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明。
顧以檸從大床上醒來,旁邊已經空無一人。
穿著裴律的睡從樓上下來,發現大家正在收拾東西。
裴律看到下來,放下手里的行李,直起腰說:“今天天氣不錯,初恩一直想出去玩,我找了個地方,要不我們一起去吧?”
這時,初恩已經跑到顧以檸邊,拉了拉的角,仰著小腦袋說:“媽媽~出去玩~”
頭上的兩個羊角辮隨著的晃一上一下,兩只圓圓的大眼睛靈可,看著這樣的兒,誰會不心?
顧以檸彎下腰,笑著說了聲“好的”,隨後上樓去換服。
等換完服下來,東西也都收拾完了。
吃完早飯,裴律便獨自開車,帶著和初恩一起前往目的地。
北方的冬天,路邊除了冬青和雪松,很見到綠的植。
盡管如此,沿途的風景還算不錯。
因為剛下過雪,遠的山上還能看到雪頂,一眼過去,連人的心也跟著開闊不。
顧以檸一直在聽兒說話。
初恩的小叭叭的,一路上幾乎沒停,都是在問為什麼?
十萬個為什麼?
為什麼雪是白的?
為什麼後面的車一直跟著他們?
為什麼爸爸長胡子媽媽不長胡子?
顧以檸很有耐心的回答,越看越覺得兒可,抱在懷里又摟又親。
裴律過後視鏡看到後,角不由得向上揚起。
他就知道,哪怕顧以檸失憶了,初恩也一定能把的心給融化。
這一趟出來,值,太值了!!!
開車來到附近的一家度假村,剛停下車,立馬有工作人員出來迎接他們。
房間早就已經安排好了。
這一路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顧以檸擔心他會累,建議說:“要不我們先回房間休息一下吧?”
跟著服務員來到酒店的頂樓。
推開門才發現,竟然是一間無比豪華的總統套房。
隔著偌大的落地窗,一眼能看到不遠的雪山,山下的風景盡收眼底。
的不可方。
之前顧以檸家里也有錢,也會出來玩,心境不一樣,也不會不一樣。
如果不去想自己和裴律現在的關系,完全就是一家三口出來旅行。
丈夫特意為妻子和兒制造驚喜。
初恩已經在房間里跑瘋了,一會去這一會去那,開心的笑聲在耳邊回。
裴律過來問:“你累嗎,要不要休息一下?”
顧以檸呼出口氣,說:“不累。”
“不累的話,那我帶你們下去轉轉。”裴律說。
初恩的力看著還很旺盛。
顧以檸略一思索,然後點了點頭。
又換了服,做好保暖,然後三人一起下了樓。
裴律單手抱著初恩,好像不會累一樣,走了半天的路,連大氣都不一下。
反觀顧以檸就不行了,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怎麼到了二十六歲,質就這麼差了?
還以為自己還會像個小姑娘一樣,不過就是爬個山,這不得輕松拿?
結果就被一座海拔不到五百米的雪山給拿住了……
爬到半山腰。
見力不支,裴律便抱著初恩停了下來,轉過頭問:“你要覺得不行,那我們就回去吧?”
現在不是一個人,肚子里還揣著一個,強撐的話肯定不行。
顧以檸也沒有顧及什麼面子不面,兩只手撐著膝蓋,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不行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旁邊的雪還沒化。
初恩掙扎著從裴律懷里下來,然後跑到雪地里,指著地上的雪說:“爸爸~雪人~”
意思是讓裴律給堆一個雪人。
之前在別墅的院子里,裴律給堆過一個,後來太一出來就化了。
初恩到現在還記得。
看了看時間,應該還來得及。
顧以檸說:“要不我們就先在這玩一會兒吧?”
玩一會就玩一會,裴律也沒有意見。
他立馬蹲下子,攢出一個雪球,朝初恩的上扔了過去。
顧以檸嚇的尖一聲:“啊——小心——”
雪球打在上,很快又散落在地上,初恩卻笑的格外開心:“咯咯咯咯~~~”
顧以檸瞬間松了口氣。
裴律告訴說:“沒關系,我不會真用力的,你要不要一起玩。”
說是遲那是快。
顧以檸立馬彎下腰,抓起一把雪,朝他臉上就呼了上去。
兩人離得太近,一把雪結結實實的砸在他臉上。
裴律角微勾,用力甩了下額前的碎發,出棱角分明的五。
顧以檸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見裴律手里拿著一大坨雪,趕轉往另一個方向跑。
里還不停的喊:“你別打我!”
擔心會不小心摔倒,裴律還不忘在後面提醒:“你小心點,地上。”
顧以檸哪還顧得了這麼多,立馬雙膝跪在地上,躲在初恩後,讓裴律打不到。
初恩樂的不行,學著爸爸的樣子,從地上抓起一把雪,趁媽媽不注意,一把揚在了頭上。
潔白的雪從頭頂飄落。
裴律呼吸一,突然停了下來。
看著雪花落在的臉上,肩上,地上——
顧以檸微微仰著頭,下意識閉上眼,皮似乎比雪還要白上幾分,長相而不俗,天生做妖的料。
這是裴律心的真實想法。
不然怎麼會把他給勾的魂不守舍……
空氣莫名安靜下來。
顧以檸睜開眼,發現裴律正目灼灼的盯著自己,嚨發,悻悻道:“你看我干什麼?”
裴律結微微滾,不吝夸贊道:“看你長的好看。”
許是聽多了這種話,顧以檸立刻出自信的笑容:“那還用你說,我可是A大公認的校花。”
一模一樣的話,時間仿佛倒流到七年之前。
那年春天。
顧以檸站在A大的櫻花樹下,當著來來往往的同學,大聲的威脅他:“我可是A大的校花,你要是看不上,那你就是瞎!”
如今回想起來,多虧他那時不瞎。
最後還是被的所折服。
裴律不得不承認,當初對顧以檸,比心來的更早一些……