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律深吸口氣,努力控制指尖的抖,後面的話聽著有些委屈:“檸檸,當時是那麼個況,我相信換做是誰,聽到你說的那些話,都會誤會的。”
“你不能因為一個小小的誤會,就否定了我對你的,分開的那兩年,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憾。”
“我不希我們以後的人生還有更多的憾,我們還有兒,我相信你也是我的,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回到以前呢?”
“我不你了。”
怕他聽不懂,顧以檸又忍痛重復一遍:“裴律,你聽清楚了,我不你了。”
“從兩年前就不了,也可能更早——”
“我不相信!”裴律激的站了起來,繞到邊,雙手搭在肩膀上,一遍遍的問:“檸檸,你告訴我,你剛才都是騙我的,你是我的對不對?”
顧以檸偏過頭,還是那句話:“我不你了。”
裴律整個人如遭雷擊,愣在原地。
不管他是什麼反應,顧以檸再次帶著兒,沒有一留的從他邊離開。
時間過去許久。
裴律緩緩回過神來,才發現邊已經空無一人。
然而就在這時,宋平給他打了電話,說公司出事了,他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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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以檸也是第二天才知道,裴氏集團有人泄了公司機,網上全是他們的負面新聞。
導致價大跌,大部分客戶取消合作,連那些東們都去公司鬧事,吵著讓裴律給他們一個說法。
看到這個新聞,顧以檸正坐在自己的工位上,聽著旁邊的同事在議論這件事。
“事鬧這麼大,裴氏集團這次肯定慘了,說不定都有可能倒閉。”
“你說誰有這麼大的本事,竟然能搞垮我們江城最大的集團,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能接到公司機的,除了最親近的人,還會有誰?”
同事們的話傳耳朵,顧以檸不由的握手里的筆,在心里猜測,那個私底下整裴氏集團的人到底是誰?
之前裴則初還活著的時候,沒得罪人。
裴氏集團勢力龐大,各種關系盤錯節,還沒有人能撼他們分毫。
這次直接是公司機被泄。
下手的人,肯定不是一朝一夕。
想不到這個人是誰,干脆就不想了,反正裴氏集團的死活與自己無關。
之前那個項目已經都完了,顧以檸不想閑著,就去找業務部經理問有沒有其他項目能讓負責。
經理給了一份資料:“這是我們公司的一個新客戶,你下午如果有時間,可以先去他們公司對接一下。”
新客戶?
顧以檸接過資料,打開一看,上面的公司名有點眼?
仔細一想,這不是裴氏集團之前的老客戶嗎?
之前和裴律在一起的時候,還和這個公司的老總一起吃過飯。
顧以檸沒有多想,在生意場上,沒有什麼是一勞永逸的,客戶是大家的,誰能爭取來就算誰的。
江氏集團能從裴律手里搶客戶,那也算是一種本事。
收起資料,顧以檸說:“好的,我保證完任務。”
早上初恩有點拉肚子,中午休息的時候,還不忘給育兒嫂打電話,提醒育兒嫂先讓出門喝點米粥,盡量不要吃太油膩的東西。
這通電話被隔壁的同事給聽到了。
同事湊過來,好奇的問:“你都有孩子了?”
顧以檸點了點頭,漫不經心的說:“嗯,快兩歲了。”
公司里都在傳,和江懷瑾走得很近,極有可能會是未來老板娘。
平時同事們都對敬而遠之,偶爾說幾句話,也都是和工作有關,不會聊私事和八卦。
突然聊到孩子,正好這個同事也有孩子,兩人便聊在了一起。
上班這麼久,顧以檸這才有了一種被別人接納的覺。
其實也不想當那個另類。
幾天後。
又聽說,為了給大家一個代,裴律已經辭去了裴氏集團總裁一職。
至于是誰泄了公司機,估計到現在還沒有查出來。
晚上。
顧以檸過來給江懷瑾送牛,看他還沒有睡,便勸他早點休息。
昏黃的燈下。
江懷瑾的側臉于暗,給人一種神,不容侵犯的覺。
顧以檸沒有著急離開,站在他對面,問:“懷瑾哥,裴氏集團出事,到底和你有沒有關系?”
沒想到會這麼問,江懷瑾慢慢抬起頭,出一張過分致的臉,眉宇間盡是溫:“怎麼會呢,我雖然看不慣裴律的行事作風,但還不屑于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去對付他。”
顧以檸相信江懷瑾說不是他,那就肯定不是他,眼底閃過愧疚:“對不起懷瑾哥,我不該懷疑你的。”
江懷瑾說沒關系,還安說:“你別多想,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哪怕裴氏集團真不行了,你要相信裴律,他也肯定能東山再起。”
東山再起何其容易?
裴家在江城這麼多年,有多人想置他們于死地,終于逮到這個機會,誰還會在這種時候拉他們一把?
如今,裴律完全是孤戰。
見一臉愁容,江懷瑾沉聲道:“檸檸,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裴律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你現在向法院提起訴訟,他們肯定會把初恩判給你。”
“到時候,裴律連跟你搶兒的資格都沒有,你就可以完全擺他了。”
這些話說的很對,顧以檸心里有一搖:“那我明天去找律師,再好好咨詢一下。”
真要去找律師的時候,又有些猶豫了。
裴律現在腹背敵,在這個時候去找他打司,是不是有點太落井下石了呢?
沒有把這個想法告訴江懷瑾,因為怕他會失,努力了這麼久,最後自己卻退了。
是不是很沒出息?
另一邊,顧母聽說要搬家的事,後面卻沒靜。
在這住著不踏實,顧母一心想回家。
這天,顧以檸下班回家。
顧母連忙把拉回房間,問:“你房子不都找好了嗎,打算什麼時候搬啊?”
最近事一多,連搬家的事都給忘了。
再加上,江懷瑾還沒同意呢。
說:“媽,我再考慮考慮吧。”
顧母都替著急:“你到底還要考慮什麼呀,實在不行,你就直接答應江懷瑾算了。”
被顧母這麼一,顧以檸頓不耐煩:“媽,你能不能不要再我了?”
“裴律是初恩的親生父親,江懷瑾是對我最好的人,我不管選誰,最後都會有人傷。”
“可你們到底有沒有想過,你們這麼我,我才是那個傷的最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