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沒想到,這家“東貝”的餐廳會這麼火。
早就聽說,它家的兒餐特別歡迎,所有食材都是當天采購,現切現做。
專為寶寶營養健康。
幾顆西蘭花都能賣到三位數,比黃金都貴。
號稱:“富人家的後廚房”。
顧以檸眼看著裴律朝這邊走近,里說著什麼拖油瓶的話,明顯是想挑事。
繃著一張臉,提醒裴律:“我不是來找你的。”
裴律似乎早就想到什麼,表未變,不不慢的來到面前:“無所謂,反正都要一起。”
見他死皮賴臉的非要上來,顧以檸覺像是吃了蒼蠅一樣惡心,臉更是越來越難看:“裴律,你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我不想和你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裴律仰起下,對的話不以為然:“你不想,我想。”
說著,趁其他人沒注意,他轉從顧母懷里把初恩給抱了過去。
用下蹭著初恩的額頭,滿眼溫的問:“寶貝,想爸爸了沒有?”
初恩摟著裴律的脖子,在他左臉臉頰上用力親了一口,清脆的喊了聲:“爸爸~”
父慈子孝的畫面,讓顧以檸有片刻的愣神,很快又反應過來,生氣的問:“裴律,你能不能別沒完沒了的?”
裴律用“不能”兩個字來回答,語氣帶著一囂張,抱著初恩就要往里走。
顧母還保持著剛才抱孩子的作,先是看了眼裴律, 又張的向顧以檸,不知所措的問:“檸檸,這怎麼辦呀?”
遇到無賴,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江懷瑾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態度,對顧以檸說:“沒關系檸檸,我們也快點進去吧。”
三人跟著裴律來到一個包間。
進去一看,裴律直接坐在了上座,初恩坐在他旁邊的寶寶餐椅上。
顧以檸推著江懷瑾進去,小心翼翼的扶著他坐在椅子上。
裴律眼睜睜看著這一幕,臉上的表晦難辨,最後又笑了笑說:“江總,你還真是因禍得福啊。”
“如果缺了兩條,就能讓檸檸這麼對我,我也愿意。”
這一聽就是不好的話。
顧以檸下意識兇了他一句:“閉,別胡說八道。”
此話一出,在場的幾人都愣住了。
連顧以檸自己都愣在原地,好像剛才說那句話的人不是,而是別人。
江懷瑾握了握的手,目落在裴律臉上,角銜著笑:“裴總說的很對,像檸檸這樣的人,我就是舍了命,也得牢牢攥在手里。”
裴律不聲的說:“那也得看看,是不是你的才行?”
江懷瑾慢條斯理道:“是不是我的,裴總不是已經看到了嗎?”
兩人明爭暗搶半天,這會兒服務員已經把菜都上齊了。
裴律一邊漫不經心的說著話,一邊不忘給初恩夾菜,全都是吃的。
為了照顧孩子方便,顧以檸坐在寶寶餐椅的另一邊,看著初恩面前的盤子都滿了,抿著說:“晚上不能讓吃太多,容易積食。”
裴律拿著筷子的手一頓,轉過頭說了個“好”字。
這副乖乖聽話的模樣,一點都不像在公司里叱咤風雲的總裁。
前段時間對那樣,現在又這樣……
顧以檸一時有些不太適應,只覺得辣眼睛:“裴律,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裴律放下筷子,正襟危坐,問:“我哪里不正常?”
“從頭到尾都不正常。”顧以檸冷著臉問:“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是不是又想把初恩搶回去?”
因為有這個前科,對裴律已經沒什麼信任可言。
裴律放下筷子,委屈道:“怎麼會呢,我們是初恩的爸爸媽媽,以後會永遠在一起,我不會再讓你們母分離的。”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覺這頓飯再吃下去也沒什麼意義,況且大家好像也沒什麼胃口,“媽,懷瑾哥,我們走吧。”
話落,直接將初恩的從寶寶座椅里抱出來,抬就要走。
裴律長臂一,及時抓住的胳膊:“檸檸,這些飯菜還沒怎麼呢,你這麼著急走干什麼?”
他起,高大的黑影籠罩下來。
初恩以為爸爸要抱,立馬出兩只小手。
裴律心里清楚,這會兒把初恩抱過來,顧以檸肯定會炸。
他了出來的頭,繼續道:“初恩還沒吃飽呢,你總得等孩子吃飽了以後再走吧?”
顧以檸堅持要走,說什麼都不聽,還讓顧母去幫江懷瑾推著椅。
在前面先走一步。
裴律想追,又被江懷瑾擋住了去路。
“裴總,你若是再繼續糾纏下去,可就沒意思了。”
裴律腳步一頓,視線移到他臉上,角微揚:“我沒意思,那你裝下肢癱瘓,就有意思了?”
顧母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懷瑾臉蒼白了一瞬,側目對顧母說:“阿姨,我們先走吧,別聽他在這里瘋言瘋語。”
顧以檸已經走遠了,顧母為了能追上,只好推著江懷瑾趕離開。
等所有人都回到車上,顧母還在回憶著剛才裴律的話,總覺得事有蹊蹺。
當著江懷瑾的面,又不好直接問。
回到家後,顧母找準機會,拉著顧以檸來到廚房,把裴律的話原封不的告訴了。
“檸檸,剛才在餐廳里,我聽裴律說,江懷瑾的是裝的?”
這怎麼可能呢?
在醫院里,親耳聽到宋喬芝說,江懷瑾有可能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媽,裴律的話你怎麼能信呢,懷瑾哥是不會騙我們的。”顧以檸篤定道。
正常的人,沒事怎麼可能會去裝殘疾?
上雖這麼說,眼底還是出了一遲疑。
這時,江懷瑾突然在外面敲門問:“檸檸,阿姨,你們在里面聊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