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真心?”顧以檸仿佛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裴律,你的真心能值幾個錢?”
裴律蹙起眉頭,一臉不滿的問:“檸檸,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市儈了?”
市儈?
顧以檸哼笑道:“可能是從我們顧家破產,從你執意要跟我分手那天開始,我才終于活明白,什麼的,屁都不是。”
說罷,推著江懷瑾徑自離開,留給裴律一個冷漠的背影。
裴律竟然一點都不生氣,剛才說屁都不是,那是不是證明對江懷瑾也不是?
看兒子傻愣著不,周晴氣不打一來的用力拍了他一下:“看什麼呢,這樣的人,有什麼好值得留的?”
裴律斂眸,淡淡道:“媽,你要是買完東西就先回去吧。”
看樣子他是逛夠了,周晴知道裴律的脾氣,他不想做的事,誰也勸不。
“那我先回去了,我剛才說的話,你一定要好好考慮考慮。”
如今裴則初不在了,周晴住在那麼大的別墅里,一個人孤單寂寞冷,就想讓裴律搬回家住。
裴律沉聲道:“我沒打算搬回去住,你要是一個人無聊,可以養條狗。”
周晴忍不住罵道:“養條狗都比你靠譜。”
本來他和裴則初的就不深,這一出事,裴律忙著理公司的事務,本來不及傷春悲秋。
送走周晴後,他又帶著宋平趕回公司加班。
踏進公司的那一刻,宋平就覺自己渾的力氣被走了……
晚上還要當牛馬,他這到底是什麼命啊?
反觀走在前面的老板,神抖擻,步伐矯健,一點都沒有接連加班的疲憊。
真搞不懂,這種人到底是怎麼煉的?
來到總裁辦公室。
裴律停下腳步,一轉就說:“你去把私下里見過江懷瑾的那些客戶名單,調查清楚後,發到我手機上。”
宋平愣了一下,問:“裴總,之前裴董事長特意代過,那些人不能。”
裴律眸一沉,無所畏道:“裴董都不在了,還有什麼不能的?他們不仁,那就別怪我們不義。”
跟著這樣的老板,宋平心驚膽戰。
晚上,裴律連家都沒回,直接睡在公司里。
第二天正常上班。
下了班後,他又去江懷瑾家找顧以檸,非要看看兒的冒好了沒有?
還好江懷瑾要去見客戶,到現在還沒有回家,不然又得聽裴律在這揶揄人。
堵在門口,要求裴律必須保證:“半個小時後,馬上走。”
裴律沒有回答,而是抬起頭,沖著房間里喊了一聲“初恩”的名字。
初恩聽到爸爸的聲音,馬上推開育兒嫂,跌跌撞撞的跑到門口。
清脆的喊了一聲:“爸爸~”
然後從顧以檸的後竄了出去。
上的公主,都跟著搖擺起來。
裴律應了一聲,連忙蹲下子,將兒抱在懷里。
他抱著兒說:“我才不想進去呢,你們跟我回家,晚點兒我再送你們回來。”
折騰來折騰去,太麻煩了。
顧以檸不同意:“初恩的冒剛好,外面那麼冷,我不想帶出去。”
裴律指了指樓下,說:“我的車就在下面,出去直接上車,連風都見不到。”
顧以檸找不到其他借口,反正就是不同意。
裴律二話不說,抱著兒就去坐電梯。
攔都攔不住。
最後的最後,還是坐上了裴律的車。
以為爸爸要帶回家,初恩表現得十分興,奈何上的羽絨服實在太大,限制了的發揮。
見兒一直在扯領,裴律索幫把外套了下來,還一邊抱怨道:“你怎麼給兒買的服這麼大,穿著都不舒服。”
顧以檸瞥了他一眼,嫌棄的說:“你懂什麼,孩子長得快,肯定要往大里買。”
裴律心知肚明:“你這分明就是圖省錢,最後還是委屈了我兒。”
他說:“明天,我早點過來接你們,我們一起去給初恩買服。”
冬天的羽絨服兩件就夠了。
顧以檸想也沒想,當場拒絕:“不用,初恩的服已經夠穿了。”
“夠不夠我說了算。”裴律霸道的說。
真的是煩死了他這種說話的口氣,顧以檸轉頭看向窗外,懶得再多說一個字。
的羽絨服,大是大了點,但穿在初恩上,將小臉襯托的越發可。
裴律不釋手,一個勁親個沒完。
顧以檸阻止他說:“大人上這麼多細菌,你別再傳染給。”
裴律眸一閃,盯著問:“江懷瑾有沒有這麼親過我兒?”
一想到江懷瑾也親過初恩的小臉蛋,他的拳頭都。
顧以檸目不耐煩:“關你屁事。”
裴律不滿道:“初恩是我的兒,當然關我的事。”
“有本事你把的名字,寫進你們裴家的族譜啊?”顧以檸腦子一熱,口而出。
他們沒有結婚,在外人看來,初恩就是私生。
寫進族譜,意義就不同了。
但這件事不是裴律一個人能說了算的。
顧以檸的話,讓他堅定了一個想法。
裴律篤定的說:“你放心,初恩早晚姓裴。”
顧以檸眼睛發酸,勉強開口:“你自作多了,初恩只能姓顧,永遠都不可能姓裴。”
裴律目灼灼的看著,語氣未變:“初恩姓不姓裴,我說了算。”
顧以檸一口氣堵在嗓子眼,無聲的罵了句:“有病!”
越罵,裴律越爽。
他低頭問兒:“初恩,跟爸爸姓裴好不好?”
顧以檸瞬間惱火,一把搶過兒,怒氣沖沖的朝著前面司機喊道:“停車,我們要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