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突然出現一個人,嚇了穆婷婷一跳,本能的往周政楠懷里躲。
周政楠下意識將友拉到後,做出一副護犢的架勢,警惕的問:“這位先生,你有什麼事嗎?”
裴律沒有搭理他,目一直鎖定在穆婷婷上,語氣比剛才又急了幾分:“穆婷婷,你肯定知道檸檸在哪對不對?”
想起江懷瑾叮囑過,絕對不能告訴裴律顧以檸的下落。
穆婷婷連連搖頭,說:“我不知道,你別問我。”
聽這語氣,裴律篤定肯定知道,不依不饒的問:“初恩想媽媽了,看在孩子的份上,求你告訴我吧。”
這還是第一次見裴律求人,穆婷婷臉上的表有了一容,心卻十分糾結。
為了能讓裴律死心,只好說出事:“裴律,你就別去找檸檸了,已經懷了江懷瑾的孩子,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去找也于事無補。”
“檸檸現在和江懷瑾在一起,過得很幸福,比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還要幸福。”
前面的話都無所謂,最後這句話,對他來說簡直是致命的打擊。
裴律曾以為,他們過去那五年的回憶,是顧以檸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候,卻輕而易舉的被江懷瑾給取代了。
他心臟猛的了一下,只能勉強保持冷靜,嗓音沙啞的問:“檸檸,現在真的幸福嗎?”
穆婷婷堅定的點了點頭:“對,很幸福。”
周圍的一切仿佛變得格外安靜。
寒風凜冽,他只覺渾冰冷,連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生怕這一,整個人會瞬間垮掉,連強裝下去的力氣都沒有。
穆婷婷見他臉不對,問:“裴律,你沒事吧。”
他揮揮手,勉強從齒間出一句:“我沒事,你們先走吧。”
穆婷婷害怕再說下去就要餡了,趕拉著周政楠就要離開。
周政楠心腸,擔心他真會說什麼,又轉過頭問穆婷婷:“我們真的不用管他嗎?”
穆婷婷語速極快的說:“不用不用,他肯定不是一個人來的,等會兒肯定會有人來找他。”
周政楠這才放心的留裴律一個人,跟著穆婷婷一起離開。
剛離開馬場,穆婷婷一上車,顧以檸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一接起電話,順來了一句:“嚇死我了,你知道我剛才到誰了嗎?”
顧以檸愣了一下,問:“誰啊?”
現在被江懷瑾關在家,哪里都去不了,整天無聊死了。
穆婷婷能這麼問,說明到的這個人,兩個人應該都認識。
穆婷婷正要說出“裴律”的名字,好在腦子突然清醒,及時剎住了車,立馬改口道:“沒誰,你不認識,就是一個很討厭的人。”
越是這麼說,顧以檸越是好奇:“到底是誰呀?”
不管再怎麼問,穆婷婷就是不說,後面還巧妙的把話題給轉移了:“檸檸,過兩天是我們學校的校慶,你要去參加嗎?”
校慶?
顧以檸倒是想去,就怕江懷瑾不同意。
每次都拿懷孕當借口,擔心一個人出門不安全。
這才兩個多月,有什麼不安全的,肚子都沒顯懷。
不認識的,本不會發現是孕婦。
半天聽不到靜,穆婷婷以為不去:“你不去就算了,那我自己去吧。”
主要是校慶那天周政楠也回去,正好也跟著去湊湊熱鬧。
電話的另一邊,顧以檸又想了想,說:“我考慮一下吧,等江懷瑾回來,我再問問他同不同意我去?”
一聽還要去問江懷瑾,穆婷婷不自的笑出了聲:“我說檸檸,人家都是妻管嚴,怎麼到你這竟然變夫管嚴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吃住都是江懷瑾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等晚上江懷瑾下班回來,在餐桌上,顧以檸提到了校慶的事。
“穆婷婷也去,我可以跟著一起。”
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小心翼翼的看著對面的男人。
江懷瑾穿白襯,袖口微微挽起,坐在那里,臉上看不出是什麼表。
莫名給人一種力。
顧以檸嚨一梗,道:“你要不想讓我去就算了。”
咬著筷子,心里直犯委屈。
之前也提過,去看顧母,江懷瑾也不同意。
想去顧父墓前看看,他還是說等有時間就帶去。
等來等去,結果那樣都沒兌現,還把關在家里,門都不讓出。
“我是人,不是你養的小貓小狗。”顧以檸聲音極小的自己在那嘀咕。
但還是被江懷瑾給聽到了。
他眉心微蹙,道:“檸檸,我都是為了你好,你現在失憶了,如果在外面遇到壞人怎麼辦?”
顧以檸深吸口氣,努力用正常的語氣和他通:“我是失憶了,不是變傻了,好人壞人還分不清嗎?”
“如果對方假裝跟你認識呢?”江懷瑾固執道:“你又不確定自己到底認不認識他,被騙了也不一定知道。”
提到失憶這件事,顧以檸又無話可說。
不確定的事太多,如果真遇到人,而卻什麼都不記得,又該怎麼辦?
江懷瑾這麼做,確實也是在為了好。
如果顧以檸繼續堅持,那就真是自己不懂事兒了。
迫于無奈,只好勉強拒絕了穆婷婷,還不忘道歉說:“對不起婷婷,我也想陪你去,但是江懷瑾不同意,我也沒辦法。”
沉默片刻。
穆婷婷突然想起什麼,說:“檸檸,要不我帶你溜出去吧?”
只是去參加個校慶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江懷瑾還能吃了不?
主意不錯,顧以檸擔心之余,又有些許的激:“這樣也可以,等校慶那天,你一定要記得來接我。”
穆婷婷說了個“好”字,兩人就這麼背著江懷瑾悄悄約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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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N集團大樓的樓頂。
宋平將一張嶄新的請柬放在裴律面前,恭恭敬敬道:“裴總,過兩天是A大的校慶,您作為學校的名譽校長,需要上臺講兩句。”
裴律拿起請柬,隨便翻了一下,漫不經心的說:“那你去準備一下發言詞,提前一天給我。”
自從那天聽說顧以檸懷了江懷瑾的孩子,裴律幾乎夜夜買醉,第二天又照常上班。
整個人眼可見的清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