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坤覺得這件事沒這麼麻煩,他大放厥詞的說:“你就給買包,買豪車,買別墅,我就不信還不心?”
“人都喜歡錢,你對江玥那麼大方,你試試對也砸一千萬,我保證顧以檸肯定會乖乖回到你邊。”
裴律歪著頭,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像是在看神經病一樣:“你是第一天認識顧以檸嗎?但凡對錢興趣,這兩年也不至于過這樣。”
憑那張臉,隨便嫁個富二代都沒問題。
羅坤瞬間偃旗息鼓,著脖子說:“那我也沒辦法,這不行那不行,要不你就直接把綁在床上,看從不從。”
這招他也想過,肯定不行。
“顧以檸這個人吃不吃。”裴律又嘆了口氣。
羅坤給他滿上酒,忍不住又勸了兩句:“我看你還是別多想了,世界上的人這麼多,又何苦在一棵樹上吊死?”
從知道自己誤會了顧以檸那天開始,裴律就已經打算在這棵樹上吊死了。
不,準確來說,是從七年前開始,他就已經非顧以檸不可了……
那時候,才十九歲,正是最好的年紀。
(年時就遇見一個會發的人,往後你遇到的所有人都黯然失,你很難再去喜歡上其他人。)
羅坤看不懂,他現在已經有了新朋友,偶爾想起穆婷婷還是會憾。
但也僅限于憾而已……
裴律拍了拍他的肩膀,順便轉移話題:“什麼時候有時間,介紹你新朋友給我們認識一下?”
羅坤拍著脯說:“沒問題。”
殊不知,他新朋友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用煙灰缸砸破顧以檸額頭的王可欣。
和馬佳琪分手後,王可欣家又被裴律給搞破產了。
王可欣氣不過,轉頭就來勾引羅坤,想借機報復裴律。
羅坤當然知道王可欣是什麼貨,耐不住當前,大羅神仙來了他也得淪陷。
對外說是了新友,實際上,他不敢告訴裴律新友是誰。
先背著裴律,和王可欣玩一段時間,等玩夠了再分也來得及。
他可不會像裴律這樣,一輩子栽在同一個人手里。
裴律心不好,一不小心又喝多了。
這次他沒吵著找媳婦,而是仰在沙發上睡著了,整個人看上去比白天更平易近人。
羅坤沒有管他,反正等天亮以後,他自己就會走。
果不其然,裴律次日醒來,直接從酒吧趕去公司。
服都沒換,宋平看到後,嚇了一跳:“裴總,您昨晚去哪了?”
服是皺的,渾酒氣,頭發也沒洗,約還能聞到煙味。
在裴氏這麼久,這還是宋平第一次見裴律如此狼狽的模樣。
裴律著眉心,滿不在乎道:“你去幫我拿干凈的服,等會通知業務部,全都下來開會。”
宿醉也不耽誤他正常上班,宋平在心里由衷地佩服裴律——
老板就是老板,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
同一時間。
在江氏集團,一大早就有三家銀行的工作人員來找他們談貸款的事。
顧以檸一聽,寵若驚的問:“真的嗎?,你們銀行真的愿意貸款給我們?”
對方說:“顧小姐,當然是真的,要不您先看一下合同吧。”
這麼大的事,不敢一個人做主,連忙讓人上樓把江懷瑾過來。
經過半上午的協商,最後有兩家銀行同意三天就能放款,一下就解決了他們最大的麻煩。
晚上,江懷瑾提議出去慶祝一下。
高興之余,顧以檸問:“要不把業務部門的人都上吧?”
江懷瑾:“不用,就我們兩個人,好好吃個飯。”
說到好好吃飯,自從初恩過來後,顧以檸大部分心思都用在了兒上,忽略了江懷瑾。
滿懷歉意的說:“好,那就我們兩個人。”
江懷瑾行不便,他們沒有去太遠,就在公司附近找了一家特餐廳。
今天顧以檸明顯沒什麼胃口,吃了一點就飽了,然後放下筷子。
江懷瑾看到後,不明所以的問:“是這里的飯菜不合你胃口嗎?”
顧以檸微微搖頭:“不是,可能是白天咖啡喝太多,沒覺得。”
沉默了一會兒。
江懷瑾也放下了筷子,不聲的說:“你白天要上班,晚上還要帶孩子,如果累的話,晚上也可以讓育兒嫂幫你帶。”
他找的育兒嫂確實很負責,但是好不容易和兒在一起,顧以檸還是想多多陪陪兒。
“我自己就行,沒關系的。”拿起面前的果喝了一口,表看似輕松。
既然這麼說了,江懷瑾也沒在堅持:“你要是覺得累,也可以請假休息一天。”
總請假也不好,顧以檸勾道:“懷瑾哥,不用擔心我,我可以堅持。”
吃完飯,在回去的路上,江懷瑾提議去附近的商場給初恩買個禮。
顧以檸說著不用,卻拗不過他,最後兩人還是來到了附近的一家商場。
好巧不巧,在一家金店的門口,到了周晴和裴律。
因為裴則初的事,周晴最近心不好,裴律特意時間出來陪轉轉。
突然撞在一起,場面一度有些尷尬。
裴律高長,一高定西裝穿的格外有氣場,莫名給人一種迫。
他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面前這兩人,又轉頭看了眼後的金店,眼神深不可測:“這才剛拿到銀行的貸款,你們就迫不及待的要來消費了?”
“如果江氏集團的員工知道他們的總裁,大晚上帶著一個人來金店,會是什麼想法?”
顧以檸看都不看他一眼,冷淡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要進去了,我們只是路過而已。”
江懷瑾角含笑,低頭謙遜道:“我們當然比不上裴總,親生父親剛去世,就有心來這里逛金店。”
顧以檸呼吸一窒,眼瞅著裴律的臉都黑了,急忙推著江懷瑾就要離開。
路過他們旁時,只覺得手腕一,被裴律死死攥住。
他盯著顧以檸的眼睛,神冷峻的問:“顧以檸,我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你不應該謝我嗎?”
顧以檸一頭霧水的反問他:“你幫我什麼忙了?”
“什麼意思,你這是想卸磨殺驢?”裴律冷笑一聲。
顧以檸半天才尋思過來,他指的應該是銀行貸款的事。
對視兩秒,理所應當的說:“我為什麼要謝你,你不是說欠我的嗎,欠我的就得還,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裴律表一僵,慢慢放開的手,眼神多了幾分無奈:“顧以檸,你就是這麼理解的?隨意的踐踏我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