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恩也不知何時過來，著門喊：“媽媽”。
顧母推著，讓趕出去。
出來後，面對江懷瑾，顧以檸猶豫道：“沒聊什麼，我媽就問問我最近過的怎麼樣？”
江懷瑾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然後道：“我想去洗澡，你幫我放下熱水。”
說了聲好的，顧以檸連忙朝浴室走去。
初恩跟在後，像個小尾一樣。
蹲在浴缸邊，腦子里還在想，怎麼跟江懷瑾提，要帶著初恩和顧母一起搬出去住的事。
房子已經找好了，就在這個小區的對面。
一個相對比較老的小區，沒有電梯，但屋子里干凈。
房主去了國外，房子就空了下來，家電家齊全，直接可以拎包住。
價格也合適。
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顧以檸還是心的，想想能搬就出去住，還可以有自己的空間。
這段時間一直住在江懷瑾家，說實在的，還是覺拘謹。
江懷瑾進來的時候，浴缸里的水差點溢出來。
他喊了半天，顧以檸才聽到，連忙將水關上，起時又麻了。
腳跟沒站穩，一屁坐在了江懷瑾的上。
顧以檸幾乎秒彈起，顧不上自己麻，先關心的問：“懷瑾哥，你沒事吧，沒疼你吧？”
江懷瑾拍了拍自己的，看上去毫不在意：“我都這樣了，怎麼可能會被疼？”
這才想起來，江懷瑾的已經癱瘓了，是沒有知覺的。
所以，裴律說他的是裝的，純屬無稽之談。
江懷瑾要洗澡，就先出去了。
顧母見從浴室出來，又追過來問：“檸檸，你問過了沒有，江懷瑾的不影響生育吧？”
這個話題怎麼就過不去了呢？
顧以檸有些頭疼的看著顧母：“媽~你能別問了嗎，這是人家的私事。”
怎麼好意思開口問呢？
顧母小聲道：“這算什麼私事啊，以後你們是要結婚的，這個問題肯定要提前知道。”
“能生就生，不能生也有其他辦法，如果實在不能生，你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前面的先不說，單說這最後一句，顧以檸就沒聽明白：“媽~什麼不能委屈自己啊？”
顧母湊到耳邊，刻意低聲音，神神道：“你還年輕，你不懂，這男人如果真不行了，婚姻是不會長久的。”
顧以檸：“……”
一臉詫異的盯著顧母。
顧母平時看上去是一個非常講究的人，怎麼說起話來，這麼驚世駭俗？
以為不相信，顧母又語重心長道：“檸檸，我是你親媽，絕對不會害你，更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往火坑里跳。”
“我們是欠他們江家的，但也沒必要，用你下半輩子的幸福去補償。”
原本顧母還是支持兒和江懷瑾在一起，可今晚看到和裴律在一起時，那種狀態，似乎更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過去的兩年多，顧母親眼看著為了孩子，苦苦支撐著自己。
眼睛里早就已經沒有了。
只有裴律能讓活過來，哪怕兩人只是一味的爭吵，也總好過了無生機。
顧母一心想讓曾經那個活潑開朗的兒回來。
顧以檸眨了眨眼，說：“媽~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
初恩吵著要去睡覺，彎腰抱起兒，留下顧母一人，轉回了房間。
哄初恩睡著後，又幫江懷瑾熱了杯牛，送到書房。
最近這段時間，江懷瑾一直很忙，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顧以檸忙著手頭上的項目，也來不及去關注太多。
夜深人靜。
站在書桌前，問：“懷瑾哥，我看公司最近發展好，聽同事說又拿下了幾個大的項目？”
江懷瑾抬起頭，角不易察覺的勾了一下：“對啊，以後你就不用再擔心了，好好工作就行。”
“我會好好干的。”顧以檸說。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最後，才開口又提起要搬出去住的事。
“懷瑾哥，我房子已經租好了，想這兩天就搬過去。”
江懷瑾挑了下眉，似乎是沒想到還這麼堅持：“為什麼非要搬出去住呢，住在這里不好嗎？”
顧以檸怕他誤會，連連擺手說：“沒有沒有，我們住在這里好的，但你現在這麼忙，初恩又鬧，我媽整天來來回回的在家里溜達，我怕們會影響到你。”
又擔心江懷瑾不同意，繼續道：“就算是搬出去，我也會每天都過來一趟，只要你有需要，隨時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江懷瑾放在膝蓋上的手，慢慢的握拳，眸一點點黯淡下去，看似對有些失：“檸檸，我以為你已經接了我，愿意永遠和我在一起。”
關于這個問題，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討論過了。
顧以檸一直在逃避，不太想面對江懷瑾對自己的，對他虧欠太多，實在是無法回應。
借著這個機會，江懷瑾卻想跟把話說清楚：“檸檸，我希你能再好好考慮一下，我才是那個能帶給你幸福的人。”
說到幸福，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定義。
顧以檸不忍心直接拒絕，想了想，說：“那我再考慮考慮吧。”
不知是考慮兩個人之間的，還是考慮搬不搬出去住的問題？
江懷瑾聽出的敷衍，并沒有繼續為難，語氣了幾分：“那你先回房間休息吧，我還要在忙一會。”
從書房出來，顧以檸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背靠在墻上，心如麻。
口袋里的手機叮了一聲，有人給發消息。
拿出來一看，是裴律，發了一張照片過來。
腦子比手慢了一拍，點開後才發現，是一張浴室照……
裴律下半裹著浴巾，對著鏡子的自拍，漉漉的碎發垂在額間。
那張漂亮又薄的臉上，藏著幾分桀驁不馴。
寬肩窄，腰腹瘦，每一寸線條都極致完。
顧以檸心臟猛了一下，說不清那一瞬間的悸是因為什麼？
初恩不知何時睜開了眼，趴在上，指著屏幕上的照片：“爸爸~”
趕合上手機，生怕兒看到不該看的。
轉念一想，裴律這個混蛋，不會是讓兒看過他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