”
看似是為了兒,實則他心里還是放不下顧以檸。
宋喬芝看破不說破,只是淺淺的笑了一下。
裴律抬朝另一個方向走去,讓宋平先開車送他去公司。
裴則初這邊一出事,公司里立馬一鍋粥,他作為公司總裁,必須第一時間出現穩定局面。
接下來的三天,裴律一直沒有去找過。
初恩慢慢接了新來的育兒嫂,顧以檸也能放心的去公司上班。
至于招標的事,沒有出什麼意外,最後還是江氏集團中標。
這次的項目由顧以檸負責,幾乎把所有力都用在工作上,沒心思去考慮更多的事。
一到晚上,初恩就會吵著要找爸爸。
顧以檸沒有辦法,只好帶著去樓下玩,玩累了回家直接睡覺。
這天,剛起床,立馬發現初恩好像發燒了。
可能是昨天晚上突然降溫, 們在樓下玩的時間有點長,初恩上又出了汗,被風一吹凍冒了。
顧以檸一邊自責,一邊趕跟領導請假,然後帶著初恩趕去醫院。
去醫院的路上,初恩一直在懷里哭鬧:“我要找爸爸~媽媽壞~”
他們這才相了多久,初恩就已經離不開他了。
顧以檸心里又氣又急,實在拿沒辦法,只好給裴律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
又突然沉默了,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裴律等了半天,沒有聽到顧以檸的聲音,只聽到了初恩在哭。
“寶貝,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嗎?”
聽到裴律的聲音,初恩立馬止住哭聲,一個勁的喊:“爸爸,找爸爸,爸爸抱~”
一聲接一聲的“爸爸”,讓裴律的心跟著一起揪了起來,以為發生了什麼事,語速極快的問:“檸檸,發生什麼事了,你們現在在哪呢?”
他急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一只手抓起車鑰匙,隨時準備要走。
顧以檸深吸口氣,這才告訴他:“初恩冒了,一直吵著要找你,你能來醫院看看嗎?”
“好,我馬上就過去。”沒有一秒的猶豫,裴律邊在電話里安初恩,邊急忙坐電梯來到車庫。
兩人幾乎同時趕到醫院。
剛下車,裴律立馬沖過來,將兒從懷里接過去。
顧以檸愣了愣,反應過來後,趕跟上去。
普通的發燒不需要太著急,正常掛號看病就行。
可裴律等不及,直接給宋喬芝打電話,讓幫忙開後門。
宋喬芝過來看過後,說:“就是冒而已,你也別太張,先掛個號讓醫生看看吧。”
聽這麼說,裴律才勉強冷靜下來:“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宋喬芝看了眼一旁的顧以檸,沉了口氣,說:“沒關系,我先去忙了。”
初恩在裴律懷里,因為冒的緣故,聲音格外糯:“爸爸,回家,我要回家。”
“好,等你冒好了,爸爸就帶你回家。”裴律摟兒,開口就是承諾。
顧以檸聽不下去了,在旁邊提醒他:“初恩現在已經跟著我了,我是讓你來看的,不是讓你來把帶走的。”
裴律默不作聲的看著,半天才開口:“我知道,但我也不能讓初恩失,等冒好了,你們就搬回來住幾天吧?”
顧以檸不同意。
初恩拉了拉的服,眨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癟著:“媽媽~”
顧以檸心一,看著兒紅撲撲的臉頰,為難的點了點頭:“最多兩天,媽媽就去接你。”
“你不一起過來嗎?”裴律詫異的抬起頭。
顧以檸:“不了,我還要照顧懷瑾哥。”
裴律抿著,眉頭擰做一團:“江懷瑾你來說就這麼重要,比兒都重要?”
顧以檸最煩聽到這種誰比誰更重要的話,不耐煩道:“初恩是我上掉下來的,沒有誰比更重要。”
“可江懷瑾的是因為我才的傷,我肯定是要負責的,我不像你那麼自私自利,凡事都只考慮到自己,從不顧及別人的。”
聽到顧以檸對他的評價,裴律心頭一震,連呼吸都慢了半拍,立刻面不悅:“原來在你眼里我竟然是這樣的人,顧以檸,你自己的良心,除了那次的誤會,我以前對你有多好?”
顧以檸一只手捂住初恩的耳朵,刻意低聲音,語氣卻不容反駁:“你也說了是以前,都過去那麼久的事了,你現在提還有什麼意義嗎?”
“我沒忘記你曾經對我的好,但我也記得你後來又是怎麼對我的,你搶走了初恩,這比要我的命還要狠!”
回旋鏢最終還是打到了他自己上。
裴律被懟的無話可說,氣呼呼的坐在一旁,煩躁的解開西裝扣子,扯了扯領帶。
等到初恩的名字,他又立馬抱著兒從椅子上彈起來,以最快的速度進去看醫生。
一通忙活下來,又過去大半天,外面天都黑了。
裴律抱著已經睡的兒,忍不住抱怨:“去私立醫院多好,不用排隊,也不用來來回回的折騰。”
現在已經冬了,醫院里暖氣開的很足。
抱著孩子樓上樓下的跑,裴律上的襯早就已經被汗水浸,連額頭上都布滿細的汗珠。
顧以檸跟在他後,看著兒的睡臉,心沉重的說:“初恩做過心臟手,有宋醫生在,我才放心。”
裴律怔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實在虧欠兒太多。
他停下腳步,回過頭,嗓音著淡淡的憂傷,懇求道:“檸檸,為了兒,我們就復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